唐麗娜似乎很不願意談及這個話題,腳步匆匆,不想理會記者。

    有記者又說:“唐小姐,您是明星,會影響到更多的人蔘與到這個捐獻中來。這是件大好事呀!您就說幾句吧!?”

    這話似乎打動了她,她停住了腳步,對着話筒站定。

    噼裏啪啦的閃光燈的聲音響起,記者們趕緊就着她靜態的趕緊拍照。

    唐麗娜滿臉爲難:“本來這是我的私人行爲,可現在既然這樣,那我就說兩句。我希望更多的人加入到捐獻的行業中來,這個社會會因爲大家的愛心和互助變得越來越美好。”

    她沒有正面迴應造血幹細胞的事情,但是她的話語分寸拿捏的很好,沒有賣弄的嫌疑,反而給人了一種她是真誠想做好事,本想低調,可卻被記者給撞破的感覺。

    這種效果顯然和炒作不同。很多電視跟前的人,都被唐麗娜感動了。有記者甚至心頭都軟了一下。

    有人繼續提問:“唐小姐,能透露一下接受您捐獻的患者是誰嗎?”

    唐麗娜:“對不起,我不希望受捐者有任何負擔,所以很抱歉。”

    記者仍然不死心:“那能說說患者是什麼病症嗎?”

    話筒前那明豔的女子沉吟了片刻,很爲難的樣子,把目光投向一旁的任崇偉。

    她的經紀人上前:“據我們所知,好像是再生障礙性貧血。”他說完馬上擺出收場的架勢:“今天就這樣吧,謝謝大家,我們趕通告,先走了。”

    邊說邊護住唐麗娜飛快的撤離記者的包圍圈。

    記者們騷動起來,場面一時有些混亂。

    蔣志豪盯着電視屏幕,若有所思。

    青煙看到趙秀出現在面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今天是週三,是到金鍵打球的日子的,想趕緊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她還試圖做最後的推脫,不想去那個地方。可趙秀髮飆了。

    “嫂子!你這人真是,怎麼那麼不痛快!去鍛鍊是好事,你怎麼總是一副去送死的表情!”趙秀現在忽然發現,自己單槍匹馬的接近蔣志豪是難上加難,可拉上一個人陪着,比如說青煙,那接近就會變得很容易。她沒多想,自作聰明的以爲兩個人獨處會讓蔣志豪有壓力,多些人也許可以慢慢培養,拉近距離。所以,她把每次和蔣總的約會都拉上嫂子當成了一件大事。

    她也是能磨人的高手,見青煙不爲所動,馬上又再變臉,眼裏含着淚水,委屈萬分:“我知道,你還是沒真把我當妹妹,要是青嫣對你提這樣的要求,你是一定答應了的……”

    青煙頭疼萬分,“沒真把我當妹妹”這頂帽子壓得大了去了,她實在頂不起。她只好妥協:“好吧,我去。我說不過你。”

    青煙無奈的跟着趙秀上了車。這次趙秀親自當司機。

    兩人到了羽毛球館,從更衣間換好衣服出來。發現場地上已經開戰了。蔣志豪正在場上,和一位很清純靚麗的女子在對打,他表情柔和,難得的不時指點那個女孩子幾句,那場面看起來要多溫馨有多溫馨。

    管峯坐在球場的椅子上整理球拍,看到兩人走近,頷首和她們打招呼。趙秀走了過去,青煙忽然有些邁不動腳,留在原地,她認出來了,那女孩子是上次過來和蔣志豪打招呼的那位。

    她自嘲般的在心裏輕笑,也許下次打球,自己是真的不需要出現了。可是,爲什麼心裏會那麼堵的慌呢……

    場地上多了一人,“雙打”變成了自由組合。管峯先休息,蔣志豪仍然和趙秀搭檔,而青煙和唐麗娜一起。

    唐麗娜的球技顯然和青煙不是一個檔次的。幾個回合下來,青煙勉力支撐,顧着前場不說還得顧後場,有些球本來是唐麗娜的,可她總是不是打飛了就是出界或者沒過網。青煙只好儘量能接的球都接過去。

    哪知道,青煙在躍起接一個後場球的時候,唐麗娜也殺到了。她似乎沒站穩,腳下一滑,倒地。躍起的青煙雖然儘量躲開,可還是來不及了的絆了一下,兩人同時摔在了地上。

    唐麗娜滿臉痛苦之色,捂住了腳,似乎受傷了。

    另外幾個人趕緊過來看查看。看錶情誰都以爲唐麗娜要傷的更重,再說了,她也是被青煙壓在下面,邏輯上也有這個可能。

    青煙挪開身體,她看到了蔣志豪那板着的臉。他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問唐麗娜:“怎麼樣?哪裏受傷了嗎?”

    唐麗娜嬌嬌弱弱的指了指腳,秀氣的眉毛緊蹙着,看起來是無比的痛苦和令人憐惜。

    “還能走嗎?”蔣總的關切溢於言表。

    坐在地上的那個人,搖了搖頭。

    趙秀咬了咬嘴脣。她滿心不快卻發作不得,她看到蔣志豪攔腰抱起了唐麗娜,把她放到了場地邊的椅子上。低頭查看着她的腳。

    沒人注意到還躺在地上的青煙,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剛纔爲了躲避踩到唐麗娜的身上,她硬生生的扭轉身體,重新找了個落腳點。哪知道落腳的時候,正好絆着了,她預計的腳部受力和實際的明顯有偏差,青煙當場就覺得腳上疼痛鑽心,她想她恐怕是扭傷了……

    唐麗娜無助的自我檢討:“都怪我,青小姐已經拿手擋了我一下了,我還想着是在我這邊的球,硬是逞強去接……”

    蔣志豪臉上結了冰一樣:“怎麼?她推你了?”

    唐麗娜馬上否認:“沒有沒有,也就是怕我太靠近她,伸手擋了一下,是我沒站穩……”

    蔣志豪一眼不發的走向了那個還坐在地上的人。

    管峯早發現了青煙似乎受傷了,正打算俯身去查看。蔣志豪看也不看他,眼睛盯着青煙,話卻是對他說:“管峯,你先去開車,一會兒我們上醫院。”

    管峯看他那清場一般的表情,哦了一聲,走開了。

    蔣志豪蹲下身去:“你也受傷了嗎?怎麼還不起來?”

    青煙還來不及回答,不過他的重點似乎不是這句話,他緊接着的話帶了更多的諷意:“難道你也想讓我抱你起來?”

    青煙咬着牙,一言不發的靠着另外一隻腳,站了起來。

    他餘下的話更是讓青煙喫驚而且還憤怒,他說:“你爲什麼推她?”

    她快速轉頭看他,滿臉的不相信:“你看到我推她了?”

    他沉默了。青煙轉身,頭也不回的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青煙覺得心裏酸楚難當,雖然想讓他重新找尋新的生活,可是爲了別人,特別是別的女人,他這樣來指責她,而且是來質問一件她完全沒有做過的事情…她心裏難過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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