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出來玩的,不合則散,隨他們去吧!”

    有人說。

    眼鏡問小風:“小風,你怎麼說,你們今個不去,就是不給我面子。”

    小風看看沈流星,面有難色,沈流星說,“那……一起去?”

    小風鬆了一口氣,笑了,理解萬歲。

    沈流星的世界挺單純的,如今見識這種場面,才知道小說裏寫的有些段子都是真的,那些富二代官二代,就是這麼玩的,或許還有更瘋的,什麼性愛派對,也都不是子虛烏有的。

    圈子,它就是一個染缸。

    去的是酒吧,坐了一桌人,眼鏡點了很多酒,紅酒白酒,還有啤酒,沈流星有些心有餘悸,不過小風在,她也壯膽些,如果是自己一個人,絕對不會參與的!

    有時候,真的瞞討厭應酬的,中國人,就好酒,她卻很討厭。

    酒能成事,也能壞事。

    有個短信,是顧修尹發來的,這大半夜的,從未找過她,沈流星打開短信內容,他說他燙了一個捲毛。

    沈流星猶豫了一下,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和她說還有意義嗎?她和他已經徹底岔開了……他也有未婚妻了不是嗎?想了想,還是回了一句:呵呵!是嘛!我在和朋友們喝酒。

    他沒回了,沈流星也不在意了,過去的人,早已在心裏掀不起任何的波瀾了。

    才放好電話,就響起來了。

    是蔣墨秋。

    沈流星離開吧檯,走到了衛生間去,他已經掛了,她又重新打了過去。

    電話一通,蔣墨秋氣急敗壞地說,“都這麼晚了,還沒回來?你傷還沒好呢!應該早點休息!”

    這語氣……真像天皇老子啊!“我和朋友在外面玩呢,那傷,雖然是因爲你媽媽才這樣的,不過,我沒放心上,真的,你也不用太愧疚了,我等回就回來了,好了,就這樣,不說了。”

    她掛了電話,他就又打了過來,沈流星嘆嘆氣,這人想幹嘛啊?

    “你在哪裏玩?那麼吵?”

    “酒吧。”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哪個酒吧,地址給我,我等下去接你,怎麼說都是同一屋檐下的,等下你被人欺負了,我也有責任的。”

    “不用,我朋友也在的,我們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沈流星,外面什麼世界我比你清楚,你跟那些人很熟嗎?是不是又是網友?你這樣,總有一天會以淚洗面!女孩子一點保護自己的意識都沒有的?就知道整天見網友?你想擴大圈子不會找我嗎?你有沒在聽我說話呀?快說,酒吧在哪?快說!沈流星?”

    沈流星嘴巴都歪了,怎麼有這麼雞婆的男人,還真以爲是她老公啊?“我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你說我不會保護自己,你很瞭解我嗎?別在那裏自以爲了!”

    “好好好,是我錯了,現在可以說酒吧地址了吧?”

    “我……”沈流星深思熟慮了一下,他說的也沒錯:“好吧,我在月色,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要不到時候我給你短信吧!”

    “嗯。”

    他掛了電話,沈流星聳了聳肩膀,也沒想太多,就又回到酒桌上去了。

    那頭,蔣墨秋拿了車鑰匙就下樓去取車了,他下了班回到家裏,左等右等都不見她人影,他在客廳裏來來回回地走,渾身像紮了刺一樣不爽。時間走得,像幾個世紀一樣,如此的漫長。

    他拿起手機,看着通訊錄,卻摁不下通話鍵,他不對勁啊,只是協議夫妻而已,她玩什麼,玩到幾點關他鳥事啊?他將手機仍的遠遠的,打開電視,一心兩用,看着看着,腦海裏全部都是沈流星的身影。

    媽媽打他電話,他只要想起她額頭上的傷,就會心煩意亂地把電話給掐掉。

    他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着,像個傻子一樣地望着門口,可是他媽的幾個小時過去了,一點動靜也沒有!他終於忍無可忍地打了電話給她……

    電話沒打通,他心裏更糾結了,等她打過來時,他就忍不住對她興師問罪了!

    他發現,她好像有本事讓他抓狂!真是該死,他的心被撓得癢癢的,難受死了!他下了樓,車子一路飆過去,直抵月色。

    他停好車就進去酒吧了,來來回回地走着,尋着她的蹤影,終於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發現了她,她坐在那羣人中間,聽着那些人說話,他本想坐下,眼睛一掃,卻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龐!瞿載!

    竟然是瞿載!

    是湊巧,還是故意?沈流星和瞿載混在一起?扎眼,真是扎眼!蔣墨秋低聲咒罵了聲,在位置上坐了下來,服務生過來問他什麼酒水,他說先上幾個小喫。

    他們在說些什麼不知道,只看到她也跟着笑,蔣墨秋真想把她給直接揪出去。可是,他不能這樣做,所以他只能一個人悶悶地坐在那裏,這個時候居然還有女人過來搭訕,他冷眼一掃,看得人家落荒而逃。

    他看了看時間,他們得什麼時候結束?這酒吧裏壓抑死了!他都三十多歲的人了,什麼場面沒見過!這時候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他到底是怎麼了……

    蔣墨秋的眉頭越皺越深。

    他的視線一直追隨着沈流星的,目不轉睛,看到她和別的男人說話,他的心就起伏不定,渾身都不舒服!蔣墨秋咬了咬牙,他買了單,出了酒吧,他怕下一瞬,他就會過去把她給拽出來!但是憑什麼呢?憑什麼,他要管她?

    他靠在車身上,修長的身影,被拉拽出幾縷寂寞的味道。他抽出一支菸,狠狠地吸了幾口。心裏,還是那麼的壓抑,不覺發起呆來,菸蒂燒到手指才反應過來。

    “fuk!”低聲咒罵了聲,將菸蒂狠狠地踩在腳底,用力地踩上去,他臉上的肌肉隱隱抽搐着,真的忍無可忍了,他閉上眼睛,就會看到她和他們說話的情景。心情很狂亂,難以平息。蔣墨秋鑽進車子,發動了引擎,猛踩油門!車子呼嘯而過,揚起幾片落葉。車子一路飛馳,她在腦海裏浮光掠影,揮之不去。他好像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一個連他自己都覺得難以置信的事實。

    車子在道路上急速地行使,心中的狂躁在慢慢地退卻着。當他把車子開回月色的時候,時間又過去了四十分鐘。手機還是沒動靜,居然還沒喝好,真是玩瘋了!他扔掉了一根菸蒂,氣勢洶洶地走進酒吧,還是那個位置,蔣墨秋冷着臉走了過去,站在了他們的面前:“沈流星。”

    衆人齊齊看向他。

    沈流星驚詫地回頭,看到他一臉陰霾,“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你在外面等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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