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遺憾的站起來,也許再晚些回去,蔣澤涵不知會給自己,帶上什麼莫須有的罪名。

    但是轉身那刻,自己恍如電擊般的靜止不動,韋林博,他怎麼在我身後。

    韋林博顯然也沒想到我,就這麼快的轉身。

    他面上略顯急促而又無措地表情,沒來得及掩藏,讓我看的心驀地咯噔。

    那種難掩的侷促,也是他當年第一次見我的時候的表情。

    但很快,韋林博臉上流露出溫柔而又優雅的笑說道“木言,好久不見”

    “哦,好久不見”我反應遲鈍的回答道,但很快恢復內心涌起的複雜情愫。

    “沒想到你都嫁人了”韋林博眼裏的哀傷一閃而過,但是說出的話語,卻讓我訝然的擡起一直低垂的頭,望向已經平靜無波的面孔。

    “是啊”我不想對這多做解釋,因爲連我怎麼嫁給蔣澤涵,都記不得了。

    但是我還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韋林博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雖然這裏是豪門貴族的常來之地,但是我一向不好的預感告訴我,必定有人驅使韋林博來這裏。

    對於邂逅偶遇之類,我不會否認發生,但是剛剛他哥哥才走,韋林博就出現了,着實讓人奇怪。

    “木言,那次在醫院與我相撞的是你吧”韋林博溫柔如風的輕聲,打斷我神遊的思緒,讓我也驚慌失措了起來。

    果真精明如他,原來那次相撞,和我驚慌失措的逃離,就引起他的注意了,當初自己還聰明的抱着僥倖心理。

    也許那次我不應該逃離,說不定也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可能吧,那次有點暈,已經不記得了”我含糊其詞準備就此打住,和他在人來人往的走廊敘舊。

    因爲心裏越來越慌,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將要發生,這種緊張的心理,也使手心漸漸沁出的汗水,不安完全充滿了整個胸腔。

    分割“原來真是你,可惜那天沒和你說成話,最近還好嗎?”韋林博微微朝我對她一笑,眼角流出淡淡的憂傷,看的我心裏一陣刺痛。

    “還好吧”我字字斟酌,唯恐說出太多的話語,還是選擇長話短說。

    看着依然緊閉的門口,心裏七上八下的,總想在最短的時間,結束我們之間毫無意義的對話。

    “你好像很着急,有什麼事情嗎?”他一雙明如秋水的眼眸,寧謐而清澈,聲音也輕的娓娓道來。

    “沒有啊,可能是今天有點累了”很違心的一句話,從我口中說出,只是不想拒絕他乘滿溫情的雙眸。

    雖說我們之間,僅僅是最常見的禮貌問話,但是對我來說像是打了一場戰爭那麼累。

    我很明白,他依然忘不了這段感情,雖然臉上總是帶着溫和親暱的笑意,但是眼底所流露出來的淡淡憂傷,散淡如煙雲,令人不經意以爲錯覺。

    “你和采詩現在怎麼樣?”我努力的保持不緊張的樣子,但是不經大腦地一句話,差點有點咬舌的衝動。

    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我的話顯而易見,是個陳年舊事的引子。

    “采詩沒和你聯繫吧,否則你也不會這樣問我了,自從”他的語氣難掩哀傷的的語氣,但是卻戛然而止的看向我身後,眼神中的那種詫異,讓我也不由自主的轉身。

    腳下一個趔趄,恐懼絕無前有的充滿胸膛。

    “怎麼了?看到我有這麼可怕嗎?”

    “木言真不乖,說去洗手間,怎麼和林博在一起呢?”

    “原來木言嫁給你了”恢復自如的韋林博,凝視着姿勢曖昧我們,眼裏的憂傷早已隱藏不見,但是嘴角揚起的笑容是那樣的牽強。

    “是啊,我們在拉斯維加斯舉辦的婚禮,但是木言她太怕媒體了,非要趕上的‘婚’的潮流,我怕她受到傷害,所以沒有公開我們早就結婚的事實”蔣澤翰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一貫的低沉嗓音早已不復存在,換成少有的溫和迷人語氣。

    可是我卻知道。他這也許是暴風雨的前兆,越是平靜越是怒不可遏。

    靜默,我早已被他的來臨和韋林博的熟絡,弄得頭暈腦脹。

    雖然蔣澤翰沒有做出異常的舉止,但是說出的每句話,都似利劍一樣刺得我心痛不止。

    我倒希望,他狂怒的甩我狠狠一巴掌,也比現在的恐懼感折磨來的猛烈。

    “澤翰,我有些頭暈,想自己先回家,你和林博好好聊吧”輕輕地放在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意圖他的手能放下來。

    “那多不好意思,難得今天見面,你若走了,我們可就沒什麼好聊的了”他輕輕地用脣貼在我耳旁低沉的說道,溫熱的氣息吹拂在耳垂,不禁令我渾身一顫。

    但是我不管他有什麼意圖,只知道越發下去,蔣澤涵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心狠手辣的事情來,就如上次一樣讓自己身不如死,說不定也會對無辜的韋林博做出更殘忍的事情來。

    咬了咬下脣,閉上眼睛,狠狠地拽開他鋼筋有力的雙手說道“我真的不舒服,再見林博”

    沒有注意蔣澤涵怎樣的臉色,肯定不會好到哪去,看了一眼神情複雜的韋林博抱歉的低了下頭,匆匆跑開。

    “木言”“木言”身後同時兩個男人的聲音,只不過一個冷冷的,另一個是欲言又止的呼喚。

    等我頓住時,因爲恐懼而顫抖的手,卻被急速追過來的蔣澤涵給拉住,指尖雖透露出的絲絲冰涼,但是遠不比內心的涼意。

    “看來你還是真的不舒服了,反正我也和他‘有的時間聊’,不急於這一時”他特意加重那幾個字,表明不會就這樣和韋林博扯清,不禁令我的纖細的身子一顫。

    擡起下頜,早已淚雨朦朧的對上他像黑夜中深海一樣的眼睛,從中透着意味不明的神色,我的臉色驀然發白,手指關節也因爲他的微力泛出一片白。

    “木言不舒服,澤翰你就陪她回家吧,改天再見”韋林博聲音透出絲絲疲憊。

    也許看到我們戲劇性的一幕定然斷定我如今的不幸福吧,其實這樣認爲也好,當初若不是他和采詩初嘗禁果,讓我看到那不堪的畫面,說不準現在的我,應該幸福甜蜜的站在他的身旁,也不會終日的受着蔣澤涵這個b的折磨。

    這也是一種報復,報復我如今不堪的下場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還有就是早些離去,總歸是不想看到蔣澤涵去傷害無辜的他。

    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甩甩混亂的思緒,大步按上電梯,不再一絲懸念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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