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工作的情緒擾得心煩意亂,己經忘記陽光給我的心情帶來的喜悅,甚至有點記不起它的存在。

    雖然蔣澤翰有足夠的實力讓我過上衣是無憂的生活,但是我卻不想成爲籠中的金絲雀。

    糾結的情緒越來越深,讓我在報到與不報到之間徘徊着,手心也緊張的沁出的汗水。

    最後,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決定與蔣澤翰斡旋一下,他如果不要高護陪伴,那麼自己儘量早下班陪他,反正自己是在醫院上班,上來看他也會很方便的。

    神吶,玉皇大帝,觀音菩薩,上帝,阿門,真主,我祈求你們幫助我,讓性格怪癖的蔣澤翰同意我去工作吧。

    但是想到惹怒蔣澤涵的後果,還是讓我後怕止步不前,我也算被他下三濫的手段折磨的整治的服服帖帖了,可是機遇是可遇不可求的不是麼?

    再三斟酌,我還是提着腦袋,厚着臉皮,一臉諂媚的保持着笑容,走向還是一成不變的冷然面孔。

    “蔣澤涵,你工作了這麼長時間了,累不累?我給你捏捏肩膀吧!”我用平生最溫柔可親的嬌爹語氣,連我自己聽着都直打冷顫。

    “不需要”他好似不耐煩的挑了下濃黑的眉毛,繼續未完成的繁忙工作。

    “呃?”我猶如遭頭一棒,笑容也僵硬在嘴角。

    可是爲了的夢想,一次小小的挫折算得了什麼,哪怕是“黑雲壓城城欲摧”,哪怕是“行路難,難於上青天”,哪怕是“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只要爲了自己的夢想勇往直前,在惡勢力面前不屈服,我相信終能驅散黑夜,與太陽的孩子相認。

    “那你口渴麼?先放下電腦,喝杯水吧”我再次揚起已經僵硬的嘴角,有耐心的再次化百鍊鋼爲繞指柔。

    “不渴”簡短的兩個字,聽的我的心陣陣冰涼。

    我雙眼開始冒火的盯着礙眼的筆記本,很想與他奪過來,狠狠地摔碎,讓他後悔不理睬我的殷勤。

    但是想象力可以豐富,我還是沒有鬥狼的膽量。

    緊緊地握住手裏的水杯,鎮靜的抿一口。我不能就這樣投降,懦弱是可恥的。

    “我能和你談談麼?”這次我用出奇的平靜語氣,向他說道。

    這也不能怪我,誰讓他軟的不喫,非要把我逼急了呢?

    “談什麼?”他總算可以把視線從電腦了移開,雖然冷然的面容沒有因爲我的諂媚一絲動容,但是對於這個看向我的舉動,已經讓我激動萬分,說明他願意聽我的訴說了。

    “你一個人在這工作,而我卻無聊的閒着,很想出去走走,趁着去醫院的醫政科報個到”我用最端莊的坐姿,最真誠地目光,最小的聲音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

    “原來你無事獻殷勤就是爲了去上班?”他這次直接合上筆記本,揉了揉鼻樑骨,斜着眼睛望向我。

    “呃?也不全是的,主要既然已經可以上班了,隨便不去報到,可能影響不好吧!”還沒發現他說話是如此這麼直接的,讓我委婉的藉口徹底的揭穿。真是的,做人怎麼一點餘地都不留呢?

    “這事好辦,等會讓安晨去解決,你若想出去透透氣,那我現在就我陪你出去”他的話語說完,就開始換起了衣服,認真的樣子差點沒有讓我悶氣過去。

    我敢打賭,他是故意的。

    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不過了,就是去上班,什麼散步透氣,那不過是我委婉的措詞罷了,他這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泛起了糊塗!

    再說了,他陪我出去散步?顧名思義就是半抱着我,好讓醫院人來人往的人看到我們不文雅的舉止吧!

    上次購物廣場的事情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解決的,那次出溴的事情現在想起還讓我“刻苦銘心”。

    對於成爲公衆人物,我真是想都沒想過。現在他受了傷,可想而知外面潛藏着多少媒體,若是我們就這樣的曖昧姿勢出去,那後果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頭條新聞那是必然的,但是以後出門都要戴眼鏡和帽子那纔是恐怖的。

    “我看還是算了,今天天氣預報說可能要下雨,再說你的傷口才剛剛癒合,不宜見風,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事要忙,不打擾你了”我按着欲起身的蔣澤翰,苦笑的說着連我都不能信服的話。

    “你確信不出去?”他用了一幅‘你很白癡的’眼神望向我,在擡頭望向外面陽光明媚的天氣,嘴角明顯的抽搐一下。

    我知道他是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出去當然想,但是和他一起還是算了,我好不容易難得輕鬆,可不想成爲狗仔隊的對象。

    “那我自己出去了,你在這好好的看着天會不會下雨吧!”他甩掉我的手,當真站起來走向門口。

    “蔣澤翰,站住”我激動的彈牀而起,快速跑到他身邊,緊緊地拽着他的手臂,好似抓住心愛之物,誓死不放的架勢。

    “你不是不出去麼?幹嘛這麼激動地追過來?”他帥氣的扶起一邊的碎髮,邪氣地笑道。

    “萬一,萬一你有什麼不測怎麼辦?我當然要陪着你”我直視他深邃的眼眸,想從中看到點什麼,但是隻是深邃一片。

    與他同時坐上電梯,看着不斷下降的數字,自己的心一點一點的低沉。

    雖然努力的保持着鎮定,但是想着電梯的門開的那刻,那種刺眼的閃光燈,喧囂的人羣,自己剛剛的一時衝動,現在悔得連腸子也青了!

    想着出門時蔣澤翰輕蔑的嘲笑,以爲我會望而卻步的表情,笑話,雖然媒體對我來說猛於虎,但是我還不至於做別理科夫似的人。

    蔣澤翰爲什麼用這麼卑鄙的激將法?難道不知道我最抵抗不了激將法?

    仰頭看着雕刻般的精緻五官,緊抿的薄脣,很想看出一絲端倪,這會不會又是他的暴露我的一種手段呢?

    “呃,我們就這樣出去?”其實我很想說,‘外面會有很多媒體,等着報道你的傷勢,難道你不躲避?’但是鑑於‘媒體’兩個字的敏感,我很怕蔣澤翰藉此大肆宣揚是爲了我而受傷,那種後果不知媒體會寫出什麼感天動地的英雄救美的篇章。

    “當然,不這樣出去,難道飛出去?”他深深的擰眉打量了我一眼,繼而懶得再理睬我,明顯不耐煩自己的不正常。

    “如果能飛當然再好不過了,可惜你不過是高級的爬行動物了”我不滿的小聲嘀咕,相信即使是順風耳的人也未必聽得到。

    但是我的自信往往在蔣澤翰面前就變成了挫敗,偏偏他的耳朵就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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