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懷疑,這麼高檔的餐廳,怎麼會有如此不懂禮貌的小姐,因爲她從進入ip包間時都不曾正眼看我,更何談我要的食譜呢?

    “砰”我翻個白眼,把剛剛好不容易的食譜計劃丟到桌子上,真是無語凝噎的倚在身後,此生無聲勝有聲,表明自己真的很生氣。

    對面的蔣澤涵得意的看着我灰敗的臉色,看他那眼神就好似說着“與他鬥,真是自不量力。”

    “原來你所謂的喫飯就是這樣啊,我還以爲會是多豐盛的大餐呢,蔣澤涵,你幾天沒上班,不會就沒能力請我喫飯了吧”我冷冷的諷刺道。

    其實我還是忍耐力極好,素質極高的一個人,奈何在他面前我就無法保持沉靜,血壓也噌噌的升高。

    “你很想喫大餐?”相比於我的苛刻語言,他卻沒有應想到怒氣,反而慵懶的搖了搖手中的水晶杯,勾起嘴角朝我說道。

    剛剛依然面色紅暈的服務小姐,過來時手中的精緻的托盤,裏面只乘了一碗紅棗蓮子羹,一杯hisky,但這些本來沒有什麼的,可是爲什麼從來到離開都不曾看我一眼,完全把我當個透明人一樣,晾在一邊。

    她輕輕地把托盤放在蔣澤涵的位置上,害羞的朝他說道“先生,請用餐,若有什麼服務可以隨時找我”

    離去時來依依不捨得看他一眼,差點沒有來個最後的吻別,讓我渾身一陣冷戰,怎麼這麼明目張膽的向人拋媚眼,這也太開放了,也許她差點沒自我介紹開通三陪服務吧!

    “之前不是已經喝過粥了麼?再喝是不是會膩?”我語氣裏明顯透着火藥味,實在壓抑不住所以很快不經大腦的說出來。喝着本來應是香滑的甜潤的紅棗蓮子羹,如今在嘴裏如同嚼蠟毫無食味。

    “本來是想請你喫大餐的,鑑於你是恢復期,還是喫點清淡的爲好”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冷冷的憋了我一眼。

    哼,隨意的找個理由,掩蓋不請我喫飯的事實,他蔣澤涵這麼多金的人想不到也做得出來這麼小氣的事情。

    他就這麼對我不屑?看着臉上波瀾不驚的表情,我着實覺得這裏空氣很稀薄,需要到外面呼吸清新空氣才得以緩解。

    “我要去洗手間”隨便編個藉口,準備眼不見心不煩。

    我對於他的言辭沒有什麼可反駁的,但是不代表我就要忍受與他在一起的煎熬,輕輕地把墨黑的髮絲遮到而後,靜默的等待一臉深沉的蔣澤涵同意。

    還記得當初,他是分秒不准我逃離視線之外的,如今會不會駁回自己的請求呢?

    心跳如鼓的等着他似在斟酌的深邃眼神,良久後,他終於開啓緊抿的薄脣說道“隨便”

    隨便?這模棱兩可的兩個字,卻讓我也倍感屈辱,想不到連上個洗手間都要報備,雖然真實的目的不是去廁所,但是我如今真的和禁錮沒什麼區別。

    管他的呢,胸口悶着一股氣,漸漸地越來越悶,即便深吸一口氣,氣道還是得不到舒暢的感覺。

    還是找個清靜的地方調節今天的忍耐極限的怒火吧,即便僅僅容許幾分鐘之內,也比在這裏悶悶的好得多,與其與他傷心費神的鬥嘴,不如讓自己好過的去外面呼吸清新空氣好得多。

    我毫不猶豫的無視他漸漸色彩變深雙眸,徑自走向門外,身後的他立即狠狠地翹起嘴角,似乎等待一場好戲的到來。

    從包房出來之後,壓抑的情緒很明顯的得到緩解,慢慢的沿着走廊越過洗手間,看到那裏精緻的壁畫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金色的鑲邊,在燈光照射下特別金碧輝煌,盡顯奢侈豪華。

    環視一下週圍的都是金色的物品,不由得內心鄙夷一下“奢侈”,繼續沿着這最高檔的餐館走廊望去,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寧靜又淡雅的地方。

    看來還是象牙色的樓梯最能讓自己安靜的地方,說是樓梯,不過室內的裝飾品罷了。

    撩起乳白色的長裙,靜靜地聽着悠遠傳來的小提琴聲,內心也隨着優美的旋律得到暫時的寧靜。

    就在我沉迷於着優美的音樂無法自拔時,身邊不知不覺走來一個人,更沒注意那個人的泛着情潮涌動的深眸眼神。

    修長挺拔的身材一身白色的西裝,依然溫柔如水的雙眸和絕美的容顏,就獨自站我的側身,靜靜地看着坐在樓梯上的我,不願打擾這美好的時刻。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遺憾的站起來,也許再晚些回去,蔣澤涵不知會給自己帶上什麼莫須有的罪名。

    但是轉身那刻,自己恍如電擊般的靜止不動,韋林博,他怎麼在我身後。

    韋林博顯然也沒想到我就這麼快的轉身,面上略顯急促而又無措地表情沒來得及掩藏,讓我看的心驀地咯噔,那種難掩的侷促也是他當年第一次見我的時候的表情。

    但很快韋林博臉上流露出溫柔而又優雅的笑說道“木言,好久不見”

    “哦,好久不見”我反應遲鈍的回答道,但很快恢復內心涌起的複雜情愫。

    “沒想到你都嫁人了”韋林博眼裏的哀傷一閃而過,但是說出的話語卻讓我訝然的擡起一直低垂的頭,望向已經平靜無波的面孔。

    “是啊”我不想對這多做解釋,因爲連我怎麼嫁給蔣澤涵的都記不得了。

    但是我還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韋林博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雖然這裏是豪門貴族的常來之地,但是我一向不好的預感告訴我,必定有人驅使韋林博來這裏。

    對於邂逅偶遇之類的我不會否認發生,但是剛剛他哥哥才走,韋林博就出現了,着實讓人奇怪。

    “木言,那次在醫院與我相撞的是你吧”韋林博溫柔如風的輕生打斷我神遊的思緒,讓我也驚慌失措了起來,果真精明如他,原來那次相撞,和我驚慌失措的逃離,就引起他的注意了,我還自我聰明的抱着僥倖心理。

    也許那次我不應該逃離,說不定也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可能吧,那次有點暈,已經不記得了”我含糊其詞的準備就此打住和他在人來人往的走廊敘舊。

    因爲心裏越來越慌,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將要發生,這種緊張的心理和手心漸漸沁出的汗水完全沾滿了胸腔。

    “原來真是你,可惜那天沒和你說成話,最近還好麼?”韋林博微微朝我對她一笑,眼角流出淡淡的憂傷,看的我心裏一陣刺痛。

    “還好吧”我字字斟酌,唯恐說出太多的話語,這樣纔會長話短說。

    看着依然緊閉的門口,心裏七上八下的,總想在最短的時間結束我們之間毫無意義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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