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木言好似又想起了什麼,又飛跑着回了剛纔安置小皮的地方,她想說不定小皮自己又回來了呢?

    可是,木言再次來到安置小皮的地方,卻還是沒有小皮的影子,有的只是自己的一方絲帕,木言記得安置小皮的時候把這絲帕鋪到了小皮的頭下,爲什麼剛纔自己尋得時候,卻並沒有見絲帕呢?

    這一連串疑問,證實了一個問題,這小徑內必定存在了另外一個人,也許是他藏起了小皮?

    可是這存在的第三人,要奄奄一息的小皮又有什麼用呢?他爲什麼要這樣做?難到是白麪狐首?

    不會是白麪狐首的,小皮曾推測他一定不再迷宮內,難道他會在這小徑之中?如果是白麪狐首憑他的身手他會這樣頗費周折的耍弄自己?不會的,那到底會是誰呢?他有着怎樣的目的呢?

    木言又步出了石門,站在探出的巨石頭之上,費力的拉扯着那吊在懸崖壁上的藤蔓,她想把藤蔓扯下來,然後編織到一起,藤條上的小荊棘不時把木言的手都刺傷了,那白嫩細膩的玉手上一道道的

    傷口,讓人心疼。

    木言沒有感到一絲的疼痛,有的卻是驚喜,幸虧自己當年和阿米嬤嬤學過纏瓔珞,要不然這藤條都不會弄。大約編織了有四十丈長的樣子,木言把藤條的一端拴在小徑石門上,又牢牢的打了好幾個

    死結,直到足夠結實了,木言才把藤條一寸寸的放下。

    木言想,順着這藤條就可以下去了,說不定那水源之處、兩個松樹之間會有人的?

    木言把編制好的藤蔓一寸寸放下,用手扯了扯,覺得還算牢靠,雙手緊抓住藤蔓,腳尖抵着懸崖的峭壁,慢慢的滑了下去。

    懸崖石壁的縫隙間,接連不斷生着一簇簇紫色的小花,那花豔麗的很,木言禁不住把鼻尖輕輕的抵了上去,一股股淡淡的馨香沁入心脾,在木言的眼裏,此時這頑強的不起眼的小花,更勝過王庭御

    花園裏的奇花異草。不過木言覺得這紫色的小花好生的眼熟,好似在那裏見過一般,但就是想不起在何處見過。

    三十丈很快就滑了下來,木言一着地,擡眼看看自己從那麼高的地方下來,禁不住都有點後怕,若不是這紫色的小花,恐怕自己得像蝸牛一般的才能滑下來,木言禁不住摘了一朵,隨手插到了髻上

    。

    木言着落的地方正是兩棵巨松之間,雖然它們的樹幹隔着一段距離,但它們的根系卻牢牢的盤根錯節的糾纏在一起,枝蔓雖然連接,但卻在木言下落的上空位置,正好空出了一個很大的空,讓人好

    生稱奇,看來這裏不光是木言從上面下過,一定還有人也下來過。

    木言聽着那嘩嘩的流水聲,順着那交錯的根系往前走着,前面竟然是一個很大很大的山洞,山洞的入口處的左手有一個巨大的無底洞,原來泉水就從上面一直匯入了那個無底洞。

    木言小心翼翼的進了山洞,只見山洞竟然被修葺的富麗堂皇,此時的木言到覺得這裏不該叫山洞反而稱呼爲山地宮殿更貼切些,可令人奇怪的是,裏面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人都到那裏去了呢?

    看着那一個個精雕細琢的小石凳,彷彿這裏住着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人。特別是一高大的方石几之上,竟然還被人薰着檀香,那淡淡的幽香竟然和懸崖峭壁上的紫色小花如出一轍的香味,聞

    過後,讓人的四肢百骸都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木言繼續往前走着,石洞深處好生的奇怪,竟然被隔成了若干個小房子,木言膽顫心驚起來,她怕再遇到和互市一樣的可怕東西,所以她並沒有進入那小屋子,而是順着兩側小屋子中間的甬道一直

    走了下去。

    突然,眼前的一切令木言幾乎呆了,在離木言十幾米的地方,一個酷似小皮的小男孩正在那裏狼吞虎嚥的喫着東西,木言見狀馬上飛奔了過去。

    木言內心的痛無法名狀,眼睛哀怨的看着小皮漸漸離去的背影,收回的眼神再次轉向那老者,不僅怒了起來。

    “白麪狐首,你到底要怎樣?”

    木言知道白麪狐首會易容。那次在互市,白麪狐首也是這般扮的一位白鬚老者,絲毫都讓人辨不出真假來,不知他這次又要玩什麼花招,好在小皮已完好無損的在眼前,雖然不和自己相認,總好過

    人鬼殊途吧!

    “姑娘,你是說的老夫嗎?”老者竟然順勢坐在了那雕琢精美的的石凳之上了,一雙眼睛慈祥的注視着木言。

    “白麪狐首,你就不要裝了?本姑娘知道你曉得我的身份,但也請你知趣些,要不本姑娘可對你不客氣了?”木言杏眼圓瞪,雙手叉腰,氣憤的發泄着內心的不滿。

    “姑娘說的什麼,老夫着實不懂?老夫想姑娘可能是認錯人了,我和我這瞎眼小孫子在這石洞已經住了有十年之久了,不瞞姑娘說,姑娘還是第一個來我這洞府造訪的客人。”老者依舊不緊不慢,

    溫聲細語。

    “你的小孫子?他分明就是我的弟弟小皮,怎麼會是你的孫子呢?”

    “姑娘,世間萬物複雜多樣,有雷同的當然也不能稱奇,何況是人呢?姑娘說老夫說的對不對?”

    老者的話令木言無可辯解,人家不承認她又有什麼辦法,況且小皮自己也不承認,她就更沒有辦法了,木言的心裏七上八下,怎麼才能知道那男孩到底是不是小皮呢?還有這老者究竟是不是白麪狐

    首呢?他不是白麪狐首他又是誰呢?

    “老爺爺,我倩林春和弟弟被仇家追殺,落難於此,不想和弟弟走失,倩林春誤把令孫認成舍弟了,心裏慚愧的緊,還請老爺爺原諒!”木言說完,深深的一萬福,心想,好言溝通總勝過怒氣怨人

    吧!

    “不打緊,不打緊,姑娘客氣了!”老者微微一笑,還是那般從容不迫。

    “謝謝老爺爺,倩林春身上有傷不能遠行,能否在貴府打攪數日。”木言以身上有傷,想賴着不走,看看這老者葫蘆裏究竟能賣出何藥來,最關鍵的是可以探一下他究竟是不是小皮。

    “好,好,只要姑娘不嫌棄此處簡陋,老夫感到很榮幸。”

    木言心想這裏還簡陋啊,如果這裏簡陋,那天下除去王庭以外就沒有富貴的地方了。

    “忘記告訴姑娘了,我還有很多孫女,她們今日去採摘草藥了,估計也快回來了,你有什麼需要的就找她們要吧!”

    老者話音剛一落,木言就聞洞外傳來一片鶯鶯燕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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