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們得快點,後面的快追來了,只要上去了,我們就有機會。”懷雪感覺到有人在拉她的腿,回首向大娘道。

    還是隻有唔唔聲,懷雪先上到上面,這纔看到竟然是個大樹做屏障,怪不得沒有人發現,她費力的自洞中爬出,又反身趴在地上,用手去抓大娘。

    洞裏實在太暗了,根本看不見,只能將手在洞中胡亂抓,不過總算抓住了。

    “大娘,我在上面拉,你也用點力,得快。”

    琪心越來越慌,她看到洞裏有了亮光,看來後面的人快到了。

    一咬牙,用盡了所有力氣終於將大娘帶起,可是她卻感到腹部一陣疼痛,慘了,看來動了胎氣。

    可是容不得她休息,下面的亮光更大了,懷雪將木板重新蓋回,又搬了塊石頭壓在上面,這才扶着大娘往外走。

    “大娘,一會要是後面的人追來,你別管我,你使勁跑,能跑多遠是多遠。”

    琪腹部痛得更厲害,她有種預感,自己這次只怕闖大禍了,肚子裏的這個是保不住了,西門逸只怕會同她拼命。

    “唔,唔,”

    大娘看着懷雪搖首唔唔。

    “大娘先別說了,我們先往前走,能走多少是多少。”

    琪咬牙,現在管不了太多了,如果真保不住那也是命,大不了將來再還他一個就是了。

    “快,跑過這條街,那裏有輛馬車,車裏有位包大人,她會保護你的。”

    看到樹後在的亮光,懷雪來不急多想,將大娘往前推,讓她去找包煜,她不行了。

    “唔,唔,”

    大娘抓着懷雪的胳膊,嗚咽。

    “別管我,他們要的是你的,我不會有事的。”懷雪一用力將大娘推走了,自己也倒在地上。

    琪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牀上了,西門逸正一臉擔憂的握着她的手。

    “孩子,是不是沒有了?”

    看着西門逸,懷雪艱難道,她感覺到身體的不一樣了,想必孩子是沒了。

    雖然一開始她並沒想過要留下這孩子,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心裏還是很難受,在身體裏一個多月了,也有感情了,更何況西門逸是那麼期盼。

    “沒關係,你沒事就好,我們還會再有的。”西門逸將懷雪抱在懷中,一滴淚落在懷雪背上。

    他已經有子女了,但是這個孩子是不一樣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心痛,這麼憤怒,但是今天孩子沒有了,他甚至差點失去了她。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這是懷雪穿越後第一次落淚,不僅僅是因爲西門逸,而是心中那份情。

    “朕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最重要的你現在要養好身體,朕一定不會讓皇兒就這麼白白失去的。”

    西門逸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那個百花樓,他是決不會放過的,不管他們有沒有涉及命案,他都不會放過他們的。

    “那位大娘呢?她還好嗎?有沒有再落入他們手中?”懷雪擔憂的問,她花了這麼大代價救出來的人,千萬不要再有事。

    “大夫正在爲她療傷,唯一遺憾的是大娘現在說不了話了。”西門逸痛心道,都道世上最毒婦人心,這次他算是深有體會,那麼一位慈祥的大娘,竟然被他們剪去了舌頭,再也說不了話了。

    當包煜告訴他,懷雪出事時,他心都涼了,當看到大娘所受到的折磨時,他更是後怕不已,若是懷雪落在他們手上,那後果他不敢想象。

    久居深宮的他從來沒想到民間竟然還有如此陰險之人,這次,他一定要親自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這件事後,待懷雪的身體康復,他決定帶懷雪到民間查訪民情。

    他知道深宮困不住這女人,但是他也捨不得放手,所以帶她出去走走吧,看着她開心,他心裏也覺得特別的快樂。

    “西門逸,百花樓的老鴇有沒有抓到?”懷雪憂心的問,她就怕晚了人跑了。

    “還沒有,但朕已經派人嚴密監視着百花樓的一舉一動,他們一個都跑不掉的。”西門逸咬牙道。

    剛知道懷雪差點被抓時,他也想過立即封了百花樓,但是包煜提醒了他,這個時候動手,反而會打草驚蛇,讓幕後真兇更有時間來策劃陰謀。

    “那個密道,我猜想你當初必定就是被他們從那裏帶出來的,也有可能還有別的祕道,監守的範圍得擴大,再擴一條街,還有那個老鴇,光她房裏的金銀珠寶就不像只是煙花之地,這其中一定還有更大的陰謀,或許會有更大的案子,千萬不要放鬆警惕。”懷雪提醒西門逸道。

    那麼多的銀兩與珠寶,百花樓絕對不僅僅只是簡單的青樓。

    西門逸本來想自己出去調查百花樓的事,但是懷雪身體很虛弱,不能行走,他既擔心宮中女人會對懷雪不利,又放心不下將她一人放在宮中,怕她又悄悄的溜出去。

    幸好這時候包煜向他提了一個人,那就是包煜同父異母的弟弟安樂王-西門博。

    這位王爺爲人十分正直,而且極有手段,更重要的是功夫非常了得。

    “凡子,速去看宛樂王可在府上,傳他速速入宮。”西門逸果斷的命令道。

    看着牀上又睡着的懷雪,西門逸心裏很難受,就算以前受刑了,她都是帶着笑容,從容的面對,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

    當時他的心差點就停止了跳動,他既怕她醒不來,又怕她醒來後會變成另外一個人,那種緊張,恐慌的心是此生從未經歷過的。

    坐在牀前,握着懷雪的手,到現在,心裏還是極度的不安,他怕自己一鬆開手,牀上的人兒就會變成另一個人。

    輕輕伸手揉捏着她的眉心,即使是睡着的,她的眉心也是蹙在一起,好像有滿腹的心事。

    “皇上,王爺已到,是否傳王爺?”大約一個時辰後,凡子回宮看到皇上還是在那看着娘娘很是擔心,再這樣下去,只怕娘娘未康復,皇上身體就會垮。

    “讓他進來吧。”西門逸輕道。

    “臣弟……”

    “王弟,免禮,最近京城又發生了惡性命案,朕欲將此案交給王弟調查。”西門逸並沒有起身,只是轉過身正面朝着西門博鄭重交代。

    西門博在路上就問了凡子,知道大概的情況,心裏已有了底,這會見皇上一直緊握着淑妃娘娘的手,心裏很是好奇。

    雖然皇兄爲人很溫和,但是卻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用心,即使是皇后,也是相敬如賓,從來不曾像現在這般。

    看他臉上的表情,西門博心裏嘆息,這位淑妃娘娘他見過一次,很溫柔,善良,只是膽子太,性子太弱,不適合在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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