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兒見過二皇子。.shung”懷雪緊抱着自己的雙手已然鬆開,蕭姿兒這才朝凌煜福了一福。

    凌煜溫和的一笑,微微點頭,算是回打了個招呼。

    “應懷雪,你過來。”見未應只是一徑望着凌煜而忽略了自己,凌飾皺起了眉,心裏非常的不爽,便霸道的道。

    “不要。”想也未想,懷雪便出口拒絕,雖然她膽子,但一來親如姐姐的蕭姿兒在自己的身邊,二爲面前又有一位和善的大哥哥,所以,壯起了膽回絕。

    “乳孃,將她抱過來。”懷雪的一句‘不要’是徹底的惹毛了凌飛,從到大,這王宮裏哪裏有人會如此忤逆過他。

    “是。”譚氏走近了懷雪,和藹的對着懷雪一笑,道:“懷雪姐――”哪知她的話還未說完,懷雪已躲至了蕭姿兒的身後,手緊緊的抓住了姿兒的身體不放,稚嫩的聲音急道:“姿兒姐姐,懷雪不要和三皇子在一起,要和你在一起。”

    蕭姿兒原本體弱,昨晚又發了一夜的燒,今早才退了下去,方纔又走了這麼一些,體力已不支,此時懷雪又緊靠着她,且整個身體可以說是都靠在了她的身上,哪還支持得住這重量,臉色也是越發的蒼白,但她強自撐住,一手溫柔撫了撫懷雪有些凌亂的留海,再看着一臉不快的凌飾,柔聲道:“三皇子,懷雪她怕生,你――”然而,未等她說完,突然一陳頭暈,眼前一黑,緊接着便失去了知覺。

    “姿兒姐姐――”

    三天後。

    “姿兒姐姐,你在看什麼書呀?”懷雪玩着手中的布偶,彎着腦袋,晃盪着腳丫望着坐在牀上看書的蕭姿兒,她都玩了快一個時辰的布偶了,姿兒姐姐還是以一樣的姿勢看着書,書有那麼好看嗎?

    “懷雪喜歡看書嗎?”蕭姿兒臉色依舊蒼白,但比起前幾天來卻多了份血色。

    搖搖頭,懷雪道:“不喜歡。”

    “爲什麼呀?”

    “懷雪笨,看不懂。”懷雪想了想,說道,說完又低頭玩起了手中的布偶來。

    “那懷雪喜歡什麼呢?”

    “懷雪喜歡刺繡,繡花,繡鳥,還有繡魚。”懷雪憨厚的一笑。

    “你說的這些我也喜歡,可惜我不能學。”蕭姿兒嘆息的一笑,她自體弱,無法像別的孩子那樣自由玩樂,只能將心思對在看書,做女紅上,然而,這刺繡,雖是靜物,無奈過於耗神,她的心神負荷不了,亦只得做罷,這樣一來,唯一剩下的,便只有與書做伴了。

    “爲什麼不能學呀?”懷雪不解,就在話問到一半時,寢宮的大門突然被推開,凌飛拉長着一張黑臉走了進來。

    懷雪原本開心的臉在見到凌飛後突然變得蒼白,無助且害怕的望向蕭姿兒。

    蕭姿兒正欲起身行禮,凌飛便惡劣的道:“不用了,省得母后又說我的不是。”說完,拉過懷雪的手便往門外走。

    “姿兒姐姐?”懷雪哭喪着臉看向蕭姿兒。

    “三皇子,你要帶懷雪去哪兒?”蕭姿兒也急了,雖然這三天她一直躺在牀上,但也從乳孃譚氏的口中知道這三天來凌飛是沒少欺負懷雪,懷雪可說是天天‘以淚洗面’,早成了驚弓之鳥,哎,蕭姿兒心中暗想:只要這三皇子對待懷雪的方式變一下,懷雪也不至於這般的害怕他。

    “放開我,嗚嗚,放開我呀。”懷雪使盡的扳着被禁錮在凌飛手中的手,可惜力量有限,她只能哽咽着被凌飛拖着往外走。

    凌飛對於蕭姿兒的問話仿如未聞,徑自拉着哭啼着的懷雪走了。

    今天沒有下雪,卻也不是陽光明媚,空中偶有幾朵烏雲飄過,伴隨着冷空氣在半空之中游蕩,一如此刻凌飛的心情。

    後花園的假山這下。

    “嗚嗚~~~還,還我,嗚~~還我的布偶,嗚~~”懷雪哭紅了雙眼,無助的望着被凌飛搶走的布偶,卻不敢伸手搶回。

    “那你說你爲什麼要躲我?”凌飛氣呼呼的道,這個愛哭的膽鬼,他每次好心的找她玩,她都溜得飛快。

    “我,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

    “你不說我就把這破布偶給丟了。”凌飛舉起了手中的布偶。

    “哇――”一聽凌飛要把自己心愛的布偶給丟了,懷雪再也止不住那欲哭的衝動,大聲哭了出來。

    路過的宮女太監們聽到了哭聲都上前來查看,卻在見到三皇子凌飛時紛紛都回避。

    “你敢哭?”見懷雪大哭,凌飛的臉上劃過幾道黑線,揮臂將布偶丟進了一旁的池子裏。

    “布偶,嗚~~布偶。”懷雪哭得更大聲了。

    “不許哭。”煩躁的望着懷雪紅通通的鼻子,凌飛不耐的大吼,他有點討厭她了,就只會哭,一點都不可愛,哼,要不是母后說她是他的人,以後還會是他的王妃,他纔不要和她玩。

    “我,我,我要布偶。”被凌飛這麼一吼,懷雪果真止住了哭聲,只是害怕的望着他。

    “那塊破布有什麼好,我帶你去喫番外進貢的雪梨去。”

    “我不要。”懷雪已哭的在打嗝,好不容易止住了哭聲,哽咽的搖搖頭,卻被凌飛狠狠的一瞪,豆大的淚珠便又從懷雪的眼中流了出來。

    凌飛心中已非常不耐,卻不知爲何雙腳就是不想離她而去,只是皺起了眉,霸道的道:“把手給我,我帶你去喫雪梨。”。

    懷雪不捨的望了眼池中那已下沉的布偶,才把手交給了凌飛,但淚珠卻更是撲赤撲赤的往下掉,這模樣,好不委屈與可憐。

    東山村位於東山腳下,以盛產木材而聞名於世,因此,這兒也漸漸的發展成爲一個木材集市,成爲了全國各地的木材集區懷頭,在這兒幾乎沒有窮人與乞丐,但既然是幾乎,想必這窮人還是有幾戶的,這不,只見一個十二三歲,身上補滿了布丁的男孩子正專注的在自家的院落子裏雕刻着一隻蝴蝶,其仿真的程度,栩栩如生,足以讓世人歎爲觀止。

    他名叫杜勝,是這個東山村裏一寡婦的兒子,由於沉默寡言,從便沒什麼朋友,加上家裏窮,三歲那年又死了爹,村裏的孩子都沒人願意和他玩,加上他家又在東山村的角落裏的,三面都臨山,平常更是沒什麼人來往,杜氏一家在東山村可說是無人問津。

    “勝兒,喫飯了。”杜母開着大嗓子朝院中的兒子喊道。

    “來了。”杜勝接道,停下了手中的活兒,目光看向家裏唯一通往東山頭的道,暗喃:太陽都快下山了,怎麼舞還不回來?

    “舞呢?去哪了?”杜母端着一碗腐鹹菜走了出來,衝着兒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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