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闆嚇了一大跳,連忙轉過頭,下一秒鐘臉上便露出了一抹驚恐的神色。
“霍總,您……”
他的話說了一半,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身下的人就是溫舒潼。
主要是被霍彥霖逮到的話,他就算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就在下一秒鐘,霍彥霖直接衝上前,不由分說,拽着他的領子強行就把人給拖拽下來。
韓老闆踉踉蹌蹌的被霍彥霖扯到了地上,連忙伸手抓住了他的領子。
“事情不是你想的這個樣子,我可以解釋的……”
霍彥霖已經出離憤怒了,腦海中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想法,只想把面前的這個人殺之而後快。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聽到韓老闆說的是什麼,反手就是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拳的力道實在是太大,韓老闆連忙捂着鼻子,但已經來不及了,血已經順着臉流了下來。
他的身子微微顫抖,眼中帶着一抹驚恐的神色看着霍彥霖,哆嗦着開口道:“霍總您別誤會,我之所以會這樣做,還不是因爲她背叛了你!”
“她是爲了阿瑞斯纔來找我的,還說只要我能夠幫助到她,願意爲我做任何事。”
“你沒必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我這麼做都是爲了幫你,只是想要留下一些證據!”
“您看,我根本就沒有碰到,只是打算拍點照片罷了。”
說完之後他把手機遞了過去,然後霍彥霖看錄像的內容。
上面記錄了他是怎樣解開溫舒潼的扣子。
但幸好霍彥霖進來的及時,釦子被打開了胸前的兩顆,並沒有露出什麼。
如果說他再進來的稍微晚一點的話,那很可能……
霍彥霖不敢再想那麼多,只能生生把自己所有的情緒都嚥了下去。
但是想起這個人居然還敢拍視頻,心中的怒火便一擁而上。
一把掐着韓老闆的脖子,緊接着一個反剪手,狠狠就把人給抵在了牆上。
他修長的腿屈了起來,頂在他的後腰處,將他整個人死死禁錮在牆壁上面。
霍彥霖壓低聲音,一字一句的開口道:“你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連她都敢碰。”
“我都還沒有說過什麼,誰讓你越級替我管教的?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與此同時,正在牀上躺着的溫舒潼睫毛輕輕顫動起來,隱隱約約有了意識。
雖然頭有些暈乎乎的,手腳也有些沉重,脖子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她艱難地睜開眼睛,轉動着眼珠子看向韓老闆他們那邊。
剛纔在意識朦朧的時候,她就已經聽到了霍彥霖的聲音,還以爲是自己的幻覺。
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是他,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這裏的?
就在她心中疑惑的時候,霍彥霖不知被韓老闆觸動了什麼,直接抓着他的頭,狠狠的撞在了牆上。
只聽咚的一聲頭骨與牆壁碰撞,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溫舒潼微微眯起眼睛,饒有興致的看了過去。
曾經她在國外的時候見過很多殺戮的畫面,尤其是在阿瑞斯父親旁邊,他本人更是一個血腥場面好着。
但在她的印象中,霍彥霖可是遵紀守法的人,居然也動手打人了?
韓老闆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依然嘴硬的掙扎着:“這件事情我真的是爲你好,想讓你提前看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現在應該清楚,溫小姐她不只是失憶了,更是性情大變,根本就不像曾經那樣的溫柔善良。”
溫舒潼勾起脣冷笑一聲。
她本來也不是溫柔善良的人,只不過是借用了曾經溫舒潼的身子罷了,爲什麼要學她的性格。
另她沒想到的是,下一秒鐘便聽到霍彥霖的:“她是什麼性格我都喜歡,用的着你教我做人?”
話音還沒落下,他又毫不猶豫的捏着韓老闆的頭,再一次撞在了牆上。
溫舒潼的心卻奇異的動了一下,沒想到霍彥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韓老闆被打得頭暈眼花,單手無力的撐着牆,艱難的喘着氣。
血順着他的額頭和鼻子啪嗒啪嗒往下掉,眼睛裏面也充滿了紅血絲。
據他所知,霍彥霖這人雖然並不好惹,但也很少出手打人,尤其是在這種公開的場合。
於是他悄無聲息的轉過頭,暗中觀察了一眼霍彥霖,想知道他到底心裏是怎麼想的。
爲了溫舒潼這個背叛者破壞自己的形象,大可不必。
但就是這一眼,卻給他招致了災禍。
霍彥霖眉目微垂,狠厲的宛如不動明王。
他壓低聲音,一字一句的開口道:“看什麼看,不服?”
他手腕一個翻轉,直接將韓老闆轉過頭來,讓他那張血肉模糊的臉跟自己正對着。
明明霍彥霖臉上並沒有什麼多餘的神色,但韓老闆卻打了個冷戰,身上一層層地起雞皮疙瘩。
“我沒有……”他哆嗦着聲音開口道。
到霍彥霖卻根本不聽他把話完,屈膝直接頂在了他的小腹上。
這一下簡直要把他的五臟六腑給頂穿,韓老闆的背猛地弓了起來,把自己縮成一團,艱難的聲音出來。
在這一瞬間,他的嗓子眼裏彷彿也充滿了血,發出嗬嗬的動靜。
緊接着他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除了今天晚上喫的東西還有酒之外,還夾雜着絲絲的血。
霍彥霖直接抽身離去,臉上露出了一抹厭惡的神色。
韓老闆肥碩的身子已經無法支撐住了,他輕輕一晃,撲通一聲就坐在了地上,攤在自己的那一坨嘔吐物裏面。
畫面實在看起來太噁心了,霍彥霖往後退了一步,沉聲開口道:“自己叫救護車,別死這裏。”
“今天晚上的事情如果有第四個人知道的話,你以後就別在錦城呆着了。”
這話裏面的意思很明顯,如果韓老闆敢出去胡說八道的話,霍彥霖就要讓他滾出錦城。
當然了,他所謂的滾,斷然不會是那種輕飄飄的就讓他滾出去,一定會付出更加嚴重的代價。
韓老闆滿眼都是驚恐的神色,抹了把臉上的血,哆嗦着開口道:“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