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潼站在樓上的欄杆上看得不亦樂乎,甚至還挑釁的開口道:“你這聲音也太小了吧,到底說給誰聽呢?”

    邵煒言瞬間變了臉色,擡起頭狠狠的瞪着他:“你到底有完沒?完了還想怎麼樣?”

    無辜的眨了眨眼睛,溫舒潼一臉純真的開口道:“我沒想怎麼樣,只是讓你遵循遊戲規則,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玩不起。”

    垂在一側的拳頭微微捏緊,邵煒言索性豁出去自己這張老臉不要了,開口便大喊道:“我是廢物,我是廢物!大家都過來看一眼我這個廢物!”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一個個面帶好奇的盯着這個忽然發瘋的男人。

    緊接着有人認出來了他是誰,跟旁邊的人竊竊私語道:“這個人不是邵煒言嗎?他怎麼落到這個地步了?在喊什麼呢?”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他最怕的就是有人發現他在做這種事情,結果還真就來人了,真是倒黴催的。

    那羣人盯着他的身影,一直在議論紛紛,彷彿非要看出個所以然來。

    邵煒言只覺得丟人丟到姥姥家,喊完之後便連忙灰溜溜的回來了。

    溫舒潼依然笑的得意又放肆,滿臉都是嘲諷的神色。

    “哎呀呀,真是英雄落難呀。”他慢悠悠的跟着稍微延伸後,不遺餘力的嘲諷道。

    邵煒言氣急敗壞的轉過頭瞪她一眼:“一天天的就你有嘴叭叭的是不是?”

    “你們看看越說越生氣了,還真是沒品呢。”溫舒潼繼續開口嘲諷。

    旁邊的人一個個都在偷笑,畢竟從他們的角度來看,邵煒言確實挺可笑的。

    大拉拉的坐回位置上,邵煒言沒好氣的開口道:“還得瑟什麼呢?比賽這纔開始了一把,看起來好像你已經全贏了是的,三局兩勝。”

    裁判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在旁邊開口道:“其實邵先生,有的時候適當的放棄也是好事。”

    緊接着他又貼近邵煒言的耳邊:“輸給女孩子一把的話,別人會以爲你是發揮市場,但是輸好幾把的話,就有些人覺得你有問題了。”

    邵煒言直接揮開他的臉,沒好氣的開口道:“你在教我做事,我自己怎麼樣我能不清楚?”

    溫舒潼倒是自信的很,因爲剛纔的幾個彎道就能夠看得出來,他確實還是欠缺點功夫的。

    就這點本事,跟她比確實差的太多。

    於是她自信的攤開了手,眉目平靜的開口道:“別糾結,反正你自己都不嫌丟人,我又有什麼好說的。”

    在她說話的時候,邵煒言已經叮叮咣咣又投進去了好幾枚遊戲幣,儼然是一副要大戰到底的樣子。

    溫舒潼也不計較他的不禮貌,從善如流的也把硬幣投了進去。

    一開始大家還都卯足了勁,本來還以爲有什麼刺激的場景看呢。

    誰知道邵煒言連個女孩子都鬥不過,技術真是爛的可以的,瞬間也都沒有了什麼興趣。

    所以這一把大部分人都沒有認真看。

    然而過了幾分鐘之後,邵煒言忽然得瑟地耶了一聲:“這次我贏了該你兌現了吧?!”

    剛纔那些沒認真看的人瞬間就把目光轉了過來,一臉震驚的看着邵煒言的方向。

    他是怎麼贏的,居然可以做到這個樣子。

    溫舒潼心裏也有些打鼓,明明一開始他是落後於自己的,誰知道到後面爲什麼會越來越順暢,然後趁這兩個彎道直接超過了自己。

    但她面上卻依然不動聲色,故作淡定的開口道:“還不錯,所以你打算做什麼?不會要故伎重施吧?”

    大大的翻了個白眼,他沒好氣的開口道:“你以爲我會像你一樣無聊?”

    邵煒言湊近她,壓低聲音開口道:“第一個問題,你佔着別人的身體是什麼意思?就這麼臭不要臉嗎?”

    沒想到他第一個問題就是如此的不客氣,溫舒潼當即就變了臉色。

    但她的身份又不能讓別人知道,就算現在再生氣也不能表現出來。

    邵煒言故意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眨着眼睛看向她:“你不會玩不起吧?我就問了個這個就生氣了,也太沒勁了。”

    眉頭輕蹙,溫舒潼強行把自己不滿的情緒壓了下去,帶着幾分笑意開口道:“你離我近點,我告訴你。”

    他興奮地湊了過去,溫舒潼貼近他的耳邊,帶着嘲諷的語氣開口道:“我之所以佔據這個身體,就是要滿足阿瑞斯一個願望。”

    “他實在是太喜歡我了,所以想要讓我復活,好好陪着他。”

    “溫舒潼是他千挑萬選來的合適皮囊,所以就給我用了。”

    “對了,忘記跟你說,我跟他之前可是親密無間的情侶,他經常帶我去的地方就是電玩城,我玩這個遊戲能夠贏過你簡直是不在話下,你這個廢物。”

    沒想到她說話就說話,居然還連帶着嘲諷了一下自己,邵煒言差點當場翻臉。

    他們兩個人遠比表面上看起來的要針鋒相對的多,一個個兇巴巴的恨不得能夠直接把對方殺之而後快。

    溫舒潼說完之後迅速坐直身子,帶着挑釁的神色看向他:“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了,還比不比了,小廢物?”

    “不許翻臉,這可是你自己親口承認的,該不會玩不起吧?”

    邵煒言嘴上帶着一抹笑:“我當然玩得起,怕就怕你玩不起。”

    第一把輸給她了,溫舒潼還真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真是可笑。

    他打小就玩這個遊戲,對於所有的一切早都是爛熟於心。

    第一把他是故意輸的,一來是拖延時間,二來就是讓溫舒潼放鬆警惕,接下來打臉打得更疼一些。

    沒想到這女人果然得意的很,還真以爲自己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了,可笑的很。

    溫舒潼自然不信他的話,忽然開口道:“一直跑這種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們來玩障礙賽。”

    這個遊戲的障礙賽是公認的難度最高,那些圍觀的人瞬間就來了興趣。

    據說很早之前有個人在這裏面的一臺機器上留下了記錄,但是至今都沒人能夠破得了。

    導致這個記錄成了每次來玩賽車的人必來打卡的項目。

    就算不能夠突破,象徵性的試一下也是好事。

    邵煒言緩緩勾起了脣:“那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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