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雲錚的聲音帶了幾分,溫柔輕聲開口道:“我們本來是要好朋友,但是因爲一些事情產生了分歧。”
“你呢,跟他之前是夫妻的關係,不過中間也發生了一些的變故,我不知道爲什麼,所以你不願意回到他的身邊。”
“那個慕華宇就用了某種方法把你強留在他的身邊利用你。”
雖然心裏清楚自己和霍彥霖可能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關係,但聽到邵雲錚這句話之後,她還是忍不住有些震驚。
怪不得她聽到這個人的名字時候反應很大,原來他們真的關係不同尋常。
溫舒潼的臉上帶着疑惑的神色,輕聲開口道:“我跟他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搖了搖頭,邵雲錚轉頭看向她:“說實話我比你更要好奇。”
“你寧願待在這個魔鬼身邊,都不願回到他的身邊,我還想要知道是什麼改變了你。”
溫舒潼皺緊了眉頭,但她腦海中的記憶實在是太混亂了,壓根就想不起來任何能夠和霍彥霖對上號的。
這樣的回憶讓她的心口不可自控的難受起來,她痛苦的抓住了胸口。
邵雲錚連忙擡起手,但卻忘了自己一隻手還受着傷,一不小心就牽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溫舒潼連忙扶着他的手臂,溫聲開口道:“你小心一點。”
苦笑了一聲,邵雲錚頗有些無奈的開口道:“差點忘記了,麻藥消退了之後,好像記憶力有些不太好。”
想起他手上受這麼嚴重的傷,都是因爲自己?
還有臉上那跟他英俊的臉完全不相稱的傷疤,都顯得是那麼的突兀。
幸好醫生一開始說了,他這個傷口雖然看起來嚇人,但是以後還是能夠痊癒的。
否則的話溫舒潼恐怕後半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她臉上帶着一抹歉疚的神色,低聲開口道:“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爲我的話,你也不會這個樣子。”
邵雲錚擡手打斷了她的話,低聲開口道:“我不想聽到你再說這些話,如果你一直重複,我是爲了你犧牲的話,那我的犧牲並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只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如果你一直陷入自責當中的話,對於我來說我做的一切都是沒意義的。”
溫舒潼抿了抿脣,輕聲開口道:“對不起。”
“你又說對不起了。”邵雲錚的臉上帶了幾分嚴肅。
“這次的對不起是爲我剛纔說的那些話道歉的,沒別的意思。”溫舒潼連忙開口解釋,“就是說我的對不起,不是針對你。不對,也不能說……”
被邵雲錚這麼一說,之後她整個人顯得有些六神無主,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看着她這副模樣,邵雲錚忽然輕笑出聲。
溫舒潼垂眸盯着他:“你笑什麼?”
“笑你爲什麼一直以來都這麼可愛。”邵雲錚帶着笑搖了搖頭,眼中深過一抹寵溺的神色。
溫舒潼因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雖然她現在跟邵雲錚的關係算得上是比較熟悉,但總覺得中間好像隔着什麼東西似的。
“既然你對霍彥霖那麼好奇的話,要不我帶你去見他?”
溫舒潼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先等你的傷好了再說吧,我頂多也只是好奇,沒有什麼迫切非要見到他的理由。”
“更何況你也說了,我們之間可能發生了什麼變故,我現在過去見他,也確實不太合適。”
隨後的幾天,溫舒潼就一直留在醫院裏面照顧邵雲錚。
也幸好他的傷雖然看起來格外的嚇人,但好的卻挺快的。
一個半星期之後就差不多拆線了,只不過臉上還是能看到疤痕的痕跡。
醫生說只能一直不斷的塗抹去疤痕的藥,至少得等三四個月才能夠完全消除。
現在這麼單獨看着確實是有幾個駭人。
而隋偵那邊,進度卻並不是特別的順暢。
他和江行文把兩個孩子帶回了家,本以爲藉着霍彥霖來找孩子的功夫,簡單的提點兩下。
誰知道人家只是打了一通電話,確定他們在隋偵家裏安然無恙之後,便沒有再多提什麼。
最後還是他們兩個人負責把孩子給送了回去。
奈何那天霍彥霖有工作,是“溫舒潼”在家裏接的。
隋偵仔仔細細觀察了好幾遍,發現她的一切行爲都很尋常,跟曾經的溫舒潼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就連他甚至都要懷疑,是不是兩個小傢伙不適應媽媽重新歸來,所以才產生了這種想法。
但他又轉念一想,這兩個孩子聰明的很,斷然不會做出這麼蠢的判斷,一定還有別的內情。
既然霍彥霖並沒有直接跟他們見面,於是隋偵和江行文就只能在私下調查。
甚至兩個人還一本正經地策劃了一下,要不要綁架霍彥霖的事。
但後來想想,這件事情的實施難度實在是太大,最終還是乖乖放棄。
在他們調查的時候更是神奇的發現霍彥霖近乎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部分的時間都和“溫舒潼”泡在一起根本就是一副玩物喪志的嘴臉。
所以一連調查了一個半星期,倆人還是一無所獲。
而慕華宇和慕婉玲那邊也沒有什麼消息。
焚燒成廢墟的實驗室裏面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一切好似都陷入了僵局。
時間一點點的推移,一切都以某種古怪而又平靜的方式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手上的傷換過兩次藥之後,邵雲錚也終於可以出院了。
雖然說臉上胳膊上還能看見新長出來的紅色的肉,而且胳膊上還吊着固定器,但邵雲錚還是堅決地出院了。
他害怕自己再在那裏待一段時間之後,整個人都要呆傻了。
爲了慶祝出院,他和溫舒潼一起到市中心喫飯。
是一處法餐廳。
地方是溫舒潼選的,也是因爲她的腦海中總是出現這個地方,不知道爲什麼。
她不知道,但是邵雲錚的心裏卻清楚得很。
因爲那是她之前和霍彥霖常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