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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邵煒言和邵雲錚的眼裏,她是姐姐,自然不願意走。

    而江行文現在還在跟醫療團隊在商量着具體的治療方針,隋偵自然也不會走。

    兩個小傢伙更是堅定的要陪在媽媽身邊,隋偵一開始提出讓黃淑雲把他們帶走,都死活不肯從。

    他們也實在沒辦法,只能讓兩個小傢伙也在旁邊陪着。

    霍彥霖自然也不會費心思勸他們離開,也無暇顧及家裏這兩個小的,單獨坐在休息椅上捏着眉心。

    夜色漸濃,已經接近凌晨,醫院裏面非常的安靜,除了他們在走廊上的這幾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醫生辦公室的門忽然推開,一羣專家和江行文臉色凝重的走了出來。

    所有人一同站着身子,直直的看了過去。

    江行文推了推眼鏡,衝他們緩緩地搖了搖頭。

    其他的那些專家雖然是霍彥霖邀請來的,但一個個都知道這位主兒是個什麼脾氣。

    因此都不敢主動開口,只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江行文身上,只希望他能頂着雷。

    江行文果然也不負衆望,主動開口道:“我們已經把他所有的檢查單都看了一遍,並且將她的症狀跟那種注入體內的物質可能引起的副作用做了對比。”

    “但是並沒有發現兩者有任何關聯之處,最重要的是她的身體從檢測報告上來看十分健康,並沒有任何異樣。”

    其他的專家不敢胡言亂語,只能跟在江行文的後面附和。

    一晚上霍彥霖雖然整個人都處在精神緊繃的狀態,但也算得上是情緒穩定,沒有發過任何的火,也沒有急躁。

    頂多只是不理人而已。

    但在聽到後面那些專家敷衍性的發言之後,他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至極。

    “我請你們這些廢物過來,就是跟在別人後面拾人牙慧的嗎?你們沒長嘴不會說話!”

    他的聲音忽然高了幾度,凜冽的面龐上帶了駭人的森冷,“在裏面足足呆了幾個小時,所有的結果都讓江行文替你們說?!所謂的醫學專家,難不成都是噱頭?”

    旁邊的邵雲錚連忙伸手拉住了霍彥霖,輕聲開口道:“姐夫,穩住情緒,我姐鎮定劑的藥效快過去了,她要是醒來聽見你這樣,會被嚇到的。”

    “更何況孩子也在旁邊看着。”

    現在的霍彥霖渾身帶着令人膽寒的氣場,簡直無法逼視。

    拿冷若冰霜的眸子,簡直可以將人生吞活剝了。

    江行文也連忙幫他們找補:“這是我們所有人商量出來的結果,我只是提供了實驗報告,你先彆着急,還會有辦法的。”

    別人說千萬句都沒邵雲錚把溫舒潼拿出來頂用。

    霍彥霖壓制住了自己的脾氣,一字一句的開口道:“繼續回去查,這距離我想要的太遠了。”

    這些人哪裏敢當有怨言,即便熬夜熬到現在,也不敢有絲毫鬆懈,連忙轉身就回了辦公室。

    江行文也跟着他們一塊兒轉身,隋偵關切地開口道:“你也要一起嗎?”

    點了點頭,江行文擔憂地開口道:“我也不太放心,而且想要更早的知道答案。”

    “那我陪你。”隋偵牽着他的手,目光堅定的開口。

    輕輕地拍了拍他的頭,兩人之間帶着無聲的默契,江行文柔聲開口道:“你要是困的話就早點回去睡,沒必要跟着我們一起熬。”

    旁邊其他的醫生驚訝地轉過了頭,滿臉驚恐地看着這兩人的互動。

    如果他們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兩個男人,居然這麼親密?

    隋偵不想在外面等,便跟着江行文也一塊兒進了辦公室。

    就在這時,齊思雲也打過來了電話,詢問兩個孩子已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去,生日會需要那麼久嗎。

    在邵煒言接電話之前,霍彥霖就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告訴邵國平和齊思雲他們。

    這件事情他們幫不上忙,告訴他們也徒添擔憂,還是等塵埃落定之後再說。

    於是邵煒言連忙開口道:“馬上就結束了,喫完蛋糕大家又聊了會兒天,現在就準備回去了。”

    “趕緊回來,你姐平時忙得很,別耽誤她休息!”齊思雲關切的開口。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他故作輕鬆的接話,“我跟我哥馬上就回去了。”

    “你姐玩的開心嗎?今天她特地來了一趟,我都忘記跟她說生日快樂了,現在趁着這個機會讓我跟她說一聲。”齊思雲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道。

    邵煒言的臉瞬間就皺成了一團,緊接着故作嫌棄的開口道:“別提了,我姐今天喝大了,現在整個人醉的囫圇話都說不了,我們都嫌棄死了,等回頭再說吧。”

    電話那邊將信將疑,還是霍彥霖主動開口道:“她確實醉了,最近我們有時間,還是會登門去見你們兩位的。”

    有了霍彥霖發話,齊思雲這才放心下來,又催促了他們兩人幾遍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被打電話這樣催,他們在醫院肯定是也呆不了了,因此只能告辭。

    兩個小傢伙一開始勁頭很足,這會兒也有些昏昏欲睡。

    溫舒潼出的是vip病房,裏面是個套間,除了病人休息的地方之後,還有專供家屬休息的。

    霍彥霖把兩個小傢伙抱了進去,衝他們比了一個噓的手勢,讓他們乖乖睡覺。

    他卻出門,搬了椅子守在溫舒潼的身邊,一直靜靜的描摹着她的容顏,等待着她醒來。

    太陽昇起,房間裏灑滿了金輝,給溫舒潼的臉上鍍了一層淺金色的光芒。

    溫舒潼鴉羽般的睫毛輕輕的煽動,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霍彥霖握着她的手,俯趴在旁邊,似乎是睡着了。

    看着他精緻到不講情理的側臉,溫舒潼的心中有種奇異的平和感。

    擡起手正要撫摸他頭髮的時候,霍彥霖似乎心有所感,忽然微微動了一下,緊接着睜開了眼睛。

    他的聲音比清晨照在牀頭的第一縷陽光還要溫柔:“醒了?”

    溫舒潼衝他勾起了一個笑,輕聲開口道:“我昨天是怎麼了,忽然感覺頭疼,緊接着就沒意識了。”

    關於這件事情,霍彥霖並不是很想提起。

    然後溫舒潼卻自己開口道:“是不是阿瑞斯說的那個詛咒,現在突然間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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