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邵雲錚也覺出了不太對勁,輕聲的開口道:“怎麼你對媽媽也這樣的冷漠?那個東西只要不對喜歡的人動心就不會有什麼影響,你這樣會傷了她的心。”
旁邊的血狼也附和:“是啊,一個人不理她就算了,你們兩個人都不理她,這不是擺明了要往別人的心上扎嗎?”
“看她病的嘴脣都發白,還不夠可憐的嗎?”
星星的小臉上帶着凝重的神色,沉吟了片刻開口道:“是因爲我覺得如果只有爸爸單獨一個人不理媽媽的話,反而更明顯,很容易讓她猜出來的。”
“所以說我也先裝出這樣一副樣子,反正暫時的傷心也沒什麼,很快我們就會安慰好媽媽的,用不了多久。”
“你們心疼她,我也心疼媽媽的,所以最近還是儘量少見面比較好。”
他說的一本正經,而且好像還挺有道理,旁邊的兩個人都贊同的點了點頭。
然而兩個人卻都沒有注意到,星星眼中的一閃而過的失落。
他還有一個計劃並沒有說出口,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說出來。
溫舒潼走了沒多久之後,霍彥霖這才重新回來。
只不過有了剛纔的小插曲,霍彥霖的眉宇間環繞着淡淡的情緒。
他低聲開口道:“你剛纔說服你媽媽又進行自己說的那個計劃了嗎?”
星星搖了搖頭:“她的意思應該是不同意,但是月亮的事情不能耽誤,而且我自己有萬全的準備。”
揚起了下巴,血狼開口道:“你先說說你有什麼辦法,他只給了10天的時間,我們的時間不能耽誤。”
“他對於我來說都是一個棘手的對手,你一個小孩子想要跟他抗衡更是非常的困難,所有的計劃必須保證萬無一失纔可以。”
星星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開口冷靜的敘述起了自己的計劃:“目前從我的感覺上來講,月亮應該還是安全的。我研究出來了一個儀器,可以想辦法解除掉他們的信號屏蔽。”
“這個儀器是給你們用的,一旦我到了島上之後,就可以隨時隨地用這個檢索我的所在,防止他們帶我去往更偏遠的地方。”
正如之前他們所探知的那樣,島上四面環海,想要在那裏埋伏人幾乎是不可能,所以只能藉助科技的手段時時刻刻監測位置。
這也是爲什麼之前死神可以毫不避諱地將自己的位置暴露,因爲他有十足的把握,他們不敢埋伏人,而且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他本人。
血狼點了點頭,臉上帶着讚賞的神色:“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的奇思妙想,很不錯。”
“這個儀器我的人暫時都還沒有研究出來,你卻能夠在短時間裏做到,是個天才。”
他這話不是吹捧,而是真心實意的讚賞,星星的天賦確實是很多人都難以企及的,這是老天爺追着賞飯喫。
剋制的點了點頭,他的臉上不見一丁點被誇獎的驕傲,“爲了向你們傳輸更準確的地址,我會想辦法在自己的體內植入一個定位儀器,貼着骨頭的位置放。”
霍彥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沉聲開口道:“貼着骨頭放,你知道預示着什麼嗎?要將皮膚深處都給挖開,骨頭那裏的疼痛並不是止痛藥就可以解決的。”
他是想要把月亮給救回來,但也不忍心星星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星星轉頭看向爸爸,臉上帶着堅定的神色點了點頭,一字一句的開口道:“我已經在網上查過了,早就已經知道這些事情可能產生的負面效果,你不用擔心我。”
“月亮是爲了我才被他們帶走的,我也想要保護他。”
霍彥霖心中雖然不忍,但看星星的模樣也知道他已經認定了,就肯定不打算再改變了。
於是他握拳擡手,跟星星輕輕地碰了一下,溫聲開口道:“星星現在已經成男子漢了,很有擔當。”
星星抿緊嘴脣低下了頭,眼中閃過了一抹堅定的神色。
這一次,他即便是孤注一擲,也要把月亮給帶回來。
其他人卻不知道星星心裏的想法,還以爲他是在害羞。
隨後的幾天,星星一直在測試儀器,防止會發生什麼異常。
定位儀器也在家庭醫生的幫助之下植入了他的手臂中。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那個看似安全的定位儀器,實際上星星在裏面安裝了一枚微型炸彈。
一旦事情有變無法挽回,他要被強迫着說出軟件的程序時,他可以在關鍵時候採取特別方針。
準備就緒,十天之後,死神和血狼的人約在島邊的地方見面。
那裏是一處全開放的地方,周圍所有的情況一覽無餘,依然是不能埋伏的地方。
霍彥霖雖然沒有露面,卻在一直在後面實時監控着所有的情況。
還沒到地方時,血狼那邊已經將約的地方摸得清清楚楚。
他把電話打了過來,言簡意賅地開口道:“他們知道我們迫切,特地把地方選在了對他們有益的。”
“我們沒有辦法埋伏人,只能按照那邊的安排,我儘量把月亮安全給你帶回來,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
那次他也是徹底被死神給噁心到了,心裏早就憋着一股惡氣,怎麼也得想辦法報仇一次。
去了一遭連他本人都沒見到,盡受了窩囊氣。
因此連說話也不由自主的帶了幾分脾氣。
明知道血狼並不是這樣的人,霍彥霖還是神色嚴肅地提醒到:“一切看情況行事,必要的時候還是按照星星自己的計劃進行。”
“真心他的心中有數,既然主動要過去,他應該對這一切都已經有所準備。”
大概感覺到了她情緒不太對勁,因此這幾天邵雲錚一直都沒跟溫舒潼說過有關星星和霍彥霖的事情。
今天恰好溫舒潼覺得哪裏不對,想要詢問一下霍彥霖,誰知道纔剛到霍彥霖這邊,入耳便聽到了這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