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隋偵平時小脾氣確實不算少,但是在正事上面卻還是很懂分寸和進退。
他連忙擺了擺手往後推了一步開口:“那你們先忙着要緊事兒,等會兒再說。”
江行文輕聲開口道:“你稍微等一會兒,我們很快就好了。”
然後他和夏清純便繼續忙了起來。
隋偵也坐在了辦公室裏面,跟他們聊了起來。
“這還沒調查出來結果,就讓你們兩個人在這裏等着了?”
隋偵隨意地靠着後面的椅子,把玩着江行文桌子上的擺件。
“這個東西之前沒見過,早點知道也好。”溫舒潼開口,然後神神祕祕地湊近他,“江行文桌子上這些東西,你看了不感動?”
隋偵得意地揚眉笑了起來:“我都在他辦公室睡了不知道多少覺了,他辦公室裏面的人都認識我。”
“好幾個東西還是我放的,我不得讓他們都知道我倆是天造地設地一對兒?”
“放心,你不用放大家也知道你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溫舒潼笑着揶揄。
隋偵卻一本正經地搖頭:“有些東西,你不強調,有些人就是喜歡上趕着。”
“我爸和我媽你們看關係挺好的吧?”
兩人這麼一聊,溫舒潼深感一定有什麼特別地八卦,也連忙拉着自己的椅子湊過來:“對啊,怎麼了?”
後面的霍彥霖不動聲色地看着手機,都沒看她的方向,便幫她踩着椅子,穩住溫舒潼的身形。
這樣的細節看似隨意,卻在無形之中透着關切。
他們在辦公室裏面又足足呆了一個半小時之後,江行文那邊才結束。
他和夏清純一邊熱絡地討論着,一邊我們往辦公室走來。
到了辦公室,江行文順手就把手臂搭在了隋偵的胳膊上,帶着幾分笑意開口道:“讓你們久等了,有沒有煩?”
“其實是挺煩的,要是之前的話,我待在這裏,你很快就結束過來陪我了。”隋偵故意陰陽他一句。
“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不能鬆懈,更何況不是有人陪着你,少了我,你也可以的。”江行文笑着,順手伸手把他拉起來,“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們等了這麼長時間,我請你們喫飯。”
“喫什麼喫?處理的怎麼樣了?”隋偵皺着眉頭開口。
“目前只是稍微有了一點眉目,但是我們不能妄下結論,得先送到更上層的機構,看看能不能檢測出來什麼。”江行文開口,“青春說他隱隱約約對這個東西有印象,但也不能十分的確定。”
“你們猜測的是什麼?”霍彥霖開口道。
“我們猜測認爲有可能是一種極其不穩定的物質,稍微有一丁點的變化,就會發生變質甚至爆炸。”夏清純開口,“但目前它的用途到底是什麼我們也不太清楚,只能移交到更上一層的檢測機構。”
“阿瑞斯搞的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意思?”溫舒潼也肅然地開口。
他們最擔心的其實就是阿瑞斯不當人,會把這種東西注射到溫舒潼的體內,然後用以威脅。
只要沒這方面的疑慮,那就放心不少。
由隋偵決定了喫飯的地方,一羣人一起往門外走去。
在實驗室的時候,江行文可以說幾乎是六親不認,但一出了實驗室,整個人又彷彿全部都屬於隋偵了。
一直緊緊的貼着他並排走着,也不知道在聊什麼,總之熱火朝天的。
夏清純跟溫舒潼和霍彥霖不熟,又礙於霍彥霖身上那可怕的氣場,一直沒敢湊過來。
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落在後面,看起來頗有幾分楚楚可憐。
溫舒潼實在忍不住同情心氾濫,便主動招呼她:“你跟我一起吧。”
侷促地轉過頭看了一眼,她立馬飛快的開口道:“啊,沒關係,我一個人也挺好的。”
“聊聊天嘛,反正也沒人找我聊。”溫舒潼眉眼彎彎地開口。
旁邊的霍彥霖不動聲色的瞥了她一眼,分明只要她開口,自己就會跟她說話,還非要造他的謠。
“我聽說你是心理醫生?”夏清純小心翼翼的找了個話題。
“我是心理諮詢師,嚴格來說不算是心理醫生,只不過從國外回來之後工作室都是別人在打理,我好長時間都沒去了,我差點都忘了,自己是做這個職業的。”溫舒潼笑着開口。
“那我有機會的話可以去找你吧,熟人的話能不能打個折?”她也輕快的開口。
“熟人的話我無償都可以,只是你爲什麼要去找我?”溫舒潼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眼,臉上帶着疑惑的神色。
“在國外的工作不是很滿意,長期的壓抑之下我有抑鬱症。回來之後稍微好轉了一點,但最近還是不太舒服,我剛好想找心理諮詢師。”她輕聲的開口。
溫舒潼輕嘆了一口氣,不無感慨地開口道:“現在這樣的病已經影響太多太多的年輕人了,我那邊見到的年輕人十有八九都有抑鬱症。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我們倒是可以簡單的先試一個療程。”
“我信得過,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給人的感覺很舒服,一定會是一個很好的諮詢師。”夏清純甜甜地笑了起來,聲音裏面滿滿都是溫柔。
跟這樣的女孩子聊天,自己的心情也會好不少。
溫舒潼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認真地開口:“其實你也很棒,我對於別人的情況第一眼判斷的都會很準確,但是你我完全沒有看得出來,可見你已經很厲害了。”
夏清純自己點了點頭:“其實我的情況確實好了很多,只是回來之後遇見了一些事情,壓力稍微有點大,有復發的感覺。之前的藥不敢隨便喫,怕有不良的反應,所以纔想要求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