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溫舒潼會對他們的管理比較嚴格一點。
但是偏偏這兩個孩子都相對個害怕霍彥霖,在他面前十分地懂得收斂。
每次一發怒,立馬就能夠震懾到他們兩個。
果不其然,霍彥霖這樣一說,之後兩個小傢伙立馬就乖乖閉上了嘴巴,但臉上卻依然帶着顯而易見的委屈神色。
這種強行捂嘴的解決方法,顯然不是溫舒潼的習慣。
於是他耐心的開口解釋:“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個樣子,這個孩子是我撿來的,但是他的身世真的很可憐,如果從我這裏離開之後,他就要一直風餐露宿,在外面流浪。”
“你仔細想想看,如果你們兩個人撿了兩隻小貓,我不讓你們養它們。必須丟出去,貓就只能在外面撿垃圾生存,你們忍心嗎?”
“他們每一天都要被人驅逐,被羞辱,還要被一些沒有道德的人踩一腳,無辜的在他們腳下喵喵叫,卻沒有一個人同情。”
“如果是你們的話,會怎麼樣解決?”
用小貓咪來做比喻,這兩個孩子立馬就明白了。
小孩子對動物的憐憫和喜歡是天生的,所以非常能夠感同身受。
兩個人同時沉默了片刻,月亮率先開口道:“我想把它再撿回來,然後偷偷養在家裏。”
“不可以,會被我發現,然後我會毫不講理的直接把他丟出去。”溫舒潼冷冷的開口。
月亮忽然間帶入感很強,立馬就不樂意了:“媽媽,你怎麼能這麼無情!”
“那就找到能夠收養他的家庭,然後把貓咪送到他們家裏去。”星星開口。
溫舒潼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是的,最正確的方法就是幫他找到來時的路。這其實就跟媽媽見到的那個孩子是一樣的。”
“福利院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歸宿,在那裏他會受到欺負和各種各樣的羞辱。”
“如果說我們現在不管他的話,就等於說是把一隻小貓重新扔到了外面。”
兩個孩子同時沉默了,對視了一眼之後,又異口同聲的開口:“對不起。”
衝他們擺了擺手,溫舒潼笑的開口道:“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們心裏清楚就好,快去睡。”
霍彥霖在旁邊玩味的看着她,輕笑一聲開口道:“你當心理諮詢師確實是有些委屈了,應該當一個教育家。”
“一個好的心理諮詢師完全能夠勝任這個工作,我更喜歡做自己的本職。”溫舒潼得意地挑起了眉,“你也早點休息吧。”
“我都懷疑哪一天,你要是真的打算領養一個孩子,估計也能把我們所有人都給說動。”霍彥霖給了她高度的評價。
“那你應該慶幸,我沒打算往家裏安裝一個原子彈。”溫舒潼衝他撇了撇嘴。
霍彥霖居然認真地思索了一下,纔開口道:“好像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能夠找到門路。”
“去去去,睡你的覺。”溫舒潼揮手趕他。
上了幾節臺階之後,霍彥霖又回來想起什麼似的,突然轉過頭開口道:“我希望你記住一件事情,不論發生什麼,我永遠都只會做有利於你的事。”
本來溫舒潼伏案准備去觀察視頻,聽到他的話,忽然皺着眉轉過頭去。
“怎麼突然說這些,你有什麼瞞着我嗎?”
霍彥霖故作輕鬆地搖了搖頭,沒有再開口,起身就上了樓。
本來溫舒潼還打算追上去問個清楚,結果視頻上的人忽然出現了異動。
她的目光立馬就被吸引,連忙看了過去。
房間裏面沒有監控,這是爲了保護別人的隱私。
但是小恆卻忽然從房間裏面出來了,保鏢立馬就趕過去詢問了他,結果他只是要了一張白紙和筆。
拿到筆的時候,他就先在上面隨便地畫了點東西,然後起身就回了房間。
溫舒潼之所以想看監控,主要是想看一下晚上的時候,他還會不會受到二次刺激。
又觀察了一會兒,她發現這小子是真的很喜歡進進出出。
反正都是一些雞零狗碎的事情,溫舒潼都困得不行了,他還是一直在忙碌。
最後溫舒潼實在是撐不住了,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就在她完全熟睡之後,霍彥霖下了樓梯,手中拿着一個薄被。
他把被子改在溫舒潼的身上,眼中閃過一抹溫柔的神色,帶着幾分嗔怪道:“也不知道對這些瑣事這麼上心幹什麼,連覺都不好好睡了。”
把溫舒潼裹了起來,正打算把他抱起來去睡覺,她就忽然輕輕的掙扎了一下,手居然還想去摸鼠標:“我還想再看會兒……”
“不許看。”霍彥霖沉聲開口,將她那這隻手攔了下來。不由分說把人送回房間。
然後他拿出手機,神色凝重地來到陽臺上,撥通了的一通電話。
溫舒潼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霍彥霖已經早早的出去工作了。
她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他抱回了房間裏。
下了樓,早餐已經準備好,兩個小傢伙也已經被霍嚴山給接走,估計又繼續上課去了。
溫舒潼坐在餐桌前,忽然發現上面擺了幾張白紙,上面是霍彥霖寫的字。
爲了保證她每一個字都能夠看清楚,因此霍彥霖寫得十分的清楚,在沒有之前筆走龍蛇的模樣。
但即便如此依然力透紙背,比較透着遒勁。
這上面居然是清楚的時間記錄表,詳細的記錄了一些時間段小恆出來的畫面。
比如凌晨兩點鐘的時候他出來喝水,比如三點鐘的時候,又要了一張白紙。
反正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霍彥霖都會記錄下來,幾乎是事無鉅細。
昨天晚上她就盯了一小會兒,就困到東倒西歪,整個人困的不行。
而霍彥霖相當於直接看了整個後半夜,一直到早上七點鐘的時候才停止。
他……不累嗎?
溫舒潼心中既開心又心疼,某個地方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