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頭緊鎖,壓低聲音開口道:“隋偵要是真的這樣玩兒的話,路可就走窄了,矛盾鬧到這個地步,這還能和好嗎?”
“之前他不是自己還說給了夏清純時間讓他追江行文的,估計他也是想給自己時間試試別人。”霍彥霖開口接話。
他倒是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卻並不贊同這種做法。
因爲這樣不管是對於自己還是他人來說,都是分的不公平且自私。
溫舒潼皺着眉頭嘆了一口氣:“估計又要大吵一架,一天天的沒爲自己感情的事情發多少愁,淨爲別人發愁了。”
帶着幾分笑意看她,霍彥霖開口道:“你倒是挺希望我們兩個人出點什麼問題,讓你愁一下?”
連忙搖頭,溫舒潼趕緊道:“不不不,還是別了。”
一邊說着兩人,已經進了拍賣廳。
纔剛進來,就聽到許多人一直在討論:“那個人又是誰呀?說是錦城的新貴,我之前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
“人家帶了個面具,你又看不出來是誰,你上哪兒見過?”旁邊的人揶揄,“我是看不懂,在現代社會怎麼還有人帶着面具?那要是這樣的話,他的身份證照是不是都公佈不了?”
“不過有一說一,雖然戴着面具,但是能感覺到真的好帥,我愛了。”旁邊的一個女孩子充滿期待的開口。
旁邊的人嫌棄地翻了個巨大的白眼:“這是膚淺,隔着面具能看出來個屁,你說愛這純屬就是瞎湊熱鬧,這就是女人嗎?”
霍彥霖和溫舒潼同時對視了一眼,眸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
帶着面具的人,能有幾個?
貼近霍彥霖的耳邊,溫舒潼壓低了聲音:“該不會是他衝我放過狠話之後,就真的來了吧?”
“也不是沒有可能。”霍彥霖點頭,“只是他現在,有些太沉不住氣了。”
話音纔剛剛落下,側邊的門打開,兩個人從裏面走了出來。
男人身材高挑修長,穿了一件銀灰色的亮面西裝。
這樣打眼的顏色穿在他身上,不僅並不覺得刺眼和土,反而越發顯得這個人無形之中帶着一種高貴的氣質。
只是他的臉上戴着面具,看不出來模樣,只能看到一雙削薄的脣。
而他旁邊站着的女人……居然是夏清純!
別說是隋偵了,現在就連溫舒潼都對夏清純快有心理陰影了。
這個女人好像無處不在,無論什麼時候她就像是一根刺,出現,然後扎一下別人的眼睛。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跟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死神待在一起,這都叫什麼事兒?
看到死神之後,溫舒潼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來了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想:“你說,死神會不會其實不是一個人?”
轉頭微微挑眉看着她,霍彥霖的臉上帶了幾分笑意:“你這是罵人,還是要跟我理性討論?”
“當然是理性討論!”溫舒潼立馬拔高了聲音,“在他揭下面具之前,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到過他的真實長相,對吧?”
“星星說他長了一張跟你一樣的臉,可是我看他的時候,又覺得不太一樣。”溫舒潼摸着下巴,“也就是嚴格來說,我們誰也不確定自己見到的是不是就是本人,還是隻是他的一個代言人。”
反正戴着面具,換誰來都是一樣,只要瞭解他的習慣和要做的事情,裝個個把小時應該不在話下。
更何況聽過他的聲音,就能夠完全記住的人也不多。
霍彥霖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倒是一個思路,下次你可以用心理學的方法簡單分辨一下,他說話的方式和語調。”
“如果有細微的不同,或許可以證明你的想法沒有錯。”
認真的點了點頭,但猶豫了一下之後,溫舒潼又開口反問:“就算真的知道了,他是由不同的人組成的,又有什麼意義呢?”
“好像對我們的調查也沒有什麼幫助,只能證明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他本人。”
“有很多事情不一定一直都是完全沒用的,我們可以試試看。”霍彥霖溫聲開口。
溫舒潼覺得自己有被鼓舞到,於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
兩人正交談的時候,主持人發出了通知,讓所有人按照邀請函上面的位置尋找自己的座位。
顧不得那麼多了,按照邀請函上的位置,溫舒潼迅速就找到了他們的地方。
剛坐下來,他們最不願意見到的那兩個人,也移動着步伐走了過來。
死神的位置就在溫舒潼旁邊。
不過他也算的上是識趣,並沒有強硬的擠進來,而是把位置留給了夏清純。
兩人雖然並不算太熟,但畢竟也是見過面的,溫舒潼禮貌的衝他點了點頭。
她不願再多說什麼,夏清純卻並非這樣想。
夏清純開口道:“我沒有追江行文,這段時間他一直把自己關在家裏,對我閉門不見,我連人影都見不到。”
“而且我不喜歡追別人用剩下來的男人,我覺得那樣沒意思,也很無聊。”
“那你之前一直纏着江行文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他其實是別人的男人呢,你只不過是因爲沒有了挑戰性而已。”溫舒潼目視着前方,冷臉開口。
“隨便你怎麼想,但是我不是這種想法,不過我跟你解釋也沒用。”她冷冷地開口,“你今天過來,也是來當氣氛組的?”
“對。”溫舒潼只接了一個字,言簡意賅地結束了話題。
現在不是跟她聊天的時候,而且死神就坐在她的旁邊,要聊她爲什麼會跟他在一起,肯定也不合適。
所以說溫舒潼自以爲跟她無話可說,壓根兒就不打算再繼續這些話題。
但是夏清純卻顯然不想拒絕,繼續開口道:“我好像看到隋偵還帶了個女人來了?”
“你倒是管的挺寬。”溫舒潼開口嘲諷,“不光要管喜歡人的事,連不喜歡人的事也要管?”
夏清純沒好氣:“你以爲我想管?要不是我是過來做產品測試的,我才懶得見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