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像平時一樣就好,只是想起來好長時間沒有組局。”霍彥霖平靜的開口。
有人把目光轉向了跟他一同進來的那個人,立馬就開口揶揄起來:“臥槽,張總您是真的藝高人膽大,我們都帶一個女伴,你直接帶五個,身體不錯啊!”
有些話不必說的太明顯,話裏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被叫做張總的人回懟他:“去去去少胡說八道,這裏面就有一個是我的女朋友,剩下的四個,是我帶來……”
目光若有似無地掃了眼霍彥霖,他眼睛一轉,“當服務生的!上次咱不是缺服務生,打牌的時候旁邊連個端茶倒水的都沒有。”
遊輪上的服務人員並不算少,只是霍彥霖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侍應生,因此大部分年紀都偏大。
年紀大的侍應生在這些人的眼中跟老阿姨也沒什麼區別,有她們服侍跟沒她們一樣,自然比不過年輕的小姑娘。
張總說着,拉走了裏面長相相對於來說最普通的一個,剩下了四位格外美豔的女生。
那幾個女孩子齊刷刷的抿脣一笑,害羞的開口道:“希望今天能讓你們開心~”
所有的男人幾乎同時不懷好意的“籲”了一聲,都心知肚明這幾個女孩子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之前的齊總開口道:“說起來打牌,我倒忽然想起來,上次霍總都沒陪我們玩過一圈,今天要不要試試?”
他說話的時候霍彥霖已經來到了檯球桌邊,拿起了自己常用的杆,用殼粉擦了起來。
霍彥霖本就身材細長,即便只是輕描淡寫的擦着殼粉,都有種難以言喻的優雅。
躬身拿杆打了一球,將桌子上唯一剩下的那隻主球打了進去,他低聲開口道:“來跟我玩一把,贏了我就上桌。”
“嗐,您這……”幾個人面面相覷了一眼,“誰能打到過您呀,這不掐斷了我們的夢想嗎?”
“那就不玩斯諾克,打普通球。”霍彥霖繼續輕描淡寫的開口,直接換了桌,“靠運氣,來嗎?”
爲了照顧不同人的玩兒法,就連臺球桌也分爲了兩類,斯諾克和普通檯球。
霍彥霖的強勢有目共睹的,他好像在這些項目上面有着強大的壓制力,基本上沒什麼能夠贏得過他的人。
幾個人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有個人大着膽子開口道:“要不我們幾個會打的一塊兒去,你一個人成嗎?”
“可以。”霍彥霖點頭。
他沒什麼興趣打牌,打檯球也是拖延時間,想等着溫舒潼是什麼時候纔會出現。
最主要的是他很好奇,溫舒潼到底準備了什麼樣的劇本,怎麼到現在遲遲還不出場。
該不會是要盛裝打扮,給所有人來一個驚喜吧。
那幾個人立馬如臨大敵的商量起了對策,然後才躍躍欲試地走了過來。
霍彥霖負責開球,優雅地拿杆輕輕一碰主球,對局開始。
他一開始還算收着,沒開啓屠殺模式,倒也打的有來有回。
這實力的差距,就跟能只考九十分,和試卷只有一百分是一樣的。
進行到了半場,霍彥霖顯然已經沒什麼耐心了,開始進行屠殺模式,瘋狂的進球。
但他其實也不是針對在場的這些人,主要是溫舒潼還沒過來,心情有些煩躁,只想早點結束,儘快問問她。
就在這個時候,張總卻衝着不遠處站着的那四個人略微使了下顏色。
其中有個女人瞬間心領神會,立馬轉頭倒了杯水,起身往霍彥霖那邊走去。
霍彥霖俯身拿着球杆,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背後過來了,一個人正要擊球的時候,剛好尾部不偏不倚地戳在了那女生的鼻樑上。
她手中的杯子應聲甩了出去,趕緊捂着自己的臉,痛苦至極的尖叫了一聲。
慢半拍的轉過頭,霍彥霖開口道:“我碰到你了?”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那張總已經率先站出來,厲聲的開口道:“搞什麼?那你正打球的時候誰會喝水呀?誰讓你現在過來送水的!連這點察言觀色的能力都沒有,我找你來幹什麼?”
“看看把霍總的衣服都給弄溼了,還不道歉,趕緊去再重新拿一件!”
女人顯然是被嚇得夠嗆,都忘記鼻樑還在疼了,倉皇地鞠躬,接連道歉:“對不起,霍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問我有這個榮幸給你拿衣服嗎?”
“還有您這個球……怎麼辦?”
因爲事情發生的太突兀,霍彥霖擊球的力道不夠,主球只是輕輕的碰了一下,球並沒有入洞。
有人正要開口找託詞,他便開口道:“不用了,沒打出去無所謂,該他們了。”
“衣服不用你管,離我遠點就行,三米之內的範圍內,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他的回答並沒有任何嚴格的詞彙,對比起她之前的性格來說,簡直堪稱是和善。
但這同樣也只是因爲溫舒潼,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比較兇戾的一面。
但張總卻在這一剎那以爲事情有了轉機,不動聲色地用眼神催促了一下。
女人只能硬着頭皮走了過來,輕輕的扶着他的手臂:“自己是做的事情自己承擔,剛纔到底還是我不對,您是不願意接受我的道歉嗎?”
“是。”霍彥霖毫不客氣,“你算是誰,我需要接受你的道歉?你是不是把自己太當回事兒了?”
緊接着他迅速拿起一旁的座機,打通了內線電話:“再給我送套衣服上來。”
那女人尷尬的不行,眼圈紅紅的看着霍彥霖,半晌說不出話來。
其他的幾個人跟她估計也是認識,齊刷刷地圍了上來,想要替她道歉。
這些女人宛如甩不掉的鶯鶯燕燕,化着濃烈美豔的妝容,圍着他的周圍,說着一些軟乎乎的話。
只要是別的男人,到這個地步基本上已經淪陷了,各種各樣溫柔的話就能說出口,緊接着那就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