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溫琳琅的激動興奮相比,溫舒潼的情況顯然已經糟糕到了極點。

    儘管已經跑到喉頭已經冒出血腥味,她還是沒有趕上輔導員的課。

    走進去的時候輔導員看着她的臉色都是黑的,一節課她聽的魂不守舍,心神不寧,下課的時候輔導員果然把她喊去了教導處。

    當被問起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遲到這麼久,溫舒潼根本不知道要怎樣開口,沉默的態度激怒了輔導員。

    輔導員桌子一拍,怒斥她:“溫舒潼,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以爲自己成績不錯就可以這隨意遲到曠課是嗎?!你這個學期的獎學金評定資格被取消了!給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交一份檢討書過來!”

    “輔導員,我——”溫舒潼委屈極了,想要替自己辯護,可話到嘴邊卻又只能咽回去,昨晚發生的一切讓她難以啓齒。

    紅着眼從教導處出來,溫舒潼緊咬下脣,心裏像是壓着塊石頭,難受極了。

    被人無故綁架欺負,又被取消獎學金評定資格,兩座沉重的大山壓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沒有了清白,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男友孟淮偉,沒有了獎學金,她這個學期的生活負擔又要加重了,還得再擠出時間去找多一份的兼職!

    一上午,她腦子裏一團亂麻根本沒有心思上課,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學,她立刻提起包飛奔離開了學校,只想躲在家裏大哭一場。

    魂不守舍的從學校趕回家,跑到小區附近路上一個十字路口,她一時恍惚沒注意到紅綠燈的變化,衝到路間,一輛小車突然衝出來——

    車子險險的在她面前不到半米處停下,但她還是這突然的意外嚇得後退癱坐在地上,腦子一片空白。

    車上,霍彥霖正在看文件,車突然急剎車,他眉頭微皺,看向助理,“怎麼了?”

    “boss,好像撞到人了……”

    霍彥霖擡頭看了眼,眼中閃過一絲驚疑,立即開門下車走上前。

    溫舒潼緩過神正要站起來,卻感覺下身痠痛,眼淚都要出來了,就在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朝她走來,伸出手要把她扶起來。

    “走開!不用你扶!”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是溫舒潼的噩夢,以至於她很反感陌生男人的觸碰,甚至條件反射的用手拍開了霍彥霖的手。

    霍彥霖一直打量着她慘白的臉色,原本只是覺得眼熟,現在終於想起她就是那個項鍊裏另外一個女孩兒——溫琳琅的姐姐溫舒潼。

    她有些過激的反應另他不由皺眉,神情冷淡了幾分。

    溫舒潼察覺到男人一直看着她,心裏更加煩躁不安,“都說了我沒事兒!不用你負責,你趕緊走吧!不要再碰我了!”

    說完,她咬牙忍着痛從地上艱難的站了起來,背起書包就要離開。

    霍彥霖皺了皺眉,明明是兩姐妹,性格怎麼會相差這麼大?!妹妹那麼單純善良,姐姐卻這麼暴躁無禮。

    他轉身回到車上,示意助理給她開一張支票作爲補償。

    溫舒潼掃了眼支票,又掃了眼霍彥霖淡漠的神情,心裏堆積已久的委屈突然決堤,將支票拿來撕成幾片。

    “我說了不用你負責!有錢了不起是嗎,有錢就可以隨便侮辱人?我告訴你,我溫舒潼最討厭你們這些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你給我馬上走,走啊!”

    忍耐了那麼久的眼淚,一下子全部涌出,她淚流滿面地轉身,跌跌撞撞地逃離這裏。

    她害怕,害怕再待一會兒就會被衆人察覺出她的不堪!

    霍彥霖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眸色沉冷。

    助理回到車上,“boss,這女人脾氣也太差了!這年頭竟然還有這樣沒素質的人……我看她要不是沒教養,要不就是腦子有問題!”

    “閉嘴,開車。”

    霍彥霖淡淡的收回視線,卻兀自呢喃了一句,“溫琳琅,溫舒潼……呵。”

    ……

    老舊的天林小區門口,孟淮偉停下車子腳步匆匆的走進小區,迫不及待的想到見到溫琳琅的嬌顏。

    卻不想,遠遠的看見裏面走出來一個西裝革履氣度不凡的男人!

    仔細一看,居然是睿禾集團的總裁霍彥霖!

    霍總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出現在這樣老舊的小區裏?

    作爲錦城的商界巨頭,霍彥霖的名聲早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孟淮偉父親雖然也有個公司,但比起霍彥霖,不過是九牛一毛。

    他激動的想要上前去打招呼套個近乎,還沒來得及開口,霍彥霖已經目不斜視,神情淡漠的從他旁邊走了過去。

    溫琳琅正坐在沙發上激動的看着手裏黑卡,想着要先買些什麼奢侈品,門突然被打開,孟淮偉進來的時候把她嚇了一跳,忙藏起手裏的黑卡。

    孟淮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大步走上前拽住她的手,搶過她手裏的黑卡,“這是誰給你的?!剛纔我進來的時候看到睿禾集團的霍總從小區出去,是不是和你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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