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斷了電閘,監控自然也就停電沒法看了,他也就和溫月祁說拜拜去睡覺了。

    但是到底還是擔心自己媽咪的,失眠了大半夜,天亮才勉強睡着。

    姜荇知道了溫舒潼一夜未歸的消息,有些擔心,手機電話打不通,無奈之下只好開車上門找人。

    霍彥霖醒來後發現已經早上八點鐘了,打算出門去買早餐。

    他睡了一夜,睡眼蒙松,衣衫不整,頂着雞窩頭,但步伐依然優雅,朝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中途聽到有人按了門鈴,腳下打了個轉,朝着門口走去。

    公寓的防盜門在眼前緩緩打開,一個頭發蓬鬆混亂,襯衫皺巴巴的套在身上,半睡半醒的英俊男人從門後探出頭,用他低沉性感又沙啞的聲音開口說道:“你好,有事嗎?”

    姜荇覺得自己腹中像是火山熔岩爆炸一般,“砰”地一聲將他的意志澆滅,掩埋,然後他伸出了自己的拳頭,揮向了那張五官精緻到完美地步的男人。

    “我可去你媽的。說,你對她做了什麼?”姜荇一拳打在霍彥霖的臉上,然後趁着他連連後退,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推門進去,揪住他的衣領就要下去第二個拳頭。

    霍彥霖捱了第一個拳頭是剛醒來一時還沒完全恢復,沒反應過來,並且他也沒想到會有人大清早跑來按門鈴就爲了走自己一頓。

    但是捱了一拳,他就絕不會任由對方揍自己第二拳。

    就在姜荇的拳頭即將捱上他的鼻尖的時候,一道強大到無法反抗,無法忽視的力量從旁邊伸出遏制住了他的動作。

    姜荇眼底充斥着憤怒的紅色,用了掙了掙自己的拳頭,竟然發現根本就撼動不了對方的手。

    擡起頭,正對上霍彥霖深沉探究的目光,緊接着,他的手腕處傳來一陣酥麻,下一秒,劇痛從手腕處開始傳遍全身。

    姜荇死死的咬住牙齒,纔沒讓自己失態的叫喊出來。

    他從小被送去練習跆拳道,後來又開始學習打拳,一直到現在有二十多年了,在霍彥霖面前,竟然完全佔不到優勢。

    就在姜荇內心震撼的時候,霍彥霖的嘴角升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然後在姜荇震驚的目光中,將人拉起來,擡腿踢上他的小腹。

    “呵,我把人打進醫院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踢沙包。”霍彥霖說着,擡手第二拳打向姜荇的臉,“這一下是還給你的。”

    姜荇被人抓着手腕揍了兩下,自然不甘心,咬牙抽回了自己的右手,擡腿用腿部攻擊。

    但是就像霍彥霖所說的那樣,他的實力和姜荇相比,完全就是一場不公平的碾壓。

    溫舒潼在睡夢中聽到外面有砰砰砰的聲音,有些疑惑,以爲家裏遭賊了,趕緊起牀出去查看,立馬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得呆在了原地。

    恰好這時,霍彥霖飛起一腳踹飛了姜荇,一個大男人在溫舒潼眼前飛過去,直接飛到了三米之外。

    “啊——你們兩個在幹什麼?”溫舒潼不可置信的擋住霍彥霖走向姜荇的步伐,家裏已經亂成了一團,目測來看,姜荇怕是已經骨折了。

    霍彥霖的去路被人打斷,通紅的眼睛轉向溫舒潼,她本能的渾身一個哆嗦,想要擡起拳頭保護自己。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太可怕了,他已經打紅眼了。

    “你、霍彥霖……”溫舒潼顫抖着嘴脣,壓下內心的恐懼,開口說道,“現在沒有危險,你很安全,不要傷害別人了。”

    霍彥霖確實打架打的紅眼了,因爲姜荇是個硬骨頭,無論被打到多少次,受多麼嚴重的傷都會再次爬起來,然後悶不吭聲的上次繼續找打。

    這樣的行爲讓他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過去那些深埋在塵埃裏的記憶,讓他再次變成了以前的那個他。

    溫舒潼看着霍彥霖停頓下來,沉思的模樣,大着膽子,緩緩的擡起手,摸了摸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霍彥霖?”

    姜荇在遠處咳了一聲,吐了一口血,從地上爬起來,溫舒潼明顯的感覺到霍彥霖的身體再次緊繃了。

    她無奈的轉身看向姜荇:“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打了,我們家都變成屠宰場了。”

    姜荇臉色鐵青的看着霍彥霖,嘴脣動了動,最終沒說話。

    但是溫舒潼卻看懂了他的意思,他想說神經病。

    不是罵人的那種意思,是心理醫生的直覺判斷。

    溫舒潼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霍彥霖。

    霍彥霖正仇視的盯着姜荇,眼底蓄着莫名的憤怒。

    溫舒潼無奈的再把頭轉向姜荇,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變成了撥浪鼓,搖擺搖擺搖擺……

    “你說,到底怎麼回事?”溫舒潼看着那邊憤怒又委屈的姜荇。

    姜荇嘴脣動了動:“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溫舒潼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姜荇:“你想什麼呢?”

    姜荇指着霍彥霖說道:“他剛剛來開門,衣衫不整,輕浮浪蕩。”

    輕浮浪蕩?霍彥霖聽到這個熟悉的詞,本能的去看溫舒潼,她穿着睡衣,頭髮披散着,確實輕浮浪蕩,但是再看看姜荇的手指頭,原來說的是他?

    他這還是第一次被人評價成輕浮浪蕩,呵。

    溫舒潼滿頭黑線的對姜荇說道:“這你真是誤會了,我……”

    她正打算解釋,突然從敞開着的門口看到一羣黑西裝的男人走出電梯,徑直走到了自己家門口。

    爲首的男人擡手敲了敲門,看着門內的人說道:“霍總。”

    霍彥霖皺眉看着他們:“誰派你們來的?”

    “霍總,是季少讓我們來的,要請您和溫小姐去一趟局子裏。”對方一鞠躬,恭敬地說道。

    溫舒潼皺眉:“誰要請我去局子裏?什麼意思?”

    對方先是擡頭看了一眼霍彥霖的神色,然後纔開口解釋道:“溫小姐,您昨晚差點被傾城會所的人帶走的時候,是霍總和季少救了您,季少爲了調查這件事的起因和幕後黑手,在警局立案准備調查取證了。鑑於您是案件當事人,需要到警局錄口供,並簽署一份委託調查和上訴的材料。”

    如果去了,這件事開始調查了,豈不是會順藤摸瓜的查出來雙胞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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