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她雙手捂着肚子,額頭上早已浸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霍彥霖剛從樓上走下來,就注意到她雙手捂着肚子,臉上蒼白如紙。
“潼潼,你怎麼了?”
他一個箭步飛奔到溫舒潼身邊,眼底滿是焦急與擔憂。
“彥霖,我……嘶……我肚子疼,快……快叫救護車……”
溫舒潼貝齒緊咬着下脣,甚至都能感到蒼白的嘴脣上那細細密密的血絲。
每說出一個字,溫舒潼都十分艱難。
霍彥霖二話不說,立刻掏出手機撥打了120。
很快,救護車便趕到了,護士給溫舒潼做了簡單的急救措施,立刻將她送到了醫院。
病房裏,站滿了人。
霍彥霖、霍父霍母、霍媛,還有星星和月亮。
霍彥霖坐在病牀邊,擡手輕輕撫摸着溫舒潼蒼白的臉頰,眼底涌上無盡的心疼。
還好,還好,你沒事。
指尖順着溫舒潼蒼白的臉頰滑到她同樣毫無血色的嘴脣,他眸底的心疼更深了。
“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出現流產的徵兆?”
霍母雖然不喜歡溫舒潼,但溫舒潼到底還是霍彥霖的妻子,更何況她肚子裏還懷着自己的孫子。
如今自己的孫子差點沒了,心情自然十分憤怒。
霍媛一直低着頭站在角落,什麼話都不敢說,心裏既詫異又自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溫舒潼怎麼會差點流產了?
難道是邵伊一給自己的那藥的問題?
可是邵伊一不是說,那個藥是讓人毀容的嗎?
心裏疑惑不已,但霍媛卻並不敢表現出絲毫異樣。
她現在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那藥的問題,萬一溫舒潼差點流產跟那藥無關,而是她自己的問題呢?
霍彥霖心裏一直回想着醫生說的那句話:“幸好你們送來搶救得及時,不然孩子就保不住了。”
思忖間,手指不禁輕輕滑落到溫舒潼的腹部,幸好,孩子也沒事。
“彥霖,是不是她今天喫的東西有問題?”霍父想了想,問道。
“應該不會,自從潼潼懷孕後,她的飲食一直都是我嚴格控制的,不可能有問題。”
霍彥霖搖了搖頭,否定道。
“不是喫的?那會是什麼?用的?”霍父猜測着。
霍彥霖垂眸不語,到底會是什麼導致溫舒潼出現流產跡象的?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什麼問題都沒有。
聽到霍父提到用的兩個字,霍媛心裏突然慌亂了一下。
“爸比,不如將媽咪接觸過的所有東西都檢查一遍好了!”
月亮站在溫舒潼病牀的另一邊,明亮的眼眸裏蓄滿了擔憂和心疼。
“嗯,沒錯,的確應該把所有的東西都檢查一遍,看看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霍彥霖立刻打電話派人去將溫舒潼所喫的、穿的、用的、甚至連院子裏的花草都仔仔細細地檢查一遍。
霍媛心裏更加地忐忑不安,她在心裏不斷祈禱着這件事與護膚品無關,與自己無關。
調查結果顯示,原本這個品牌的護膚品對孕婦是沒有影響的。
只是溫舒潼所用的護膚品裏卻添加了一種能夠導致人流產的藥,經常使用的話,就會使人流產。
知道是護膚品的問題,霍彥霖立刻派人去調查到底是誰在溫舒潼的護膚品裏動了手腳。
而霍媛知道了是護膚品才導致溫舒潼差點流產的,她心裏既害怕又自責,同時心裏還有一些惱怒。
她其實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溫舒潼肚子裏的孩子,因爲孩子是無辜的,她只是想報復溫舒潼,誰讓她間接害自己與季少發生關係而已。
怎麼辦?她是真的不想傷害寶寶的,都怪邵伊一那個女人,是她騙了自己,說什麼那藥是可以讓溫舒潼毀容的藥,沒想到竟然是讓人流產的藥。
那個女人真的是差點害死自己了,虧自己還傻傻地相信她。
由於害怕和自責,霍媛急忙跟霍彥霖說了實話。
來到病房裏,她哭着對霍彥霖說道:“哥,對不起,我不知道這藥會害得她差點流產,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說什麼?”霍彥霖憤怒地站起身,看向霍媛。
“哥,對不起。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就是不喜歡溫舒潼,看不慣她,所以想報復她而已,可是我真的沒想過要傷害她,傷害寶寶的。”霍媛哭着解釋道。
“你是說這護膚品是你動的手腳?”霍彥霖望着她,眸中閃爍着怒火與痛心。
霍媛點點頭,又搖搖頭,“是我把藥放進去的,可是這都是邵伊一讓我這麼做的,藥也是她給我的,她說這個藥是可以讓溫舒潼毀容的藥,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你說這藥是邵伊一給你的?”
霍彥霖陰沉着眼眸注視着霍媛,身上冰冷的空氣使得周遭的氣溫都下降了幾度。
“是,都是邵伊一,是……那個女人讓我這麼做的!”霍媛被他身上的氣勢嚇到,結結巴巴地說道。
“邵、伊、一!”霍彥霖咬着牙,快速離開溫舒潼的病房,怒不可遏地衝到邵父所在的病房。
此時,邵伊一剛好正在邵父的病房裏。
聽到“哐當”一聲,病房門被大力推開的聲音。
邵伊一還來不及轉身看向來人,便被來人狠狠地掐住了脖子。
在看清掐住自己脖子的人是霍彥霖時,邵伊一滿臉的不可置信。
“咳咳咳……彥霖……你……你快……放……放手……”
邵伊一掙扎着想要從霍彥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中掙脫出來,奈何霍彥霖的力氣極大,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掙開,只能使出渾身的力氣不斷地拍打着霍彥霖的手臂。
臉色也因爲缺氧而漸漸變得通紅,甚至眼淚都流了出來。
然而霍彥霖此刻心中滿是怒火,根本就看不到邵伊一那漲紅的臉,一心只想掐死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
“咳咳咳……放……放手……我……我……快……不能……呼……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