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對勁?是我身上散發着光輝閃到你的眼睛了?”
得,還是那個自以爲是的女人。
“我也知道,你都是爲了彥霖,不過我得告訴你,你做的任何想接近他的事情,都是無用功。”
溫舒潼的話說到這裏的時候,李歡歡明顯感覺到門口有一個陰影,如果她沒有猜錯,陳總來了,她的舞臺升上來了。
“吶,”李歡歡背對着門口,面向着溫舒潼,將水杯遞了過去。
就在溫舒潼準備從李歡歡的手中接過水杯的時候,那水杯從李歡歡的手中滑落,伴隨着玻璃杯“啪”一聲落地的聲音,李歡歡應聲倒下。
而聽到這個聲響的陳總腳上的動作猛然一頓,他停住推門的手,透過門縫看了進去。
眼前這一幕的溫舒潼懵了,“李歡歡,你演什麼呢?”
“是,只要是我做對學長好的事情你就覺得我是在演,可今天畢竟是大場面,你禮服壞了,我給你帶禮服,你不說謝謝就算了,還用這種態度對我,算是我的熱臉貼了你的冷屁股。”
李歡歡一席話讓溫舒潼的柳眉微微挑了挑,她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到李歡歡這是在演戲,既然是演戲,就一定有觀衆,可是目前她並沒有看到觀衆在哪裏。
於是她將玩味的視線停在了李歡歡的身上,“你這是戲癮來了?還是想提前彩排等一下再演?”
如今溫舒潼的防備心越來越高,李歡歡握了握撐在地上的手,看着地上破碎的玻璃碎片,她咬了咬後槽牙,不動聲色的將手移了過去。
“溫舒潼,做人不要太過分,這段日子我在睿禾盡心盡力的幫學長忙工作,想要跟他共渡難關,你除了想趕走我,有幫過學長一點忙嗎?”
李歡歡還在演,不過溫舒潼也確實生氣了,看着李歡歡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她的嘴角抹過了一絲冷哼。
“你說得對,我確實是想趕你走,你藉着彥霖紅顏知己這個虛名想要霸佔他,我身爲他的妻子,難道不能有一點怨氣?”
聽溫舒潼說道這裏,李歡歡勾了勾嘴角,終於上鉤了。
“所以你就想盡辦法給我使絆子?”
李歡歡步步緊逼,溫舒痛的眉心越蹙越緊。
“我沒想過給你使絆子,”溫舒潼一邊反駁,一邊想靠近李歡歡,看她到底再搞什麼鬼,可是她的腳剛剛往前踏一步,李歡歡尖叫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這聲“啊”讓溫舒潼的頭皮有一種發麻的感覺。
她根本就沒有踩到李歡歡的手,可李歡歡擡起血淋淋的手,硬是把冷冷的視線停在了溫舒潼的臉上。
“你是想廢掉我的手?溫舒潼,你好狠的心。”
看着李歡歡那隻血肉模糊的手,又面對李歡歡的指責,溫舒潼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無力的辯解,“我……”
“我以爲你只是做事魯莽,沒想到品行道德這麼敗壞!”
“陳總,我……”
就算其他人不解釋,溫舒潼也知道陳總對睿禾的重要性,對霍彥霖的重要性,所以她想上前解釋。
陳總一個擡手,“你這樣的女人,不要靠近我。”
身後溫舒潼跟陳總兩個人之間凝固沉悶的氣氛,讓李歡歡嘴角抹過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得意弧度。
站在原地的溫舒潼,冷冷的視線停在了李歡歡的身上,她也總算是明白爲什麼李歡歡今天要跟她演這麼一出了。
聞訊趕來的霍彥霖還沒來得及進休息室,就迎面遇見了一身戾氣的陳總。
“陳總,發生什麼事情了?”
陳總停腳,對着霍彥霖失望的搖了搖頭,“一個女人都管不好,怎麼管得好一個公司,我跟睿禾的合作,到此爲止吧。”
霍彥霖還沒來得及問什麼,陳總直接繞過他就離開了。
“學長,”李歡歡此刻被服務員扶着停在了霍彥霖的面前,看着李歡歡綁在手上還透着血的紗布,霍彥霖沉了沉眼眸。
“什麼都不要說,先去把傷口處理好。”
這件事情,霍彥霖已經猜出來了七八分,多半跟溫舒潼有關,不然陳總也不會對他說那樣的話。
“總裁,打聽清楚了,”小劉戰戰兢兢響起的聲音拉回了霍彥霖的思緒。
回過神的他點頭示意小劉繼續說下去。
聽小劉說完來龍去脈,霍彥霖的眼眸漸漸沉了下去。
“陳總那邊咱們現在怎麼辦?”
在小劉看來,公司的業務肯定比溫舒潼重要。
“陳總是留不住了,你先去封閉今天這裏的消息,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是。”
交代完小劉,霍彥霖朝着休息室走了過去,恐怕這一出,讓溫舒潼受了不小的驚嚇。
看到霍彥霖,溫舒潼所有的委屈噴薄而出,可她也知道,她肯定蓋霍彥霖失去了客戶,所以她根本不敢到霍彥霖那裏去尋求安慰。
看到她這個脆弱的樣子,霍彥霖除了心疼還是心疼。
他緩緩上前,握住了溫舒潼的手,此刻他能清楚的感覺到溫舒潼在瑟瑟發抖。
“我……”
“回家。”
霍彥霖擲地有聲的兩個字讓溫舒潼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下來,她很慶幸,這個男人什麼都沒問就站在了她這一方。
就在霍彥霖帶着溫舒潼準備回家的時候,在宴會廳門口被費橙給攔了下來。
轉動着手機,費橙嘴角帶着一絲玩味看向了霍彥霖,“陳總已經跟霍易弘簽了下個季度的合作合同,他們的出價,只比睿禾低了百分之一,如果我沒猜錯,你們這邊,有內鬼。”
費橙聲音落下的時候,若有所思的視線停在了霍彥霖跟溫舒潼兩個人緊握的手上。
“這是睿禾內部的事情,就不麻煩你多操心了。”
霍彥霖沉沉的聲音落下,帶着溫舒潼繞過費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