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若忽然神情激動的轉過頭,對着她身邊的那個警察開口道:“你們知道嗎?那個陸行川其實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他喜歡她的親哥哥,還找女人給她的親哥哥生孩子,他做的一切事,都是瘋子纔會做的事!他纔是最該死的那一個,對不對?他會不會被判死刑?”
那個警察腰背挺直,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冷聲開口道:“所有的一切都要等證據鏈完善之後再下結論,何況他喜歡誰,不在我們辦案的範疇之內,我們只追究事實。”
“只要你們肯從嚴處理他,我就把我知道的所有一切都告訴你們!”周文若神色激動,手銬隨着她的動作嘩啦啦作響,“我還知道一個人,那個人叫趙霖睿,他也——”
就在這個時候,警車前面忽然響起一聲尖利的剎車聲,三輛巨大的切諾基直接逆行而來,將這輛警車包圍在中間。
所有的警察頓時緊張起來,連忙掏出車中的無線就要呼叫救援。
就在這時,切諾基上忽然下來幾個黑衣人,不由分說直接在車上貼了幾個東西,緊接着便是無線電被什麼干擾的聲音。
那黑衣人即使戴着口罩,依然能從他的眼中看出一些不屑的表情,他手裏舉起一個小小的控制器,輕輕一笑,直接砸開警車的玻璃將的控制器給丟了進來!
控制器剛剛被丟進來就發出一聲嗡鳴聲,緊接着這個小東西直接在車中炸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那黑衣人忽然蠻力拽開車門,將周文若從車裏給拽了出來。
周文若剛剛離開那輛車,那輛車就在她身後炸開了!
周文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被黑衣人拖到了車上。
“你們——”周文若剛剛從剛纔的變故中恢復了神智,驚訝的擡起眼看着眼前的人。
“阿瑞斯讓我們過來的,老實點。”把周文若拉上車的那個黑衣人,冷聲開口道。
聽到阿瑞斯的名字,周文若眼裏瞬間就有了光芒,又想到自己把事情辦砸了,她的眉目又垂了下來。
她猶猶豫豫的擡起眼睛,看着那幾個黑衣人輕聲道:“阿瑞斯除了讓你們過來救我,還說什麼了嗎?”
黑衣人的眼光像看阿貓阿狗一樣,他冷冷的瞥她一眼:“你馬上就可以見他了,你見到他就知道了。”
周文若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阿瑞斯的模樣。
他坐在集團最高層的主位上,雙手交叉,冷若冰霜,完美的就好像天上不言不語的神祇。
說完之後,黑衣人再也沒有理過她,三輛切諾基大白天囂張的開着燈,既逆行又闖紅燈,好似全然沒把警察放在眼裏一樣。
很快,這幾輛車便駛離了市區,沿着蜿蜒的山路來到了一處山間莊園裏。
這個地方非常偏僻幽靜,顯然是被人工開發過,山間莊園後面就是一個人造的溫泉,後院中是巨大的花園和亭臺水榭。
光是看着設計,就知道這其中的造價一定不菲,若是有劇組過來拍戲的話,這裏所有的設計直接就可以用了。
黑衣人將周文若拖下了車,不由分說將她帶到了莊園最中間的一間屋裏。
這是一個七進七出的宅子,周文若想見的人就在最中間的那個房子裏。
她剛剛被推進房間裏,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開口說,便被一腳踹在了臉上。
阿瑞斯身穿與整個古色古香的房間格格不入的黑色西裝,居高臨下的看着周文若,冷漠的薄脣裏吐出兩個字:“蠢貨。”
周文若被他這一腳踹得口鼻流血,她嚇得連頭都不敢擡,連跟阿瑞斯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她匍匐着趴在阿瑞斯的腳下,雙手緊緊捏着他的腳踝,帶着哭腔開口道:“都怪我,都怪我上了陸行川這個瘋子的當!我本來明明可以放長線釣大魚,把睿禾捏到手裏的!”
阿瑞斯看周文若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塊垃圾,他緩緩的把自己的腳抽出來,揚起手裏滾燙的熱茶,慢慢的澆在了周文若的嘴上。
他一邊澆着熱水,一邊矮下l身子靠近周文若,開口道:“知道我爲什麼懲罰你嗎?是因爲你把失誤推在別人的身上。你的上司就是這樣教你的嗎?”
他的聲音極其好聽,像被打磨過的玉石碰撞發出來的,清脆又悅耳。
可是說出的話卻像催命一樣,聽的人渾身發顫。
周文若的雙手抓了個空,她徒勞的把手伸在空氣中,瘋狂的顫抖着。
阿瑞斯說完之後,衝他的手下揚起了下巴,開口道:“把霍彥霖的資料發給我,讓我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周文若慌忙的擡起眼睛,她的嘴被熱茶燙得紅腫,幾乎張不開。
她含混不清的開口道:“你是爲了霍彥霖才特地來到錦城的嗎?不,他這樣的人不配,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阿瑞斯不耐煩的眯了眯眼睛,他身後的人聞風而動,不等周文若把話說完,兩個耳光就甩在了她的臉上。
阿瑞斯斜着眼睛看一眼周文若:“我的事什麼時候需要你插嘴了?”
周文若眼睛的餘光看着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帶着難以言喻的優雅,可是他每一個行爲都又是那麼的殘忍無情。
“對不起……”周文若的嘴角滲出血絲,她垂下頭,顫抖着聲音道歉。
資料很快就拿了上來,阿瑞斯簡單地翻了翻霍彥霖的資料,勾起脣輕笑一聲:“好像確實是有點意思。”
“您……”周文若目光顫抖的擡起眼睛,怯怯的看着阿瑞斯。
阿瑞斯緩緩的垂下眼睛,他的眼神中帶着悲天憫人的情緒,他緩緩擡起周文若的下巴,心疼的輕“嘖”一聲。
“這麼漂亮的臉蛋居然受這樣嚴重的傷,真是讓人看了心疼,快把周總監帶下去,好好處理嘴上的傷。”
此時的阿瑞斯聲音溫柔,全然不似剛纔冰冷無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