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確實不是一條心的,這個阿刀還隱藏着其他的祕密。
就在他沉吟的時候,保潔的人已經把臺上給打掃完了。
然後他不由分說就被人推上了臺,站在他對面的就是剛纔在試衣間裏跟他正面交鋒的那一個。
果然他就是這裏面最弱的。
看到霍彥霖上臺的時候,其他人先是一愣,緊接着便是鋪天蓋地的籲聲。
那兩個白人肌肉發達成那個樣子尚且毫無看頭,更別說上面這個纖瘦的人了。
底下的人不懷好意的吹了聲口哨,輕佻的開口道:“這個傢伙還能來打拳,我一拳就能把他的鼻樑骨給打折!”
“像這樣的小白臉還是去養女人吧,不怕來這裏斷送了自己下半生的幸福麼,哈哈哈!”
“像這樣的,最差勁的拳手一拳都能撂倒三個!”
臺下各種語言混雜,但大部分都是嘲諷的聲音。
張瀅瀅剛喝過了藥,現在藥物的濃度正處於頂峯時期,整個人都屬於精神興奮的狀態。
她的體內就像一把火在燃燒着,內心格外的嗜血。
看着那些人一臉狂妄的罵着霍彥霖,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捏住了一旁的扶手。
甚至差點忍不住掏出藏在身側的槍,衝着那個笑得最大聲的人來一下。
她的眼中閃爍着瘋狂的恨意,居然不知不覺地掰斷了一旁的扶手!
扶手是木質的,碎木碴子刺進了她的皮膚裏,將她的手刺的血肉模糊,她卻絲毫都不知道疼。
也正是這個時候,張瀅瀅才反應過來這個要有多麼大的威力!
她肚子上的傷口還沒有好,每次行動的時候上面都在隱隱作痛。
但是自從喝了這個藥之後,上面便感受不到疼痛了。
它就像是強力的止痛藥,能夠隔絕人對肉體的所有知覺,然後放大人心中暴力的那一面。
趁着那些人噓聲不斷,霍彥霖對面的人在哨聲響起的時候,忽然如同一個耗子般衝了過來,擡腿就衝他的下盤掃了過來。
霍彥霖在心中冷笑了一聲,果然是毫無規矩的拳場,一開始就用腿,還要攻擊他人的下三路。
他雖然看起來顯瘦,身子卻格外的輕靈,輕輕一躍便跳過了他的腿,然後反手就是一掌拍在了他的後心處。
他知道這個人喝了藥不怕痛,所以這一掌根本沒有用大力,只是讓他身子踉蹌了一下。
像這種不痛不癢的攻擊,對於這個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他忽然猛吸一口氣,蜷起自己的胳膊,上面頓時爆出幾塊緊實的肌肉。
然後便瘋了一樣衝到霍彥霖的身前,緊緊抓住了他的雙臂!
是跟剛纔一模一樣的套路,就是讓他無法掙脫。
但是這一次霍彥霖早有準備,他直接就着那個人的動作,一個翻身便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擡腿就是一個大腿絞殺!
他的腿格外長,力道也絲毫不含糊,直接就死死勒在那個人的脖子上,不過一分鐘他的力道便鬆懈下來。
他手上的力道極狠,霍彥霖的胳膊上轉瞬間就被掐的深陷下去了幾塊。
那人鬆開之後,他的表情也沒有一絲的鬆懈,腿依然絞着他的脖子,手緊緊控制住了他的頭顱。
那個人像瘋子一樣在場地上轉着圈,想要把霍彥霖給甩下去。
窒息的痛苦幾乎要把他逼瘋,他無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着,直到頭差點碰到場地一旁的柱子。
就在這個時候,霍彥霖的足尖點在柱子上,一個借力從他身上躍了下來。
那人久經摺磨的脖子終於得到了一絲鬆懈,他一頭撞在柱子上,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
他臉朝下趴在舞臺上,不住地有血從他的身下涌出來。
原本有些人還以爲他是撞到柱子被磕破了頭,還大聲的嘲笑着開口道:“怪不得是剛纔拿來熱場的廢物,人家沒動手就被打傷成這個樣子,真是丟人!”
他身旁的人也在附和着:“趕緊滾下去吧,被一個長得跟病癆鬼似的小白臉打成這樣!”
那裁判在他身邊數夠了三位數,一把將那人翻了過來。
才發現他的血不只是從額頭上流下來的,他的眼睛、鼻子、嘴巴乃至耳朵全部都在洶涌的淌着血水!
看來是他藥物的副作用爆發了!
裁判的臉上卻沒有一絲驚恐的神色,隨意衝下面的人揮了下手,就有幾個人擡着擔架把他弄了上去,白布一蒙就把人給帶走了。
這個地方就是這樣,打不過要麼輸要麼死。
臺下的那個人原本也是愣了一瞬,等他被擡走之後,又是各種嘲諷聲四起。
霍彥霖的心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勉強定了定神,繼續活動着筋骨,等下一個人上來。
無獨有偶,下面來的這一個依然是喝了藥的。
不過它的副作用好似不大明顯,除了眼睛有些紅之外,沒有其他的異常。
這是一個體格健壯的黑人,身高跟他差不多,但是體型比他大了近一倍。
剛纔的那一招已經不能用了。
霍彥霖沉下氣息,就像一直在暗中等待獵物的豹子,不動聲色地看着眼前的人。
這人倒沒剛纔的人那麼粗鄙,等哨聲響起之後,還禮貌的衝他鞠了個躬,稍後迎面就是一拳打了過來。
力道很足,但是出拳速度太慢了。
霍彥霖輕而易舉的就躲開了他的拳頭,可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偏頭的一瞬間,那個人另一隻手迅速抓住了他的肩膀,狠狠一扯!
緊接着便是清晰的骨骼響聲,霍彥霖俊秀的臉瞬間煞白一片。
張瀅瀅嚇了一大跳,險些從位置上跳起來。
這個人難道是要把霍彥霖的胳膊給廢了嗎!
黑人臉上露出得逞的神色,抓着他肩膀的手依然沒松,使勁把霍彥霖往臉前一扯,拳頭就衝着他的面門招呼過來。
他剛纔看着客客氣氣,可是在靠近他的時候,他就用英文挑釁的開口道:“我代替下面的老闆打爆你的鼻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