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是想去國外的時候也儘管跟哥哥說!只要你願意改邪歸正,你就算想飛到外太空,我也會去給你安排火箭。”隋偵格外大氣的開口,“不過你要去國外的話,飛機我是沒有,但你可以找霍彥霖。”
溫舒潼也連忙在一旁信誓旦旦的開口道:“對!”
陸行川的心中涌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之前他被仇恨矇蔽的時候,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人的好,一心只想把他們殺了。
真的等他放下一切,心靜清明的時候,才發現這些人,遠比他想象中的要溫暖得多。
陸行川淡淡的勾起脣:“那我就提前謝謝了,感謝霍彥霖的不殺之恩。”
隋偵張開口正打算說些什麼,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飛快的接起電話,開口道:“怎麼回事?”
那邊的手下焦急至極,語速飛快的開口道:“我們在安排福利院這些小朋友們的時候,發現了一隊不明車輛,一直在跟蹤我們!”
隋偵衝着電話,恨鐵不成鋼的吼道:“那你們給我打電話有個什麼用,還不趕緊去查清楚到底是什麼車隊!”
他主動提出來要把這些孩子們送到他家的酒店,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他非要自責死不可。
屬下的聲音帶着顯而易見的顫抖,哆嗦着開口道:“我派了一隊人過去查了,但是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查了監控什麼異樣都沒有,但是人偏偏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連電話都打不通!”
隋偵的眉頭緊緊皺着,差點一句髒話罵出來。
“大白天的,又是那麼多人,還真能出大事不可?”他氣呼呼的開口,“全部都給我仔細查一遍,真要出了,什麼事你們誰都別想逃過!
“還有那些孩子們,全部都嚴加防守,不能讓他們出事,否則的話我把你的腦袋割下來當球踢!”
屬下嚇得屁滾尿流,比起忽然失蹤的那些人,隋偵的怒火還是更加可怕一點。
“你放心,我們一定找出幕後的兇手,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
隋偵吼得震天響,溫舒潼聽得清清楚楚。
她焦急的開口道:“是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嗎?還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隋偵把剛纔屬下的話原封不動全部告訴了她,末了重重嘆了口氣:“這些人從來都沒有讓我省心過。”
說完之後他又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擡起頭直直的盯着陸行川,帶着一絲警告的意味開口道:“是不是又是你乾的?躺在醫院裏還不肯消停?”
溫舒潼在一旁撞了下隋偵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說。
被他這麼一說,陸行川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他不屑一顧的開口道:“你憑什麼冤枉我?就因爲我之前想要炸死那羣孩子?”
“你都要炸死他們了,我這還算冤枉你嗎?我就問你一句實話,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他現在人都已經在病牀上躺着了,跟他能有什麼關係。”溫舒潼無奈的開口道,“你就算是懷疑他,也要有合理的理由。”
看到他這個反應,隋偵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剛纔的口無遮攔。
他底下聲音勸道:“別生氣了,剛纔是我太心急了,所以才胡亂猜測。我的人現在應該已經在外面守着了,我們就先去那邊調查情況。”
陸行川傲嬌的偏過頭,並不打算理他。
隋偵無奈的笑了一下,隔空點了點他的鼻子:“你這個小子,以後跟你算賬的機會多了去了!做了那麼多壞事,別以爲能夠輕易逃過!”
說完之後,他和溫舒潼就匆匆出門。
霍彥霖和江行文正在外面,一塊在規劃未來福利院該怎麼發展。
溫舒潼言簡意賅的,把剛纔那通電話裏的內容告訴了兩人。
四個人二話不說,就起身往他們下塌的酒店那裏趕去。
就在他們坐車揚長而去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車不聲不響的停在了醫院門口。
一雙冰冷又漠然的眼睛直直的盯着他們,直到那輛車消失不見。
阿瑞斯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擡腳下了車。
片刻之後,他修長高挑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邵雲錚的病房裏。
邵雲錚身上的傷雖然嚴重,但是都是內傷,除了靜靜養病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
“好光榮的一身傷啊。”阿瑞斯只是站在門口,並不往裏面走一步。
“這裏可有監控,要是你被拍到的話,你跟我兩個人下場都不會好看。”邵雲錚連頭都沒有偏,目光盯着天花板,面無表情的開口道。
“你也太低估我的能力了,如果連這種小事都處理不好的話,我今天根本就不會站在這裏。”阿瑞斯慢條斯理的坐在一邊,看着他緩緩開口道。
“槍是你開的,陸行川也是你指使的,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邵雲錚這才轉過頭,眼中帶着幾分戾氣看着他。
這是他和阿瑞斯真正以獨處的方式見面,也是第一次跟他正面交鋒。
“你明明什麼都知道了,還有揣着明白裝糊塗嗎?他設下天羅地網,請君入甕,你就順勢而爲,故意跳了進去,還想在我面前裝?”
阿瑞斯勾了勾脣,“在我面前不用繼續僞裝了,畢竟我們以後就是合作伙伴了,不是嗎?”
“你讓他殺我,就是爲了故意試我的能力。”邵雲錚冷冷的吐出這幾個字來。
“如果你連陸行川的事情都解決不了的話,我們沒必要合作。”阿瑞斯思索了片刻,又緩緩開口。
“不過你我在生日宴上那一波無聲的默契,我就能夠看出來,你的野心不算小,一定不會止步於此。”
“我人生被他們毀得乾乾淨淨,邵國平幾句自以爲是的話,就以爲真的能夠讓我乖乖爲他所用,做夢?”
邵雲錚的臉上帶了幾分銳氣,臉上滿滿都是不屑。
彷彿之前那個儒雅溫柔的人根本不是他,如今這個鋒芒畢露的纔是他真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