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彥霖點了點頭開口道:“我知道。”
“但是目的是想要幹什麼呢?總不能是讓我們發現這些人,然後救她們於水火之中吧?”溫舒潼皺着眉頭分析。
“那些長相跟你差不多的女人就足夠證明了,他在向你展示,你在他心中有多重要。”霍彥霖沉聲開口,“願意爲了你把其他的女人做成標本,所有跟你相像的她都會收集起來。”
霍彥霖眉宇間的褶皺越來越深,眼中帶了一抹憤怒的神色。
倒不光是爲了那些無辜被製作成類似於標本一樣的女人傷心,而是生氣這件事情會和溫舒潼扯上關係。
她明明那麼無辜什麼都沒有做,卻有不少的女孩子,因爲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歸根到底,還是阿瑞斯做的實在太噁心人。
彷彿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似的,溫舒潼忽然貼上來,雙手抱着霍彥霖的手臂,像個樹袋熊一樣晃了一下。
霍彥霖轉頭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愁緒消散了一點:“怎麼了,突然這麼親近?”
“你不用爲這件事情覺得煩,我嚴格意義上來說也算是當事人,我都沒覺得有什麼呢。”溫舒潼輕聲的勸他,“是阿瑞斯自己心理扭曲,跟別人沒有關係。”
霍彥霖擡起手,輕輕的撫弄了下她腦後的頭髮,溫聲開口道:“好,我知道了。”
雖然溫舒潼嘴上說着並沒有什麼,但其實這些東西對她的影響也並不算小。
尤其是她跟那個長得最像自己的女生面對面站着的時候,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慨,就好像在看世界上另一個自己。
她有孩子和老公,生活幸福,婚姻美滿,然而那個姑娘卻只能囿於方寸的實驗室裏,連生死都無法保證。
或許是因爲有了這層想法,溫舒潼晚上的時候居然做起了噩夢。
她夢見一個人走在黑色的森林之中,裏面瘴氣籠罩四處都是黑漆漆的,就連腳下的路都看不清楚。
就在她獨自漫無目的的往前走,是森林深處,忽然傳來了女孩子呼救的聲音。
她親眼看到,一個屬於少女曼妙的身子,被一隻野狼咬着腰肢給拖走。
少女的長髮擋住了她的臉,然後無望的伸出手想要求救。
溫舒潼哪怕自顧不暇,但還是迅速的伸出手,緊緊抓住了女孩子。
因爲有溫舒潼的阻攔,惡狼拖不動她,猛的擡起綠油油的眼睛,一臉兇相的盯着溫舒潼。
心中雖然害怕,但溫舒潼的目光依然堅定異常,死死的抓着少女纖瘦的手腕,打算跟狼做殊死搏鬥。
狼的爪子抓在地面上,從喉嚨裏發出兇狠的聲音。
下一刻,更多的狼羣圍了上來,一個個都虎視眈眈的盯着溫舒潼和那個少女。
拖着少女的那匹狼應該是狼羣的首領,它忽然縱身一躍,直接衝着溫舒潼就要撲過來。
嚇了一大跳,溫舒潼接連往後退了幾步,手下意識的就鬆開了面前的那個少女。
狼卻依然不肯罷休,追着她的身子不依不饒的繼續要上來咬。
就在這個時候,剛纔在旁邊虎視眈眈的那羣狼忽然圍着少女,衝她就撕咬過去。
可是她卻無能爲力,她的身後是空無一人的黑色森林,前面是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的狼。
她目光戰戰兢兢的躍過那匹狼,只見到少女擡起頭,目光怨毒的瞪着她。
而在長髮的遮掩之下,是一張跟她一模一樣的臉。
溫舒潼渾身上下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綠色的眼睛彷彿在告訴她:“下一個就是你了。”
就在這個時候,溫舒潼的身子忽然被人抱着,緊接着,一個低沉卻溫暖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別害怕,做噩夢了嗎?”
溫舒潼猛的睜開了眼睛,在看清面前的霍彥霖時,一直揪緊的心瞬間就放了下來。
霍彥霖的眉頭緊緊的皺着,看她睜開了眼睛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他雙手環抱,拎起溫舒潼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你嚇死我了。”
溫舒潼不由分說,張開雙臂直接就衝他撲了上去,帶着鼻音開口道:“明明是嚇死我了!”
其實她本意並沒有想要撒嬌,但因爲害怕所以聲音微微的顫抖着,聽起來倒有幾分像是在撒嬌一樣。
霍彥霖一下下的拍着她的背,溫聲開口道:“還真的做噩夢了?今天晚上還安慰我說不要害怕,結果自己怕成這個樣子。”
溫舒潼扁了扁嘴,沒有開口。
目光認真的盯着她,霍彥霖溫聲開口道:“沒事,我一直都在。我會一直保護你,不管發生什麼。”
剛纔霍彥霖就察覺到了她不對勁,只覺得身旁的人捏緊了拳頭,眉頭緊緊皺着,就連身子都非常緊繃。
他試着想要把人喚醒,然而溫舒潼整個人都被魘住了,霍彥霖又不敢大聲,怕再次嚇到她。
看到她完全醒過來,霍彥霖才鬆了口氣。
醒來就能聽到霍彥霖這如同誓言一般的話,讓溫舒潼整個人放心了不少。
但同時他又想起了夢中的那個女孩子,實際上就跟她今天見到的那個女生一樣。
如果她知道自己是因爲溫舒潼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心裏不知道會不會恨自己。
於是她又帶着愁容嘆了一口氣:“我有你經常在我身邊,可是他們不知道怎麼辦。”
“而且那些女孩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家人,他們忽然就這樣不見了,家裏人肯定也會擔心的。”
霍彥霖擡起手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裏,輕聲開口道:“就像你說的,這件事情歸根結底跟你也沒有關係,先好好休息吧,警察那邊會好好調查的。”
“不知道阿瑞斯那邊到底是怎麼想的。”溫舒潼輕聲開口,“如果事情鬧大的話,他覺得自己跑得了嗎?”
霍彥霖微微皺了下眉頭,沒有開口。
但兩個人心裏都清楚,阿瑞斯既然敢明目張膽的讓他們發現,根本就不害怕這件事情曝光。
一定還有其他的解決方法。
溫舒潼在霍彥霖的安慰聲中再次睡了過去,但沒睡幾個小時,就被手機鈴聲給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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