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齊禎這麼說,我簡直是一臉懵逼加一頭霧水。
他的離火又不像我的玄冰之力一般可以給以冰鎮,如何幫我給傷口止癢呢,可是他接下來的動作着實令我不敢動彈。
靠。
萬萬沒想到。
這這這這這……!
小爺當時只有一佛昇天二佛出世之感!
他竟然!
他竟然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創口周圍。
不似上次那般寒冷,而是溫溫熱熱的,卻叫我更加不知手該放在哪裏。
小爺是臉皮厚沒錯,可也沒有厚到這種程度過。
是跟齊禎幾乎一起長大沒錯,可也沒有做出過誰給誰舔舐傷口的事啊。
溫熱又柔軟的觸感繞着我的創口周圍一圈又一圈,令人驚奇是,那一份癢癢的感覺還真是消失不見了,大概與口水有時候可以止癢有關係,又或是旁的原因。總之,我覺得此刻我的腦子已經無法轉動了。
偏偏做這件事的他還一連淡然。
我……我還能作何想。
“師兄,還癢嗎?”齊禎突然擡起頭,看着我問道。其脣邊還留有一絲亮晶晶的口水,叫我忍不住想要用手給他抹下去。
於是我便這麼做了。
不出意料之外的,齊禎一把捉住了我的手腕。
其眼裏似乎有些不解,好像是在問我幫你止癢,爲什麼你不但不回答我還要伸手摸我的下巴,不過這沒什麼可解釋的,我便就着他的手腕然後手指觸碰到其脣邊,將那點口水抹去了。
齊禎又看了我一眼。
這時我便揚起手指對他說道:“喏,小哭巴精兒,師兄給你擦口水呢。別誤會了。”
雖然事後想起來我當時說的話着實有點欠打,表情也帶着些挑釁,然而齊禎一向的心態根本就不會理會別人的挑釁,或許是因爲挑釁他的人是我,又或是他在就坡下驢。
什麼?驢是誰?
驢肯定是他,不可能是小爺我。
總之齊禎對於我的挑釁一言不發,可他的行動完美展現了他的想法,只見他張開嘴一口咬住了我的指尖。
我用力拉了一下,沒拉出來。
“你幹嘛你?”
聽到我這麼說,他只是輕輕扯了扯嘴角,然後就鬆了口,低下頭繼續幫我止癢。
不過一會兒,齊禎說道:“這麼待着不太方便,不然師兄你躺下吧,這樣我也省得彎腰。”
他說的也是,我便沒考慮別的,上半身往後一仰,隨即就見齊禎趴到了我的臉前。
這麼一種姿勢平白地讓我有了些壓迫感,不過好在他沒有做什麼事,只是瞧了我的神色一眼,便張開口繼續給我止癢。可能是他動作太過輕緩,且在他面前我跟前就不會有任何防備之心,於是躺着躺着,我就在不知不覺間睡着了。
半夢半醒,感覺有些滑滑的小蟲子滑過我的胸膛。
感到有些彆扭,一拍,蟲子不動了,只是肩膀處有點冷,便準備向上拉一下衣服。
一拉,沒拉動。
心道這什麼蟲子怎麼這麼頑固,於是我睜開了眼打算直接將那條搞事情的蟲子拍死。
結果正看見齊禎在紅豆上打着圈。
“……你。”
我張嘴張了半天愣是沒說出話來,便直接擡手去推,卻見這傢伙一條胳膊擡起來壓住了我的手。
見我醒了,這傢伙不但沒有後退,反倒更近一步,先前只是在紅豆周圍打着圈,現如今舌尖直接觸碰到了紅豆頂端,就在這一瞬間我只覺全身發麻。
“傷還沒好全,幹什麼呢你小子!”
爲防止他的下一步動作,我直接坐了起來,再將衣服往上一拉,使勁一推齊禎的肩膀,徹底地將那被視作食物的紅豆與面前這洪水猛獸隔了開來。
卻不想,齊禎對於我的突然動作毫無防備,正如我對待他的那樣,所以正是因爲這麼一推,而且我使得力氣又大了一些,他便直直向後倒去。
再倒就該躺地上了。
於是我伸出手將他撈了回來。
他眨眨眼,然後反應過於敏感的我做了一個即使百千年後仍悔不當初的動作,我竟雙手交叉在胸前比了一個十字簡直就像是民間話本里頭的烈女!
噗。
見我有此動作,齊禎也大感好笑,也顧不得本要做什麼了,指着我呆了不過片刻便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道:“師兄你……哈哈哈……師兄……”
如果以後資質允許的話,我想要自創一門術法,叫做原地消失術,還是那種消失得渣都不能剩下一點的那種。
啊!小爺的光輝形象!
真的只是下意識啊我靠!
撇了難得笑得前仰後合的齊禎一眼,我覺得如果再在這裏待下去可能我自己也要忍不住爲剛纔的行爲鼓掌了,於是收拾起復雜的心情,跳下牀然後拿起立在牆邊的淨魂往外走。
“師兄,你去哪兒?”
“我去練劍!”
身後又是傳來一陣笑聲,叫我氣不打一處來,往右側黑暗的甬道走去。
齊禎也拿着離愁追上來。
哼,正愁沒有發泄的。
於是我倆就在黑暗裏練了一下午的劍,等到了晚上本來止癢的創口又開始癢,卻是說什麼也不肯讓齊禎那傢伙替我止癢了。
幾天後。
“我們去哪兒試劍?”我問道。
經過考慮,我們決定使用最原始的方法來找出離愁劍的真正目的,那就是戰鬥。
雖然目前能與齊禎打成平手的人已經不常出來了,這一點也很令人奇怪,往常即使在百姓間還是有一些修仙者出沒的,可近年來就跟銷聲匿跡了似的。這也是我經常把淨魂獨自丟出去的原因。
除了那不長眼自己找上來的老道和爲他找所謂的公道的師父。
他們的共同特點就是殺招均與那黑氣有關。
這也讓我很難不去考慮,世間與那黑氣沾染上關係的人,或者說修仙者,到底有多少?
單憑老道的修爲施展那一招就足以使我重創,而用上破禁術拼死一搏的齊禎才堪堪能比老道的師父強上那麼一點點,倘若換做修爲更高的人來施展呢?
我將這一猜測同齊禎講了。
發現他臉上沒有半點驚訝,這使我意識到恐怕他也曾考慮過類似的問題,並且還得出了一點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