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雙手抱臂,邁着大步走了進來,帶着一股殺氣。
“蕭筱,沒想到你的心機這麼重,竟然在教唆正柯怎麼把我甩掉?”
“葉晨,我不是那個意思。”蕭筱急忙解釋。
“那你是哪個意思啊?”葉晨得理不饒人。
“我”蕭筱欲言又止。
肖正柯插了一句,“葉晨,你也不要怪蕭筱,她也是不想讓你在無意義的人或事兒上浪費時間。”
“我浪費時間了嗎?我現在做的事沒有意義嗎?”葉晨頓了頓,“正柯,你告訴我,我做的哪件事是沒有意義的?”
“葉晨,你不要這樣,我的意思其實是不想讓你在我的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那我們這幾年的相處都是在浪費時間嗎?”葉晨的情緒有些激動。
肖正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嚥了口唾沫,喉結上下移動着。
葉晨坐在一旁,情緒瞬間轉變,“正柯,公司的事你不要擔心,只要財務部我幫你把控着,公司一定不會有問題的,你就安心養傷吧。”
“那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正柯,公司那邊的事情我也會幫你留意的,這段時間你就安心養傷。”蕭筱坐在牀邊望着牀上的男人。
葉晨一臉不屑,“你都要離職了,公司的事還能管多久啊?”
“在正柯出院之前我是不會離開公司的。”蕭筱的眼神很堅定。
葉晨瞥了她一眼,側過眸子,細長的眉梢很快就染上了一點不滿,氣氛冰冷到了極點。
“這麼安靜,你們都在閉目養神嗎?”肖正君提着兩袋水果走了進來。
葉晨看到他的時候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是誰讓你來的?是不是蕭筱?”
“啊?”肖正君一頭霧水。
葉晨轉而望着蕭筱,十分惱怒,“沒想到,你的速度挺快的,執行能力堪稱一絕啊。”
蕭筱挑了挑眉頭,秀臉上露出了迷惑不解的表情。
“葉晨,你在說什麼啊?”肖正君把水果放在桌子上,慢步挪到牀邊,十分關切地望着看似殘廢的肖正柯,“你怎麼樣了?今天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還是老樣子,只是沒有昨天那麼疼了。”肖正柯的神情很淡定。
“你要竭盡全力調動你全身的白細胞,趕緊修復好你的傷口,公司還有一大堆事等着你處理呢。”
“我好不容易休一次假,你還想讓我一個傷殘人士儘快回去上班,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誰讓你是公司的董事長呢?”
“公司不是還有你嗎?”
“我是副統帥,您是正統帥,公司沒您不行。”
“可別給我帶高帽,公司的某些業務我還不如你呢。”
“謙虛了啊,告訴你過度的謙虛就是驕傲。”肖正君對着他嬉皮笑臉。
“這天兒聊不下去了。”
葉晨插了一句,“你怎麼老是給正柯壓力啊,他都受傷了,你就少說兩句吧。”
“我沒多說啊。”肖正君一臉委屈。
“醫生說正柯需要住院修養至少半個月的時間,恐怕這段時間真的需要小肖總費心管理公司了。”蕭筱筆直地站在一旁,美麗又大方。
“放心吧,公司的事我操着心呢。”肖正君拍了拍胸脯,好似立下了軍令狀。
葉晨坐在一旁悶悶不樂,肖正君發現了她的異常,便走過去敲了一下她的腦門,“你怎麼了?怎麼不開心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不要拐彎抹角。”葉晨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驚訝中帶有犀利。
“我只是想問問你爲什麼不開心?”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開心了?”
“你是不是大姨媽來了?”
“你才大姨媽來了呢?”
肖正君被她的一句話給嗆了回去,等他緩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不跟你吵,好男不跟女鬥。”
“好女也不跟男鬥。”葉晨瞥了他一眼,走出了病房。
肖正君愣在原地目送她離開,轉而朝向肖正柯,“她這是怎麼了?我哪裏得罪她了?”
“不是你得罪她了,是我們都得罪她了。”蕭筱輕聲說道,帶有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色。
“什麼?”肖正君二丈摸不着頭腦,肖正柯開始細細地給他講清楚緣由。
今天晚上蕭筱留在了醫院照顧肖正柯,結果可想而知,儘管這個男人躺在病牀上,依舊費盡心機地調戲眼前的女人。
她怎麼也沒想到現實中的肖正柯竟然如此的風流倜儻,他撩妹的技術堪稱一絕,絕對是傳說中的老司機。
“你什麼都不要說了,我想睡得寬敞點。”蕭筱躺在牀上,側過眸子望着肖正柯。
“唉!瞬間感覺自己好失敗,說了那麼多都不能讓你過我這邊來。”他唉聲嘆氣。
“你的牀那麼小,真的睡不了兩個人。”
“你都沒試過,怎麼知道睡不了。”
“目測睡不了。”
“要不你過來試試,如果睡不下,你再過去。”
蕭筱受不了他的軟磨硬套,最終妥協了,她爬上了肖正柯的病牀。
她非常擔心自己會碰到他的傷口,所以在牀上安靜地躺着不敢動彈,不料肖正柯卻趁機打她的主意,一隻手在她的身上慢慢地遊走。
蕭筱攔住他,“你想幹什麼?”
“你猜?”他菲薄的雙脣微微勾起好看的弧度,眸色深邃如海,就連嗓音也是溫淡到了極致。
“這張牀太小,我要過去睡。”蕭筱作勢就要起身下牀,只是她的力氣哪裏比得上肖正柯,男人伸手扣住了她的腰,蕭筱被迫跟着俯身下去,不料腦袋不小心碰到了牀頭板上,嗚,疼死了。
肖正柯沒忍住,咧開嘴笑了出來,弧度剛好。
蕭筱細長的眉梢很快就染上了一點不滿,她再次起身,不料竟又被男人按下。
“你到底想怎麼樣啊?”蕭筱挑起了眉頭,側臉冷漠而疏離,粉色的薄脣緊緊的抿成一條線,側臉的弧度小巧精緻,肖正柯看得有幾分挪不開眼睛。
這女人,生起氣來還真是別有一番風韻。
他伸出手圈住她,深邃的眼眸裏閃着絲絲光亮,慢慢地湊到她耳邊說:“你說你都爬上了我的牀,怎麼能隨便放你走呢?”
“你真有心機,存心要騙我過來。”
“騙你又怎樣,你還不是甘願受騙?你表面一副拒絕的樣子,其實心裏早就急不可耐了,不是嗎?”
她面上一熱,剛要開口,卻被兩片溫熱的脣瓣堵住。
這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她的呼吸被奪去,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溫潤熾熱的脣緊緊壓迫着她,輾轉廝磨尋找出口,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順從的閉上眼睛,彷彿一切理所當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
她完全被男人的氣勢所驚擾,一急,竟有些魔怔了,等緩過神來,暗中掙扎使力,才知道對方臂力嚇人,一時竟也掙不脫
過了一會兒,估計是男人吻累了,脣分,兩個人呼吸都有點急促,她躲避着他的眼神,低下頭去,小臉微紅
“正柯,你的腿和胳膊都有傷,我剛纔不敢用力推你,這個時候你還是不要亂動的好。”
“那怎麼辦?要不你給我”肖正柯欲說還休。
蕭筱差不多領會到了他的意思,臉色瞬間變青,一把推開男人,“你這個壞人。”
她趁機起身,爬下牀,男人在她的身後廝嚎
“啊!”肖正柯單手撫摸着自己的胳膊,樣子十分痛苦,“你這個女人,長得不大,力氣不小。”
“你怎麼樣了?我剛纔,剛纔對不起,你沒事吧。”蕭筱伏在他的身旁,十分關切地說道。
肖正柯聞言便偷偷一笑,菲薄的雙脣微微勾起好看的弧度,突然他又一副非常難過的表情,“好疼啊,哎喲”
“要不要給你叫醫生,我現在就去。”蕭筱作勢正要離開,又被肖正柯拽住了。
他微微閉着雙眼,喘着大氣,“不要叫醫生,我忍一會兒就好了。”
“對不起啊,我剛纔不是故意的。”蕭筱十分愧疚,她看在眼裏,痛在心裏,眼淚都快擠出來了。
“傻瓜,沒事,過來躺我懷裏。”肖正柯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頰,臉上是溫淡的笑容。
蕭筱這次變得十分聽話,乖乖地爬上了牀,安靜地躺在他的懷裏。
某個人得意壞了,緊緊地抱着懷裏的美人兒,心裏甭提多開心了。
女人就是心軟,女人就是容易被騙,他明明沒有被撞疼,卻硬是要裝作一副受傷的樣子來博取蕭筱的同情。
她估計是疲勞過度,竟然安靜地睡着了,他望着蕭筱,臉上是溫淡的笑容,眼神定定的落在她的臉上,分毫也不曾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