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氏說着梨花帶雨的說道。
“夫人,你跟這死丫頭還說那麼多幹嘛。”
麻雀仰仗着她是謝氏的遠親,大膽的說道。
“不錯,不錯,真心不錯!我這小姐真的當的憋屈。房裏的丫鬟還有膽子在我面前指手畫腳,我真心不曉得這幾年是怎麼活出來的。”盛英拍着手說道。
房裏的小丫鬟黃鸝端着碗剛熬好的藥送到她面前道,“小姐,按照麻雀姐姐的吩咐替你熬好了藥,你趁熱喝下。”
盛櫻冷冷的瞄了眼放在桌子上的藥碗,用手指着麻雀說道,“你過來,你過來服侍本小姐喝藥。”
“小姐,還是奴婢服侍你喝藥吧。藥腥味重,免得髒了麻雀姐姐的新衣裳。”黃鸝說着就要端起擱置在桌面上的藥碗。
“你放下!麻雀,本小姐讓你服侍,你應該值得高興!”盛櫻笑着說道。
“我纔不去服侍你喝藥。姑姑說了,我到這裏是替你掌管院子裏上上下下的事情,而不是來做你丫鬟的。”麻雀仗着謝氏在場斗膽的說道。
“不錯,真心不錯!喜鵲,還勞煩你請我父親過來一趟。”盛櫻笑着說道。
謝氏見狀走到麻雀跟前“啪”的一巴掌扇在她臉上,“麻雀,我何時讓你來掌管櫻花苑上下下,還不快些服侍大小姐喝藥。”
“小姐,喝藥了。”麻雀撅着嘴語氣帶着一絲不耐煩的心思,眼神中透出厭惡。
盛櫻低着頭,眉眼中飄過一絲疑惑和嘲諷。
她看着麻雀,柔聲的說道,“勞煩麻雀姐姐,我沒力氣。”
麻雀端着藥碗,又靠近了一步。
盛櫻大大的呼了口氣,這才伸手去接了藥碗。
就在她的手觸碰到藥碗時,麻雀放手的哪刻,她的手指頭突然顫抖了下。緊跟着,她的手往回縮,垂落在身側。
啪!
藥碗落地,摔的粉碎。
滾熱的藥湯濺了麻雀一身。
“啊!”麻雀大叫一聲。
反倒盛英側着身子,躲過一劫。
盛櫻拿起手絹,捂着嘴,一臉的自責,難過,無助。
“麻雀姐姐,你沒事吧!有沒有燙着。”盛櫻停了停又道,“黃鸝,好似我櫃子裏有上好的藥膏,你還不快些取來替麻雀。”
黃鸝低着頭細聲的告知道,她想……
“你作爲我房裏的大丫鬟居然沒櫃子的鑰匙,那你說這鑰匙去哪裏了?”盛櫻怒喝道。
“小姐,你忘記了,前年,麻雀姐姐來這裏,你就把鑰匙交給她保管了。院子裏上上下下都是她打理的。這不今兒,才從掌管藥材婆子裏領了藥材。”
謝氏笑着打起圓場道,“櫻丫頭,你還是好好養着身子,明兒我再來看你!麻雀我就領回去了。”
“站住!她還沒把我房裏的鑰匙交出來呢。夫人,你慌着把她帶回去幹嘛,我還想跟她絮叨絮叨。”
“這……”
謝氏想了想,不想爲了麻雀這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而跟盛英撕破臉皮,便開口說道,“櫻丫頭,那你好好的臥牀休息。想喫啥就跟廚子說。”
“多謝!抱歉夫人,我不能送你!”
謝氏深深的替麻雀捏了把汗,便帶着陶氏離開了櫻花苑。
“喜鵲,將地上那塊碎片遞我一下。”盛英指着地上那塊最大的碎片說道。
喜鵲不解她爲啥這麼做,但主子開口她不得不做,“小姐,你要小心手。”
“沒事,你把碎片給我。”
喜鵲撿起碎片,這是藥碗底座,上面還餘留了些藥渣。
盛櫻低頭,仔細的聞了聞藥味。接着用手了蘸了點放進嘴裏。
川芎、白芷、羌活、細辛、防風……
此乃解表藥,用於解表治痛,主治外感頭痛,鼻塞,惡寒,發熱。
藥方沒問題,但是藥不症,藥材也大有問題。
果然,這裏面大有問題,
“小姐?”
喜鵲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她家小姐在幹嘛。
盛櫻對她莞爾一笑,將碎片放在她手上,“藥味濃,將屋裏打掃乾淨。”
“遵命。”
喜鵲忙打掃着地面,桌子。
盛英打量着古色古香的屋子,輕嘆一聲。真心沒想到,會穿越到古代。
盛英來自於現代著名的省級醫院,因辛勞過度引發腦梗而亡。
原主出生兩月後,她的生母王氏,爲她取名盛櫻,想她似櫻花一樣高雅,三月後因病離開人世,妾氏謝氏扶正,打理府中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