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柱子一見才幾十文銅錢,不屑的把銅錢扔在地上。
“你是在打發要飯的,還是咋的?再說,今兒是我執勤,就是負責到底。如果你們真要進村,稍等一會兒。”
只見王柱子搖響了手中的鈴鐺,一小會兒村裏的家家戶戶家中的鈴鐺都響起來。
“老頭子,你到村口瞅瞅發生了啥事?該出力時就出點力。”蘇氏輕聲的說道。
“不用去瞅。一定是吳家村來人了,這是特有的響鈴方式。你就安心的在屋裏治療,我去會會。”王老頭輕輕的摸了下蘇氏的頭道。
“你去一定不要跟姐姐爭吵,有話就好好的說說。她想打就打,想罵就罵,畢竟這事是因我們而已。城兒他受了委屈。”
蘇氏抹着眼淚說道。
“嬸子,你千萬不要哭泣。作爲旁觀者來說,這事是王城咎由自取。
你也不要太過火,女人當自強。
如果,吳氏找上門你不要虛她,有事我跟頂着。
我就不相信她不賣盛家的帳。”
盛櫻早就摩拳擦掌想會會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吳氏。
“大小姐,我不想讓你淌進渾水裏,洗不乾淨。”
“嬸子,這件事情終究要解決掉,你別害怕。我不會替你強出頭的。”
盛櫻安撫了蘇氏,“嬸子,接下來兩組是止咳的,滴速可以快些。”
兩個時辰後,蘇氏輸液完成。
吳王兩村的人在村口僵持了半天。
“你們到底想幹嘛?我吳氏今兒只想進村會會王老頭跟蘇氏那對狗男女,你們別像防賊一樣防着我。”吳氏叉着腰說道。
“吳氏,當初是你提出跟王老大和離的,人家也是一年後才找的蘇氏。
蘇氏人家賢惠待你家城兒如親生。你自己反思下,這十幾年,你何時回來看過。
不是城兒發生變故,我想你也不會帶人回來吧。”
站在吳氏面前的是吳氏前二嫂沈氏,沈氏對她的心思瞭如指掌。
“姓沈的,你甭以爲你家姐姐是王家村裏正。
你就能在此評手論足。
我還是吳家村裏正的親妹子呢。”
吳氏抿着嘴說道。
“大傢伙都別吵了,我來做個和事佬吧。”
盛櫻換了件淺藍色印着櫻花的上衣,讓喜鵲梳了個當下最流行的髮型。
“你又是誰?憑啥來管我們家的事?”
“不管我是誰,今兒這事我管定了。”盛櫻望着吳氏笑了笑。
吳氏說着當着大傢伙的面跑到盛櫻面前。
“你敢打?你打了知道我的後果嗎?”盛櫻緊緊的抓住了吳氏的手。
“我管你是誰。我哥跟刺史大人家的夫人是親戚。
所以,不管我是打了你,還是殺了你,律法都治不了我的罪。”
盛櫻輕蔑的笑了笑,眼裏漏出一絲冷光。
“哎呀,大小姐,你怎麼還在這裏磨趁。吳家村那邊的房子我都收拾妥當,等你住下後,我也能回府交差。”
盛府家的管家盛樁領了盛大人的命,特意提前一天到吳家村安排。
誰知他等了一天一夜都未見盛櫻跟喜鵲的人影,今天湊巧回府覆命,路上看到王家村村口有人吵鬧,特意讓車伕在此停了車。
“管家,你來的正好,你這老婆子想打我。”盛櫻梨花帶雨的說道。
“大小姐,老爺吩咐了讓你出門在外不要惹是生非。
更何況這可是吳家村裏正的妹妹吳氏,你惹誰不好,偏偏惹了她。”
盛櫻暗想真是人走茶涼,連管家也不屑與她說的話。
“哎呀,我還以爲是誰呢。
原來你就是被盛大人趕出家的女兒盛櫻呀。
你的光輝事蹟我可聽說不少。
憑你的姿色以後還想嫁啥皇宮貴族,我呸。”
吳氏說着就往地上吐了口水。
盛櫻早就摩拳擦掌,欲欲躍試自己久久未練習的跆拳道。
“你有種再說一句!我不替你父母收拾下你,你還不知道自己姓啥。”
盛櫻道完話,啪啪兩耳光扇到吳氏臉上。
吳氏捧着發腫的臉龐道,“哥哥們,你們都死了嗎?我被這死丫頭打了,你們居然無動於衷。”
吳氏從小到大都是含在嘴裏捧在手心裏長大,她重未被人這麼打過。
她不服氣的倒在地上,大哭。
“爹呀,娘呀,你們睜開眼,看看哥哥是怎麼對待我的呀。
我對人打了,他不僅不幫我,還想合着外人欺負我。
城兒出生時,你們二老可在場。
今天城兒就要送去邊疆做苦力,我這做孃的想幫忙也幫不上呀。
我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想來陰曹地府找你們,訴說下心裏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