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e跟道具組的人強調道:“要淋雨可以,水溫必須超過四十度。”
“姐”道具組負責人爲難地開口,說:“我們之前已經跟晏安本人確認過,她自己覺得沒問題。現在你讓我們把水溫弄到四十度,怎麼可能呢”
ie深吸一口氣,忍着性子,說:“你老婆什麼性子你不清楚拗起來的時候真是誰的話都聽不進去。那她聽不進去就聽不進去了唄,還真能由着她性子胡來她那點小身板,要天寒地凍地被淋這麼一遭雨,怎麼你們以後是不打算要孩子了”
見晁朕驀地擡起頭,a
ie臉上倒沒有半點羞臊的樣子。她繼續說:“女孩子的身子就是底子。我要是有個女兒敢這樣大冷天地給我作死,我一定幾巴掌拍死她。”
見晁朕仍然不說話,a
ie又着急道:“再怎麼吵還能真分開不成兩個人生氣氣頭上說得氣話就能當真了怎麼,爲了賭氣什麼都不顧了一會兒看見她凍得抖抖索索你心裏就爽快了”a
ie毫不吝嗇自己的白眼,急赤白賴地開口,道:“看你也是精神健康的一小夥子,怎麼熱衷作踐糟蹋自己呢”
這場淋雨的戲,是鐵茶劇本里很要緊的一個時間節點。
因爲下雨被滯留在教室的阿肆,意外看到了在校園角落淋雨的九琴。他遠遠看着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最終還是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找了幾張塑料紙頂着雨水過去。到了附近,阿肆才發覺九琴在這裏的原因。原來她這會兒正撐起她的校服外套,爲底下三隻睜不開眼睛的小貓擋雨。
這場戲要分開拍攝,要先把晏安的部分拍下來再銜接晁朕。就在她和導演商量一會兒的拍攝計劃時,道具組有人過來說,制雨車出了點問題,需要時間處理。
ie在晁朕安靜的氛圍下起身,她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外頭有人敲門。開門,是導演的助理之一。
小姑娘着急地說:“導演說晁朕的拍攝推遲。”
“爲什麼推遲”a
ie問。
“他這會兒要送晏安去醫院,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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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e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只見晁朕已經飛快地走了過來,問:“晏安怎麼了”
“之前拍戲用得水好像有問題。她可能揉過眼睛,剛纔一隻眼睛突然紅得像是流血一樣,一下就睜不開了。”
“水有問題”a
ie大驚,突然想起什麼似得問道:“水是熱的嗎”
“怎麼可能”小助理說:“之前就是因爲儲水器裏的水凍得結了冰才延緩拍攝時間去修理。你想啊,剛化了冰的水,怎麼可能是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