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萬是他見過最大的數目了,算下來好像是三百多萬個老婆呢!
白菁媚只是靜靜的看着他的背影,精美的眸子裏蘊含殺意。
旁邊秦昭昭看看蘇寒的背影,又看看白菁媚,嘴角的笑意怎麼都掩飾不住,只能用扇子掩着嘴,奸計得逞的樣子。
她今天跟來,就是要煽風點火,就算不能直接說的白菁媚離開蘇寒,也要在兩人間製造一些裂痕。
如今看來,有戲!
“蘇先生,沒必要考慮了,這筆錢就當是見面禮,女人無所謂,你要多少,我就給你找多少!”
陳士銘適時加碼,沒有表現出要拉攏蘇寒的意思。
“只是見面禮?”
蘇寒渾身一震,眼睛裏都是軟妹幣的符號,精光熠熠的。
“那是當然!”
陳士銘大手一揮,豪情萬丈一般。
化勁宗師,全華夏也沒幾個,他在白家,陳家就難受的想死,但他要在陳家,白家就得躲一邊哭去,還不能出聲。
“那就承你的情了。”蘇寒咧嘴一笑,一把將支票奪過來,湊近了看上面的紋路,“是真的吧?”
他還有點不敢相信。
“當然是真的,鄙人用陳家的聲譽做擔保!”陳士銘大笑三聲,故意看向白菁媚,給她難堪。
你是白家大小姐,丈夫被我當場用錢拐走,白家的臉面豈不是丟盡了?
至於被白家控制的陳順昌和二十幾個混混,誰在乎?
“哼!”
白菁媚重重一聲冷笑,右手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心中恨意滔天,卻不能表現出一絲一毫,因爲她代表的不僅僅是她自己,還是整個白家。
她現在不是家主,但難保以後白家不會出現一個女家主。
“菁菁,做好準備吧!”秦昭昭掩着嘴,小聲說道。
根本就是落井下石。
白菁媚的臉都青了。
然而就在這時,蘇寒把手裏的支票放下來,十分心疼的表情,轉身就把支票塞進了白菁媚手裏。
“蘇先生這是什麼意思?”陳士銘得意的表情僵住了。
白菁媚也有些傻眼,搞不清楚對錢執着的蘇寒,爲什麼會把三千萬的鉅額支票交給自己。
“我沒有銀行賬戶,先存你那!”
蘇寒咂咂嘴,目光留戀的掃了一眼支票,然後毅然決然的擡頭看向天空,一副高人姿態。
“好,回頭我幫你開個賬戶,存起來!”
白菁媚展顏一笑,美的彷彿發光的天使一般,把幾十個大長腿妹子聯合起來的氣勢全都比了下去。
那雙精美的眸子,含情脈脈的看着蘇寒高大的身形。
陳士銘卻看得臉頰發抖,甚至雙腿都在發抖,自己這一招,豈不是給白家送錢嗎?
三千萬啊,陳家再有錢,能拿出多少個三千萬?
越想越氣,臉色鐵青。
還有一個臉色鐵青的人,是秦昭昭,她也沒想到,眼看着白菁媚就要對蘇寒發飆了,誰想到那個混蛋一轉手把三千萬給了白菁媚,直接讓白菁媚的心情從谷底直衝天際,人都飄了!
她都不知道白菁媚可以笑的這麼美!
陳士銘只覺得喉嚨一陣發甜,差點當衆噴出一口血出來。
無恥、可恨!
想罵不敢罵,又怕再被擒拿一次,陳士銘連忙邁開腿,忙不迭的逃到了四個保鏢身後。
他還是覺得不保險,連忙向遠處揮手。
幾秒鐘之後,一排十幾輛的高爾夫球車氣勢洶洶的從坡上衝了下來,車上人嗷嗷直叫,彷彿古時候遊獵的公子哥帶着家丁,氣勢沖天的來到了遮陽傘附近。
車上人全都跳了下來,一部分是陳家的保鏢,連忙站在陳士銘身後,讓他鬆了口氣。
白菁媚掃了一眼其他人,秀眉一緊,低聲道:“蘇寒,那些人都是海州的富二代、二世祖,一個比一個難纏,你站到我身後來!”
蘇寒點點頭,他看到了,這羣男女中間,有一個紗布包頭活像是阿拉伯人的傢伙,赫然就是楊和謙!
楊和謙也在看蘇寒,衝着他猙獰的一笑,然後高聲道:“今天是白家和陳家的高爾夫球比賽,你們看,白大小姐旁邊那個傻小子,就是她男人!”
蘇寒是傻小子的消息,就是他放出去的。
轟的一陣鬨笑聲響起,一羣十七八個男女二世祖,肆無忌憚的嘲笑起來。
“白大小姐不是號稱冰美人嗎,怎麼嫁了個傻子?”
“難說人家丁丁大!”
“對對,對頭!”
“也不一定啊,說不定白大小姐就喜歡傻子!”
“……”
污言穢語傳進白菁媚的耳朵,任憑她再淡定,此刻也變得臉色蒼白,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在場的二世祖們,居然全都是跟白家不對付的人,是陳士銘故意放出的風,邀請他們一起下白菁媚的臉面,順便打擊白家。
“陳家的下一任家主,果然智謀非凡!”白菁媚咬着牙說道。
今天的事絕不是談判贖人那麼簡單,陳士銘設下了鴻門宴,不僅把把白菁媚裝進了甕中,還打算把她連甕一起挖坑埋了。
“老婆,你就站在我身後吧,今天讓你老公來對付這羣混蛋!”蘇寒橫挪一步,把白菁媚擋在了身後。
“憑你,可能嗎?”
白菁媚還沒開口,秦昭昭先出聲質問。
蘇寒扭頭瞥了她一眼,咧嘴笑道:“小妞,你那點心思太下作了,誰看不出來啊,一個女人打別人老婆的主意,簡直沒臉沒皮!”
“你胡說,我是菁菁的閨蜜,自然要幫她!”秦昭昭氣的快要七竅生煙了,不好大叫,氣勢都喊不出來。
蘇寒根本沒理她,回頭給白菁媚一個安心的眼神,上前一步,揚聲道:“陳士銘,你那三千萬我收下了,接下來說正事吧,你打算用多少錢,贖陳順昌和那羣混混啊?”
奚落和鄙夷的笑聲戛然而止,一羣二世祖都安靜下來,齊刷刷的看向陳士銘。
好戲即將上演,他們都做好了準備,就等陳士銘出招了。
“蘇先生不必着急,咱們時間充裕,先打一場球,如何?”陳士銘躲在保鏢身後,陰惻惻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