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一羣乞丐,甭管在哪都是一夥強大的能量,想象一下幾十個乞丐一起撒潑打諢……那場面多大啊,誰招架得住?
海龍商會會所的保鏢隊長就架不住,加上會所的十幾個保鏢也不行,只能擺出架勢嚇唬人。
大風哥拄着拐從乞丐羣裏走出來,髒兮兮的手攤開,憊懶的說道:“兄弟,我們就是在這等人,不影響你們做生意。”
這些天做乞丐已經做出經驗了,臉皮也練出來了,誰都不怕,有本事你就打我,老子大不了往地上一趟,看誰惹不起誰的招數玩的溜熟。
保安隊長滿臉直哆嗦,指着會所院門說道:“你們就在大門口附近待着,客人全都被你們嚇跑了,誰敢進去?”
“我們又沒堵你們大門!”大風哥一點不犯怵,梗着脖子說道。
然後他一招手,一大羣乞丐都站起來了,每個人都伸出了手,亂糟糟的把要飯時說的恭維話全都說了出來,那場面,非常壯觀。
保安隊長頭都大了,連忙用對講機把經理喊了出來,這場面他已經應付不了了,說不定是對頭弄出的一場大戲。
女經理張秀蘭三十來歲,長相、身材都是上乘,氣質也不錯,但她來了也沒用,大風哥就是一招鮮喫遍天,有本事你們就動用武力,老子們一會全躺下!
張秀蘭能想到的辦法只有一個,花錢消災,派人拿了一千塊錢出來:“諸位,這些錢請大家喫飯,還請你們換個地方等人。”
大風哥不接錢,也不說話,帶着大家往地上一座,跟逼宮似的氣的女經理渾身哆嗦。
天色已經暗淡下來,華燈初上,眼看着就要到客人上門的時間了,張秀蘭咬咬牙,對大風哥說道:“你們要多少錢?”
這是服軟了,以後乞丐們再來,她還是隻能這麼辦,會被盯上往死裏坑。
大風哥只是笑笑。
“你們……你們是誰派來的,說明白了!”張秀蘭氣急了,瞪着眼睛叫道。
“張經理,什麼情況啊?”
這時,一輛奔馳s600停在了大門口,車窗降下,頭上帶着一頂軟帽的楊和謙探出了頭。
張秀蘭聞言立刻露出討好的笑容,三兩步小跑過去,低聲道:“不知道哪來一羣乞丐堵大門,不要錢就是不走,很氣人。楊少,您先進去吧,這裏我會處理!”
楊和謙是海龍商會會所的常客,冷笑一聲用調侃的語氣說道:“一羣乞丐就把你爲難成這樣了,趕緊處理掉,讓你們老闆知道,你飯碗不保,不過,到時候本少倒是可以給你一碗飯喫!”
張秀蘭見慣了這些少爺的德行,一點不在意。
“楊少,咱們去玩咱們的,不是說有牌局嘛,我這手都癢了!”
車上後座上另一個大少爺,居然是宋少澤,一臉厭惡的掃了眼路邊的幾十個乞丐,下一刻目光就深深的盯了一眼張秀蘭,把紈絝子弟的形象展現的恰到好處。
奔馳車進了會所停車場,張秀蘭俯身恭送,一轉身又變得無奈起來,想不出來怎麼對付那羣乞丐。
“那羣乞丐怕他?”
帶着疑惑和幾分希望,張秀蘭連忙走了過去。
蘇寒嘴角揚起一絲惡作劇的微笑:“人都齊了吧,跟着我!”
呼啦啦的,一羣乞丐都站起來了,要麼拄拐,要麼相互攙扶,形象要多慘就有多慘。
“你……你們幹什麼,海龍商會可不怕你們!”張秀蘭見狀連忙擺出經理的架子,大聲招呼保安過來給她鎮場子。
她把蘇寒當做了僱傭乞丐來找茬的。
“你們不歡迎客人上門?”蘇寒驚奇的問道。
“客人?”張秀蘭手指蘇寒身後的一大羣乞丐,冷笑道:“老孃在海龍商會會所幹了十五年,從服務員做到經理,從沒見過乞丐能到會所消費的,他們消費的起嗎?”
乞丐們都有點縮頭縮腦的,別說做乞丐他們消費不起,就算是以前,他們也消費不起。
蘇寒回頭看看他們,瞪大眼睛問道:“很貴嗎?”
“哼哼!”張秀蘭鼻孔朝天的說道:“人均一次消費一千,你說呢?”
蘇寒用力點頭:“是挺貴的。”
張秀蘭把頭仰的更高了,用大拇指指了一下會所大樓,高聲道:“海龍商會是招待有錢人的地方,沒錢少在這裝模作樣!”
“明白了,原來是要錢!”
蘇寒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從包裏掏出一捆軟妹幣,塞到張秀蘭手裏,“夠嗎?”
張秀蘭都要懵了,看看手裏的錢,不屑的說道:“一萬塊只夠十個人!”
“哦,那再給你兩捆!”
蘇寒又從包裏掏出兩捆通紅的軟妹幣,塞在張秀蘭手上,想想好像不夠,又拿出一捆。
“四萬應該夠了吧?”
張秀蘭看着錢,嘴角直抽筋,張嘴就喊道:“本店恕不招待乞丐!”
“還是錢不夠!”
蘇寒撇撇嘴,從包裏又掏出五捆軟妹幣。
張秀蘭哭笑不得的看着蘇寒,招不招待乞丐先不說,誰家沒事在身上裝那麼多現金的?
“九萬還不夠?”蘇寒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張秀蘭全身一震亂顫,凌亂了,九萬快趕上會所一天的營業額了,一般遇到這樣的大客戶,她肯定親自接待,然而對方還帶了一羣乞丐,這就讓她頭疼了。
“看樣子還是錢不夠!”蘇寒乾笑一聲,又去掏錢,這次摸摸索索的拿出了十六捆軟妹幣,包裏不知道裝了多少錢。
“三十萬,招待我這羣兄弟,夠了吧?”
頭一甩,十分大方的樣子,就是眼角有點抽,不被察覺的掩飾起來了。
“招待、當然招待!”
張秀蘭在十分之一秒的時間內就笑出來了,十分狗腿子的模樣,還好長相不錯,不怎麼猥瑣。
乞丐們把衣服一脫,洗乾淨了,客人們肯定看不出來!
她打定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