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好像只是一瞬,楊和謙還沒反應過來,一股熱流就從腦門上流淌下來,很快就糊住了眼睛,眼前變得一片血紅……
“什麼東西……啊!”
楊和謙揉了下眼睛,定睛再看,只見手上大片的血跡,頓時驚叫一聲,直接從椅子上滾了下去。
龐俊燁連忙去扶他,結果才把人扶的坐起來,就看到一股股的鮮血從楊和謙頭頂裂開的傷口冒出來,彷彿泉水一般,非常嚇人。
“快……快叫救護車啊!”
尖銳的叫喊聲引來了在外面守着的保鏢,七八個保鏢七手八腳的把楊和謙搬了出去,玩了命的送上車,趕往醫院。
龐俊燁要跟去,蘇寒忽然出聲:“等一下!”
“你還想說什麼,楊和謙出事,一定跟你有關係!”龐俊燁用胖手指着蘇寒,自己卻往保鏢身後躲。
蘇寒以一己之力壓的陳家服軟賠房子,這事已經在貴圈傳開了,龐俊燁不傻,絕不會跟蘇寒對拼武力。
“這話說的,我又沒動手打他!”蘇寒攤開雙手錶示無辜,又說:“我就是讓你幫我傳個話,之前我對楊和謙說過,我可以有償救他一命,麻煩你提醒一下他。”
“你救楊和謙?”龐俊燁一臉不信,哼了一聲帶着保鏢就要走。
“等一下!”蘇寒連忙喊住龐俊燁,指着桌邊放着的四個籌碼盒子,急切的說道:“都還沒結賬呢,你忙着走什麼啊!”
龐俊燁驚訝的看着蘇寒,嘴角抽了一下說道:“又沒賭錢,結什麼賬?”
蘇寒嘿嘿一笑,拿起一枚籌碼說道:“我這個人從不佔別人便宜,開局的時候一人一百枚籌碼,我還給楊和謙,賺到的69個,那就我的東西了!”
說着從盒子裏數出六十九個籌碼,用桑拿服兜着,彷彿撿了錢似的開心。
“土包子,籌碼是塑料的,不值錢!”龐俊燁睜着眼睛說瞎話,作爲楊和謙的朋友,有義務幫着楊和謙一起騙蘇寒。
“真的不值錢?”蘇寒低頭看看懷裏的籌碼,扭頭就問宋少澤。
這是該表明身份的時候了!
宋少澤一臉嚴肅的站起身,深吸口氣才沉聲說道:“龐少,你們看不起我這個暴發戶的兒子,這一點我無所謂,反正老子有錢,喫喝玩樂我一樣少不了。”
“你們拉着我說要融入你們的圈子,按着什麼心,真當我不知道?蘇先生醫術高超,看出來我的身體有問題了,你們想弄死我,再嫁禍給蘇先生,這樣的作爲,可以算是歹毒到極點了!”
越說越氣,宋少澤放縱似的大笑幾聲,好像把心裏的憋悶之氣都釋放出去,然後繼續說:“龐俊燁,你給楊和謙帶句話,我宋少澤以後跟蘇寒混了,海金代表的價值,我會告訴蘇先生!”
“你……”龐俊燁胖臉漲的通紅,怒不可遏之下,讓保鏢動手打人的心都有了。
堂堂龐大公子,在海州也是貴圈一號人物,從小受到萬千寵愛,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指着鼻子痛罵?
話音未落抓起一枚籌碼,輕輕一甩,咄的一聲,籌碼硬生生鑲嵌進了水泥牆壁。
龐俊燁倒抽一口涼氣,冷汗刷刷的流淌下來,漂亮話都不敢說,在保鏢的護衛下,撒開腿跑得飛快,一雙短腿如同車輪。
宋少澤衝着一羣人的背影吐了一下口水,然後就對着蘇寒鞠了個躬:“蘇叔,剛纔我不是瞎亂胡說,我就是你的小弟!”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那個……以後咱們能不能各交各的,我喊你大哥!”
“你這是給自己擡輩啊!”
蘇寒捏着下巴看他,一臉不爽。
宋少澤腆着臉笑道:“大哥,你想啊,我要是喊你叔叔的話,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就不好帶你去了,哪有晚輩帶長輩去找樂子的?”
“什麼樂子?”蘇寒的眼睛亮了一下。
宋少澤笑的給偷雞賊似的,附耳過去說道:“男人才懂的樂子!”
“你可以喊我大哥!”
蘇寒拍拍胸膛,裂開嘴笑的很開心。
宋少澤鬆了口氣,打心眼裏已經被蘇寒征服了,至於白菁媚,他真不卻女人,兄弟妻不可戲,大丈夫何患無妻!
“大哥,咱們趕緊把籌碼收起來,這東西叫海金,一個價值一萬軟妹幣!”
“啥,你說啥?”
“一個……一萬啊!”
“我去!”
蘇寒騰地一下蹦起一米多高,凌空一個折向,彷彿老鷹普食般飛到了牆壁上,貼着牆用手生生把鑲進牆裏的那枚籌碼扣了出來。
宋少澤看得嘴角直抽筋,連忙說道:“大哥,你彆着急,籌碼壞了我給你補上,一會我就帶你去把籌碼換成錢,或者你直接給我,我兌成現金給你。”
蘇寒眼睛一轉,讓宋少澤把桑拿服撐起了,然後就把懷裏的籌碼倒進了宋少澤的懷裏。
“六十九萬,一個子都不能少!”
“一定、一定!”
宋少澤用支付寶給蘇寒轉賬過去,然後就要帶蘇寒去瀟灑一下,海龍商會會所是正規會所,玩的不多,要換地方。
蘇寒糾集了半天,最後說道:“下次吧,今天還有事的,楊和謙一定會來找我!”
“大哥,你的相術是真的?”宋少澤沒想就問道。
“你一直在懷疑我?”蘇寒吊着眉問道。
懷疑老大是很惡劣的行爲,宋少澤暗暗後悔,連忙辯解道:“不是懷疑你,是我見識少,還請大哥詳細說明,算是給我長見識了!”
暴發戶的兒子腦子一樣很好用,拍馬屁的本事相當高。
蘇寒被搔到癢處,全身舒坦,昂着頭說道:“具體的也不好解釋,你就跟我在這等着,楊和謙再來找我,你就能自己看懂了!”
“楊和謙真的會回來?”
宋少澤抓着頭,還是不信,看看蘇寒很有底氣的樣子,又不敢不信,只能帶着疑惑,跟着蘇寒去了休息大廳,喊了兩個小妹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