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茶壓壓驚,我這裏不是閻王殿!”
蘇寒指着阿信面前的茶杯,淡淡的一聲笑。
閻王殿?你這裏對我來說就是閻王殿!
阿信暗暗腹誹,卻討好的笑了一聲,點頭哈腰的連忙捧起茶杯,喝了一口卻被燙到了舌頭,又不敢把茶水噴出去,強行嚥了下去,臉都白了。
眼看着蘇寒端坐在太師椅上如同神像,他又咽了下口水才說:“蘇先生,您吩咐我查的那個兇犯,我找到線索了!”
“只是線索?”蘇寒斜睥了他一眼。
阿信頓時有種被關公掃了一眼的感覺,似乎下一刻就有青龍偃月刀劈下來,把自己砍的身首異處。
他慌忙不住的說道:“蘇先生,那條線索跟陳家有關,陳士銘手下有一個專門爲他網羅江湖高手的人,名叫康明亮,我從他一個手下那裏打聽到,康明亮今天準備了一大筆錢,還在聯絡漁船,似乎要幫某人偷渡!”
蘇寒眼睛微微一瞪,雪亮的神光再次鎖定阿信。
“還有呢?”
“還……”
阿信緊張的直咽口水,慌忙說道:“蘇先生,我現在是通緝犯啊,能查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要不您再給我一點時間?”
蘇寒又眯起眼睛,盯着他久久不動。
阿信感覺自己像是被塞進了冰箱,卻一動不敢動,生怕招來慘無人道的打擊。
“康佔明在哪,他準備把錢送去哪裏,聯絡的漁船在哪,你一點也不知道,還來向我彙報,你以爲就憑這些,我就能放過你?”蘇寒猛的瞪起雙眼,犀利的目光如刀子般落在阿信身上。
“我不……不……”
不知道三個字,阿信怎麼都說不出口,或許說出來,下場只有一個,馬上死!
對死亡的恐懼,逐漸化作了對蘇寒的恐懼,他慌了神,馬上說道:“我這就去查,一定在剩下一天半以內,查出來!”
“你沒那麼多時間!”
蘇寒雙眸中寒光一閃,身形迅速化作一道影子,下一刻就出現在阿信面前,一隻大手再次按在了他頭上。
灼熱的氣流瞬間充斥了頭部,如同火焰灼燒一般,阿信痛苦的慘叫,卻無法動彈一下,唯有被動的承受。
這一次的痛苦很短暫,只有幾秒鐘,但依舊讓阿信如同虛脫般軟倒在椅子上。
蘇寒走回到太師椅上坐下,沉聲道:“你還有五個小時,時間一到,你頭部的經脈就會炸裂,你會死的很痛苦,快去吧,利用這段時間,查清我想要的東西!”
阿信驚恐無度的站起身,欲言又止,最後咬咬牙離開了客廳。
“有消息迅速送到蘇宅,我希望能看到你活着!”蘇寒閉上眼睛,淡淡的說道。
阿信身體一震,慌忙轉過身,鞠了個躬,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蘇宅。
不一會,白菁媚走進來,抓起蘇寒的手,一臉緊張的神色說道:“老公,你跟我說過,阿信這種人只認錢,用這種人,稍不小心就會被反噬!”
“殺?”
白菁媚臉色一冷,戾氣涌現。
蘇寒第一次發現她也有心狠手辣的一面,不過只是稍稍一陣驚訝,馬上就把她摟進了懷裏,笑道:“別整天打打殺殺的,你老公我有辦法對付他,倒是你,原來跟你老公一樣,都是腹黑的人!”
“人家纔不腹黑呢!”白菁媚白了一眼,腦袋一歪就靠在了蘇寒肩頭。
蘇寒抱着她,享受着溫存,輕聲道:“我利用阿信的目的,不僅僅是給宋叔報仇!”
“我猜得出來,只是沒問!”白菁媚甜甜的笑了一聲,用頭蹭蘇寒的臉。
蘇寒癢的躲開,用手固定住她,又說:“別鬧,聽我說完,你也做好準備。”
“嗯!”
“這幾天陳家非常安靜,絲毫沒有找我麻煩的樣子,讓我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感,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主動出擊!”
“你準備通過阿信找到那個兇犯,給陳士銘找點麻煩,讓他無暇準備對付咱們?”
“你果然懂我!”
兩個人心有靈犀一般,蘇寒一說,白菁媚就都明白了,隨後相視一笑,再次靠在一起,享受着夜晚的寧靜……
阿信此刻卻緊張的要死,五個小時簡直就是催命符,催着他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康佔明的那個手下,他的好朋友。
“喬老弟,這次你一定要幫我啊,否則我就死定了!”
海州市區內的一處老舊小區,阿信敲開了喬斌家的門,進屋求救一般的喊道。
喬斌是康佔明的手下,在陳氏集團保安部掛了個名,實際就是個混子,專門爲康佔明聯絡江湖人士。
他一臉爲難的看着阿信,說道:“信哥,你到底要幹什麼啊,你是通緝犯,我們陳家也在被警察調查,你跑到我家裏來,這不是要害我嘛!”
阿信急的火上房,見喬斌不想幫忙的樣子,狠狠心就說:“橋老弟,我要是被抓,第一個把你供出來,到時候你們陳家暗中蒐羅江湖好漢,暗殺、綁架、毆打競爭對手這些是,都得爆出來,你想好了!”
喬斌爲人四海,所以能結交到江湖上的朋友,但他心機卻不深,被阿信威脅了一通,馬上就服軟了。
他嘆氣道:“信哥,你要幹什麼趕緊說,錢我是沒有的,別的忙我儘量幫你!”
阿信馬上說道:“我問你,康佔明準備了很多錢對不對,他要給誰,你還幫他找了條漁船,也是給那個人準備的,他什麼時候離開海州?”
喬斌一聽這話,臉色大變,驚慌的說道:“信哥,我告訴你這些,豈不是要我背叛老闆?”
“喬老弟,選擇權在你,反正你不告訴我,我死定了,也會拉着你一起死!”阿信臉色變得瘋狂起來,再次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