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蘇宅,中院裏的二十一個人依舊在嚴肅的練功,白菁媚看都沒看他們,拉着蘇寒的手直奔後院,蘇寒只來得及跟大家招了招手。.
老婆生氣的後果,一般情況是吵架,升級以後估計有搓衣板、鍵盤和方便麪之類的東西招呼,再升級……會不會有菜刀?
一路上胡思亂想,蘇寒覺得自己有必要讓老婆知道誰纔是一家之主,否則一個大男人被老婆舉着菜刀追殺,面子上過不去啊!
進入主臥室以後,白菁媚冷冷的一聲:“關門!”然後直奔裏間,不管不顧的開始脫衣服。
蘇寒實在看不明白,但老婆脫衣服了,必須把門關上。
再轉身,他的眉頭就一跳一跳的,被眼前的場景弄的有些發愣。
脫光了衣服的白菁媚,冷着臉面對蘇寒,哼了一聲就進了浴室,很快就有水聲傳來。
“這是什麼套路?”
蘇寒用左手抓了抓頭,覺得男人的氣勢不能落了,當即開始脫衣服,赤條條的走進了浴室。
許久以後,蘇寒坐在牀頭,用毛巾擦掉臉上的汗,回頭看了一眼沉睡的白菁媚,無奈翻了個眼:“我還以爲你要怎麼教訓我,結果自己暈過去了,切!”
深深的把老婆鄙視了一番,接着還得幫她擦汗,要不蓋上被子不舒服。
盤膝坐在牀邊,蘇寒咂咂嘴嘆道:“美人情重,還真是!”
當晚,白菁媚沒有下樓喫飯,飯桌上只有蘇寒、秦昭昭和衛湘蓮,馮嬌嬌一家、宋少澤一家,還有範洪波都回家去了,三個人圍坐在飯桌前,氣氛有點古怪。
“縱慾過度傷身!”
突然間,衛湘蓮開口了,有點懟人。
筷子僵在了半空,蘇寒扭頭用詭祕的眼神盯着她,許久不語。
秦昭昭被古怪的氣氛弄的有點不知所措,咬着筷子,黑框眼鏡後的眸子,露出了玩味的笑意,她就這麼靜靜的看着。
“我說的是真的,之前的聲音,我聽到了!”衛湘蓮的小臉紅了起來,低着頭扒飯,碗早就空了,就是一陣脆響。
“準備一副耳機吧,不該聽的別聽!”蘇寒繼續夾菜,送進了衛湘蓮的碗裏。
“嗷!”衛湘蓮小聲應了下,喫掉蘇寒給夾的菜,放下碗筷表示喫好了,然後看着蘇寒,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
一家之主的氣場散開,蘇寒緩緩夾菜的動作都變得特別有氣勢。
“你手上的傷,會留下疤痕,我覺得有必要仔細應對!”衛湘蓮迴歸了醫生的形象,臉色嚴肅起來。
蘇寒淡淡的道:“三處面積不到一平方釐米的傷口,等傷好以後,我會配製去疤痕的藥物,塗抹以後,最多一個月就會消散!”
“你有這麼好的去疤藥?”衛湘蓮的眼睛,一陣陣的發亮。
蘇寒愣了一下,眯着眼打量起衛湘蓮:“你的診所開張了吧,可以自己配藥售賣嗎?”
“很好!”蘇寒放下筷子,露出了奸商一般的笑容:“我這裏除了去疤藥,還有幾種藥方,回頭我把藥方給你,你來配藥,就放在診所裏賣,記住,一副藥……一萬塊!”
“那麼貴?”衛湘蓮被嚇到了一般,眼睛睜得很大。
秦昭昭適時插話說道:“衛姐姐,家主說的價格絕對不貴,前提是你得讓患者看到藥的效果,這一點,我可以幫你!”
“那就謝謝秦妹妹幫忙了!”衛湘蓮衝她微微一笑。
秦昭昭露出了享受的表情,然後她就發現蘇寒在盯着自己,眼神很兇。
“那個……我喫好了,先走了!”秦昭昭落荒而逃。
衛湘蓮深深的看了一眼蘇寒的手,低聲道:“我等你把藥方給我!”說完也回去了東廂房。
蘇寒吊着半邊眉毛看着兩個女人離去,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古時候的內院,所有雌性動物都是給家主準備的,我要不要也試試?”
這個念頭冒出來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弄的心裏亂亂的,什麼時候上樓回房的都不記得了。
白菁媚依舊在睡覺,看來被折騰的不輕,蘇寒乾脆就在軟榻上練了一會五行如玉訣,然後睡覺。
沒多久,手機響了起來,是師雪華打來的。
蘇寒猶豫了一下才接聽,隨即就傳來了師雪華的獨有的清脆嗓音:“蘇寒,新劇暫時告一段落了,我要跟吳導演去京城,參加一些影片的推廣活動,一直到影片首映以後,纔能有時間回海州。”
“什麼時候走?”蘇寒突然覺得有點捨不得,少了一個打打鬧鬧的人,身邊一下就冷清了。
沉默了許久,師雪華才說:“明天上午的飛機,你能來送我嗎?”
“當然!”
“太好了,明早十點二十的飛機,我在機場等你!”
電話掛斷的太快,蘇寒都沒來得及多問兩句,看着手機顯示的通話時間,還不到一分鐘。
“真的要走了啊!”
心情不大好,這一晚,蘇寒睡得不踏實。
第二天一早,蘇寒喫過早飯就打電話給馮嬌嬌,讓她和自己一起去送師雪華,等馮嬌嬌駕車來到蘇宅,蘇寒就乘坐她的拉法,一路趕往機場。
機場送機大廳,米白色長款羽絨服包裹的師雪華,像是冰雪仙子一般的靜靜矗立,很多人都發現她了,跑來求籤名,可她卻如同冰雕,一點回應都沒有。
四個保鏢無奈,散開把她護在中間,擋住了一波又一波的粉絲,但這奇怪的一幕,還是被粉絲們紛紛拍了下來。
幾分鐘後,一對宛如璧人的男女走向師雪華,讓她沒有聚焦的眸子,瞬間閃亮了神采。
“蘇寒,我在這!”她揚起手臂,興奮的招手。
本就不大的送機大廳都被她的叫聲驚動了,幾十名乘客和工作人員,全都看了過來。
衆目睽睽之下,師雪華居然擠開了保鏢,張開雙臂向蘇寒衝了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