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士銘在裏面?”蘇寒走到他們面前兩米左右,停下腳步,雙手插兜,十分悠閒的問道。
沒人迴應,對面的保鏢們都要緊張死了,根本張不開嘴。
“蘇先生嗎,請進!”
病房裏傳來了陳士銘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平靜,不像是個正在接受監護的病人。
蘇寒挑挑眉,邁步就走。
一羣保鏢慌忙間把自己貼在牆上,生怕當了蘇寒的路,然後被蘇寒揮手間打飛出去。
白菁媚和秦昭昭跟在蘇寒身後,對一羣保鏢視而不見,反正有蘇寒在,她們根本不用考慮自己的安全問題,跟着蘇寒,心安!
進入病房以後,蘇寒粗略的打量一下,高檔病房的擺設都差不多,條件堪比五星級酒店,就是病房略顯突兀,穿着白服的女醫生,長相可人。
“有錢就是不一樣啊!”蘇寒嘆道。
靠在一頭翹起的病牀上,陳士銘聽到這句話,知道蘇寒在嘲諷自己,心底一股怒意,差點衝破太陽穴處的血管,直接滋上房頂。
“陳先生,請注意你的身體!”女醫生很嚴肅,教訓了陳士銘一下,又瞪了蘇寒一眼。
蘇寒摸摸鼻子,沒跟她計較,醫生嘛,誰不希望病人安安穩穩的出院?
可以理解她的心情。
陳士銘逐漸把怒火壓下去了,畢竟身體是自己的,被蘇寒氣死了就太虧了。
他沉聲說道:“蘇先生,我家地產公司的總經理說你要跟我談判,你想談什麼?”
“談談陳家的生死!”蘇寒咧嘴一笑。
陳士銘不屑一顧的看向窗外,冷聲道:“陳家的生死,跟你、跟白家,好像沒有關係,用不着你們操心!”
“怎麼沒有關係啊!”蘇寒很着急的樣子,“要是我死活不投資漁業公司,馮兆東他們也躲在外頭不回來,陳家就手握二十多個億的地皮,死挺着?”
“死挺着又能如何,陳家手裏握着的地皮多着呢,不在乎這一點!”陳士銘反駁道。
“哦!”蘇寒故作誇張的點頭,“原來陳家這麼有底氣啊,那就是我多管閒事了。”
聳聳肩,他對身邊的秦昭昭說道:“去把投資漁業公司的計劃全部終止,資金能收回多少就收回多少,收不回來就算了。”
秦昭昭輕輕點頭,十分配合的問道:“我們從八家地產商手中收購的地皮怎麼辦,廣恆地產跟咱們的合作,又怎麼辦?”
蘇寒咧開嘴笑道:“地皮跟合作啥的太簡單了,你去跟廣恆地產的汪總說,我打算利用手中的地皮,建設一家垃圾焚燒發電站!”
“是!”秦昭昭憋着笑說道。
站在蘇寒另一邊的白菁媚差點笑出來,連忙低下頭,憋笑憋得辛苦,臉都紅了。
“垃圾焚燒發電站?”
陳士銘失聲驚呼,胸口翻騰,差點又吐血。
垃圾焚燒發電站建起來,周圍的地皮還能要嗎?跌成白菜價也不會有看一眼!
所以說,蘇寒一旦真這麼幹,陳士銘用二十多個億買來的地皮,必定砸在手裏,拿去種菜都賣不掉!
“蘇寒,你好狠、好算計,不怕禍及子孫嗎?”陳士銘忍住了吐血的慾望,惡狠狠的罵道。
“怎麼會,我又沒幹傷天害理的事!”蘇寒依舊在笑,眼神有些冷,僅此而已。
商業上的競爭,堪比戰場,誰不是抓耳撓才的想盡辦法算計競爭對手,進了這個圈子,就得做好被人打敗的準備,蘇寒又沒把競爭對手趕盡殺絕,談不上傷天害理。
至於陳家,那是老婆的死敵,自然不會手軟。
陳士銘被蘇寒懟的無話可說,他咬咬牙再次忍住了想要吐血的衝動,呲牙咧嘴的說道:“說出你的條件吧!”
“陳先生,請你冷靜!”女醫生看到生命檢測儀器上波動的數據,忍不住出聲提醒,病人死在她面前,她的醫生就當到頭了。
“出去!”陳士銘一眼盯住她,殺機凜凜的。
女醫生被嚇了一跳,氣惱的站起身,指了指棚頂的監控探頭,然後就從蘇寒面前走過,離開了病房。
陳士銘哼了一聲,盯着蘇寒。
蘇寒奸商似的咧嘴一笑:“看來你知道陳家的處境不好了,那我就不廢話了,我出六億,要你在海鮮大市場周邊的地皮!”
“你做夢!”
陳士銘都不用心算一下,聽蘇寒的報價就知道他在趁火打劫,想用四分之一的價格從自己手上搶地,不可能!
蘇寒挑挑眉,對秦昭昭點了點頭。
秦昭昭回應了一個微笑,緩緩的從隨身文件袋裏拿出了一摞文件,期間,她暗暗想到,蘇寒的談判方法,真是奇特。
被人家談判,都是先說自家的優點,在打壓一下對方的實力,可蘇寒呢,分明就是來威脅人的。
不過把人壓着打的感覺,真好!
文件拿在手中,秦昭昭輕聲唸了起來:“陳氏集團現有的資產,包括陳氏地產、陳氏商貿、陳氏網絡電子、陳氏安保,等,其中陳氏地產的資產股價十六億,陳氏商貿估值四億,陳氏網絡電子估值八千萬,陳氏安保估值兩千萬,總計……二十一億!”
“此外,陳氏地產耗資二十三億在海鮮大市場周邊買下地皮,已經到了資不抵債的境地,是負資產!”
說完,秦昭昭合上資料,沒必要往下唸了。
陳士銘臉色一陣發白,陳氏集團還有多少資產,他比秦昭昭更加清楚,他無力反駁,因爲這些資料,蘇寒想要查到,並不是很難。
“你怎麼知道陳家就沒有盟友呢?”陳士銘冷笑一聲,打算把京城蘇家搬出來,至少先把蘇寒唬住,之後再想辦法擡價,損失小一點,可以向蘇君卓交代。
“你說的是京城蘇家吧?”蘇寒笑問。
陳士銘猛的一愣,身體都跟着顫抖了一下,失聲問道:“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