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之前內勁中期的修爲,即便從三四層樓上摔下來也能保證自己平安,可他現在已經是內勁巔峯的修爲了,在悟光這個化勁宗師的手上,依舊很慘。
估計,悟光老和尚被花姨像是使喚自家的狗子一樣使喚,懷恨在心吧。
“瑪德,這一家子都是變態!”
胡仲坐了起來,呲牙咧嘴的衝着蘇宅喊道。
說完馬上愣住,臉色蒼白如紙,他根本沒想到,悟光沒走,就站在大門裏面盯着他。
“呃……”
冷汗直流,胡仲刷的一下跳起來,撒丫子跑路了。
“哼!”
悟光冷笑一聲,轉身回去了中院屬於他的閣樓,沒多久悠揚的木魚聲就傳了出來,讓蘇宅變得安靜祥和。
到了太陽落山的時候,女人們都回來了,花姨始終盯着廚房,晚飯好了就親自去通知,不一會,蘇寒、白菁媚、秦昭昭、衛湘蓮,四人齊聚,圍坐在飯桌旁,其樂融融的喫着晚飯。
“老公,你抓回來的那個胡仲,放了?”
白菁媚給蘇寒夾了一塊排骨,輕聲問道,她知道蘇寒喜歡喫排骨。
蘇寒衝着她微微一笑:“嗯,人已經放了,不過那傢伙蠱惑我,要讓我休了你,你覺得怎麼樣?”
明明是開玩笑,白菁媚卻渾身一僵,小臉瞬間煞白。
秦昭昭和衛湘蓮也停下了夾菜的動作,小心翼翼又略帶驚恐的看着蘇寒。
“你知道七出是啥嗎?”蘇寒笑眯眯的問道。
白菁媚哪裏不知道,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端着碗的手都在發抖,只好把碗筷放下。
她深吸口氣,輕輕的說道:“所謂七出:無子,一也;淫佚,二也;不事舅姑,三也;口舌,四也;盜竊,五也;妒忌,六也;惡疾,七也!”
後面六個可以忽略,但“無子”就是沒有生育,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蘇寒……”
秦昭昭張嘴喊了一聲,後面的話卻不知道怎麼說,糾結的呆在那裏。
衛湘蓮更緊張,捂着嘴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蘇寒要是休了白菁媚,自己會不會也被拋棄掉?
“老婆,咱們在一起多久了?”蘇寒笑問。
白菁媚謹慎的看着他,想了想說道:“三個月零兩天,也就是一百零一天!”
“你記得真清楚。”蘇寒感嘆了一下,隨即咧嘴一笑:“才三個多月,你就想有孩子了?”
白菁媚頓時失笑,總算明白蘇寒在調侃自己,不是要休了自己,不由把提到嗓子眼的心臟,揣回了肚子裏。
“古時候的封建禮教,七出,你一樣都沒有,更何況這都是現代社會了,你還怕什麼?”蘇寒笑眯眯的說道。
白菁媚撇了撇嘴,小聲哼道:“誰知道你會不會被其他狐媚子勾引走,把我一腳踹了!”
飯桌旁邊的秦昭昭和衛湘蓮,剛剛跟着鬆了口氣,馬上就被說的紅着臉低下頭,用筷子杵碗裏的飯粒。
“哈哈哈……”蘇寒伸手在白菁媚臉上抹了一把,暢快的大笑之後,認真的說道:“老婆,海誓山盟的話,我一直沒對你說過,不是不想,而是心存顧慮。”
站起身,蘇寒在白菁媚身前單膝跪地,雙眸中情意深重,擲地有聲的道:“白菁媚,這一刻我蘇寒向你求婚,不管今後的日子如何兇險,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同生死、共富貴,此生不渝,來世還要做夫妻!”
“你……你……”
白菁媚手忙腳亂的要把蘇寒扶起來,然而蘇寒卻十分堅定,就是不起來。
“菁菁,還不答應,蘇寒向你求婚呢!”秦昭昭輕聲笑道,真心爲白菁媚高興,心裏無比羨慕,卻沒有一絲嫉妒。
“啊……啊?”
白菁媚都被驚呆了,小臉通紅,完全失去了方寸,根本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做什麼,越發的慌亂了。
“菁菁,嫁給我,好嗎?”蘇寒真摯的問道。
“我……我……”白菁媚忽然止住了慌亂,深吸口氣,臉色變得充滿幸福,蹲在地上,雙手握住了蘇寒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溫情無限,眼淚卻涌了出來。
“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好久。”白菁媚閉着眼睛似乎在享受蘇寒的撫摸,呢喃道:“我願意!”
“哦……”秦昭昭和衛湘蓮齊齊跳起來,爲兩個人歡呼。
哪怕不是自己被蘇寒求婚,但看到這一幕,還是真心爲兩人高興的。
花姨站在飯廳角落裏抹淚,兩個女僕也被感動壞了,淚水噗噠噗噠的掉落,擦都擦不乾淨。
蘇寒把白菁媚扶了起來,摟在懷裏,輕聲說道:“咱們的婚禮該準備一下了,你父親想抱外孫都等不及了!”
“嗯!”
白菁媚擡起頭,看着蘇寒,小嘴卻撅了起來:“在飯桌旁邊求婚,真是沒創意,可恨我居然答應了,一定是腦子昏掉了,要不你再來一次?”
蘇寒頓時一臉嫌棄的撇開頭:“求婚這種事,一次就夠了!”
“老公……”
白菁媚撒嬌,纏着蘇寒非要他再來一次浪漫又浪費的求婚,蘇寒死活不答應。
讓他在大庭廣衆之下求婚,面子上掛不住,絕對不可能。
老婆還掛在自己身上,飯都不打算吃了,蘇寒立刻岔開話題,沉聲說道:“胡仲雖然被我趕走了,但漁業公司的事情還沒完!”
白菁媚見他說正事了,撅噘嘴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飯桌上的氣氛都變得嚴肅起來。
“我跟胡仲說,不玩了!”蘇寒咧嘴一笑,讓熟悉他的白菁媚和秦昭昭,一眼就看出他要算計人了。
“具體怎麼做?”秦昭昭問道。
蘇寒悠然說道:“你們幫我放出風去,就說新買的地皮,打算建一家研究所,專門研究垃圾液處理問題,以後會有很多垃圾堆專門存放在研究所裏,懂嗎?”
秦昭昭和白菁媚一起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