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不去?”
劉秀蘭瞪圓了眼睛,母老虎似的盯着馮兆東。
在家裏,唯一的老大就是她,兒子、女兒、老公,誰都不敢忤逆。
馮兆東真的被嚇到了,低下頭唯唯諾諾的,但他就是不動地方。
“不聽話是吧?”劉秀蘭火了,跳下大牀就站在了馮兆東面前,大有一副要家暴的樣子。
快三十年的夫妻了,馮兆東太清楚妻子的火爆力氣有多嚇人,心頭一陣發緊,突兀的疼了一下。
“呃……”
其實也沒多疼,就是一下下而已,就是心率亂了幾下,馬上就恢復正常了,很多人都有過這種經歷。
馮兆東靈機一動,翻着白眼就躺地上了,哼哼唧唧的就差口吐白沫來證明自己快要掛了。
劉秀蘭慌了神,跪在地上查看老公的情況,見他身體都開始顫抖了,騰地一下彈起來,跑去找蘇寒求救。
正好蘇寒從走廊上的衛生間裏出來,被她一把抓住。
“蘇寒,老馮暈倒了,你快去看看他!”劉秀蘭急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蘇寒施展魅影隨行身法就進了主臥室,看得劉秀蘭呆立當場,還以爲大半夜的見了鬼,回過神顫顫巍巍的追了過去。
主臥室內,蘇寒蹲在馮兆東身邊,仔細切脈,眉頭越皺越緊。
劉秀蘭蹲在他身邊,小心的問道:“蘇寒,你伯父他……沒事吧?”
“沒事,裝的!”
蘇寒哼了一聲,起身就走。
至於賣了隊友這種事,蘇寒纔不在乎,誰讓他把自己也嚇了一跳來着。
劉秀蘭愣了很久,看到老公期期艾艾的坐起來,嗷了一聲就撲了上去,屋裏很快就傳來了尖叫聲和求救聲。
蘇寒在客房裏聽得一清二楚,咧咧嘴當做沒聽到,盤膝坐在牀上,打算修煉一下五行如玉訣,然後睡覺。
尖叫聲還在隱隱約約的傳來,忽然有一陣奇怪的聲響,從窗外傳來了。
“有賊?”
蘇寒眉頭一緊。
正打算衝出去抓賊,窗戶被敲響了。
蘇寒猛的扭頭看去,只見窗外一張慘白的臉,還被長髮遮擋了半邊……
嚇得一個激靈,險些施展身法逃出客房。
好在被驚嚇到的時候,本能的盯着恐怖的東西看,這才讓蘇寒看清楚,窗外的鬼影,是馮嬌嬌。
“大晚上的,你爬窗戶過來,不怕摔死嗎?”蘇寒拉開窗戶,把馮嬌嬌拽進來,沒好氣的教訓道。
馮嬌嬌的臉是被嚇白的,再加上穿得有少,冬天晚上的冷風一吹,凍得臉色更白了,所以纔會嚇到蘇寒。
怕鬼這種事,他算是改不掉了。
馮嬌嬌窩在蘇寒的臂彎裏,死活不肯起來,她身上就穿着一套珊瑚絨的睡衣,從三樓外面爬到二樓,又驚又嚇又冷,一直在打哆嗦。
可她卻一臉幸福的說道:“我就是想在臨睡前,看看你嘛!”
“你呀……”蘇寒也沒話責備她了,情意深重到了這個地步,換哪個男人抗拒得了?
兩人對望了幾秒鐘以後,馮嬌嬌的臉上飛起了兩朵紅霞,雙眸迷離的眯了起來,逐漸閉緊,緊張又期待的樣子。
蘇寒看着她,不自覺的弓下了腰,兩個人的臉,一點點靠近。
距離還有五釐米不到的時候,蘇寒突然把眼睛瞪圓,三兩下就把馮嬌嬌按倒牀底下去了。
馮嬌嬌徹底懵了,呆在牀下,用羞澀的眼神看着蘇寒。
她張開嘴要問,就被蘇寒捂住了嘴,然後看到他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然後手指着門外。
外面有人過來了,不是老爸就是老媽!
馮嬌嬌慌了神,幾下就爬到了牀下最裏面,幾乎要把自己擠進牆角。
砰砰幾聲,敲門聲響起。
“蘇寒,睡了嗎?”是劉秀蘭的聲音。
“沒呢!”
蘇寒往牀下看了一眼,確定不彎腰看不到牀下的情況,才站起身,深吸口氣以後去開門。
“伯母,您有事?”
“嗯,是有點事。”
尷尬的氣氛籠罩了房間,蘇寒站在門口,有點不想讓她進來。
劉秀蘭一點不見外,從蘇寒身邊擠進了房間,往小沙發上一坐,就對蘇寒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伯母就是想跟你說說嬌嬌的事情。”
她只要稍稍低頭,就能看到牀下!
蘇寒有點緊張,倒不是害怕,可人家的女兒出現在自己房間裏,被發現了怎麼都說不過去,會特別尷尬的。
乾脆站在門口,聳聳肩說道:“伯母,嬌嬌很好,我也很喜歡她,不過您放心,我有分寸。”
劉秀蘭苦笑一聲,嘆道:“伯母相信你的話,但我不相信嬌嬌啊!”
“爲什麼?”蘇寒不明所以。
“因爲……”劉秀蘭糾結了一下,又是一聲嘆息:“嬌嬌她被我們慣壞了,很任性,我怕她會破壞你們的夫妻關係,萬一鬧出事來,大家都難做,不是嗎?”
“不會鬧出事啊!”蘇寒乾笑一聲,剛纔就差點,要不是你過來,這時候發生什麼,誰都不知道。
“可我害怕!”劉秀蘭眉頭緊鎖。
蘇寒咧咧嘴,沒話安慰她。
難道要說不管你女兒對我作什麼,我都不會見色起意?
說出來就是打自己的臉,剛纔……
“嬌嬌被我縮在她自己的房間了,就在你這間客房的樓上。”劉秀蘭指指上面,“我要是不鎖住她,估計她今晚就能摸到你房間裏來!”
蘇寒聽到這話,老臉有點發紅,連忙運轉真氣抑制。
果然女人的直覺都是很可怕的,馮嬌嬌確實來了,而且是從外面爬下來的!
一時間,有種男盜女娼的感覺……
說出來很難聽,可自己住在人家家裏,偷人家的女兒,不是盜是什麼?
馮嬌嬌也是的,用小娼婦來形容她也不爲過!
蘇寒有點惱怒,今晚自己要是和馮嬌嬌發生點什麼,男盜女娼的名頭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