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夏嵐被小鳳死死按住,兩個女人糾纏在一起,其中一個光潔溜溜,形象十分不雅。
這些,她都顧不上了,腦子裏開鍋了一般,亂成一團。
還以爲是在夢中,就放開了全副身心,哪怕只是yy,也要把面前的男人據爲己有,在夢裏,他纔是自己的。
誰曾想,這根本就不是夢,是現實啊!
蘇寒會怎麼想,把自己當做一個淫……那種女人?
苗夏嵐想着,全身都紅了,不敢睜眼,用盡全力閉眼睛,但蘇寒的形象,就是在眼前晃盪。
他在嘲笑自己!
“不!”
苗夏嵐厲聲尖叫,全身劇烈的掙扎起來。
小鳳差點被她掀開,慌忙間用上了內力,這才把她按住。
“主上,她發瘋了嗎?”小鳳急切的問道。
蘇寒搖搖頭,沉聲道:“按住她,治療完畢再說!”
激發求生本能,去壓制慾望本能,本身就是一次冒險的嘗試,如今看來,有預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又是一枚銀針落下,刺入了苗夏嵐頭頂靈臺穴,短短几秒鐘之內就把她安撫下來,掙扎停止了。
“嗚……”淚水滑落,苗夏嵐哭了。
蘇寒看到眼淚就覺得銀針都要捏不住了,連忙安慰道:“小嵐你別哭啊,咱們這是在治病呢,你剛纔……你之前在酒席上中了春毒,方纔我用鍼灸激發了你的求生本能,兩相結合,就讓你做出了從前做不出來的事情!”
“真、真的?”苗夏嵐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希翼的問道,淚水還掛在臉頰上,顯得楚楚可憐。
蘇寒咧嘴笑道:“當然是真的,我是醫生,不會欺騙患者。”
苗夏嵐頓時鬆了口氣,她信了蘇寒的話,也認爲自己不是那種淫蕩的女人,哪怕在夢裏也不會做出下流的事情。
蘇寒見她的樣子,不着痕跡的擦了把汗,又說:“你不要亂想,穩住心神,咱們的治療還沒結束呢。”
不等她迴應就施針,跳過了尷尬的一段。
大概五六分鐘,全身上下都纏滿了銀針的苗夏嵐,悠然睡去,呼吸平穩,臉色如常,體溫也在下降,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正常。
蘇寒早就一臉的汗水了,真氣消耗極大,他對小鳳說道:“你請衛醫生進來,五分鐘後從頭到腳、從左至右撤去銀針,然後多照看一下苗小姐,我先回房休息了!”
小鳳答應一聲,看着他離開書房,小嘴不由一撅,憤憤的嘀咕道:“真看不懂你到底在想什麼!”
苗夏嵐身上雖然都是疤痕,但對蘇寒表現出的情意,是千真萬確的,而且很深,蘇寒稍加表示,拿下她根本不是事。
可蘇寒偏偏不用最簡單的方式幫她解毒,非要浪費大量的真氣幫她治療。
在小鳳看來,根本就是捨本逐末,浪費表情。
“難道,在他心裏還住着一個君子?”小鳳又是一聲嘀咕,眯着大眼睛,忽然笑了。
她跳下牀,按照蘇寒的吩咐請來了衛湘蓮,一起照顧苗夏嵐……
內院院內,蘇寒走出來就被一羣妹子簇擁起來,萬花叢中一點綠的感覺,很是愜意。
“趙鵬程?”蘇寒眉頭一緊,隨即哼了一聲:“請他去前院大客廳,我隨後就來!”
家丁應了聲跑得飛快,不一會打開大門,趙鵬程居然還保持着負手站立的姿勢,一個多小時了,居然一動不動。
“家主請你去客廳等候。”家丁對趙鵬程佩服至極,人家這纔是求人的姿態,恭敬的沒邊啊。
趙鵬程長出了口氣,邁開僵硬的雙腿,進了蘇宅。
果然堅持纔有結果,如果自己沒堅持住轉身走人,回頭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古色古香的大客廳內,趙鵬程等了一刻鐘纔等到蘇寒,他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開口就說:“蘇先生,我爲今晚的事情,向您道歉,也向苗小姐道歉!”
鞠躬九十度,態度誠懇。
蘇寒被他弄得一愣,深深看了他一眼纔去主位上坐下,他淡淡的說道:“趙先生客氣了,這麼晚過來,有事?”
故意拿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趙鵬程哪裏不知道,但他不在乎,忙道:“蘇先生,我今晚來,除了道歉,還有合作的意思。”
“合作?”蘇寒失笑,“兩個小時之前,你兒子和一夥二世祖設局坑我,連累了苗小姐,兩個小時之後,你上門來說合作,你不覺得這很好笑嗎?”
“是,而且很荒謬!”趙鵬程懇切的道。
蘇寒意外了,盯着他久久不語,這個人的臉皮,夠厚,是個成熟的商人,利益至上,面子無關緊要。
“蘇先生,犬子爲惡,已經被我派人關回家去了,半年內休想踏出房門一步,等我回去,一定仔細教育他,他什麼時候明白‘積小惡變大惡’的道理,什麼時候願意堂堂正正做人,我纔會放他出來!”趙鵬程一臉沉重的說道。
蘇寒又意外了,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負責的父親。
雖然不信,但趙鵬程的態度,還是讓人滿意的。
“蘇先生,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趙鵬程拱手行禮,面帶尷尬的笑容。
“說說看。”蘇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
趙鵬程臉色一陣僵硬,但他想到爲自己謀劃的未來,開創一個新的趙家,立刻咬了咬牙。
他說道:“我從省城聽到了一個消息,說是因爲海州近期的開發力度很大,引起了省裏的注意,有一個新的開發計劃提上了日程。”
“省裏的意思是,投資開發海州港,打造z省新一代港口物流中心,計劃很大,涉及資金,上百億!”
話音如同鐘聲在客廳裏迴盪,讓安靜的客廳裏,充斥着異樣的氣息。
“海州港的投資計劃?”
半晌,蘇寒眯着眼問道。
“對!”趙鵬程用力點頭。
蘇寒咧嘴一笑:“趙家想摻和一腳?”
“不是趙家,是我!”趙鵬程的臉色,宛如雕像般深刻,充滿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