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男人,總拿小鳳威脅我,有本事你自己下手啊!”
衝着蘇宅大門揮了揮拳頭,苗夏嵐對司機喊道:“走,回家!”
“小姐,回省城的家還是……”
“當然是回我爺爺家!”
苗唯峯是地道海州人,退休之後就喜歡在老家待着,哪都不願意去。
車子發動,在街道上緩緩前進,苗夏嵐拿出手機,撥通了父親的號碼。
“小嵐,跟蘇寒談的怎麼樣,他是什麼意思?”苗恆急切的問道。
“臭傢伙故作高深,死活不願意告訴我具體的行動方法。”苗夏嵐對蘇寒的高深,帶着深深的怨念。
自己明明已經放下身段去迎合他了,結果呢,人家就是故意賣弄才華,說的模棱兩可,讓人惱火。
“女兒啊,是不是你沒用心啊?”苗恆語氣古怪的問道。
聽到手機裏的聲音,苗夏嵐一下就炸毛了,尖叫道:“誰沒用心啊,沒用心我套的到那麼多消息嗎,蘇寒自己不想說,難道你還要逼着我爬上他的牀,用那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套情報嗎?”
苗恆被噴的半邊說不出話,好一陣才輕聲安慰道:“乖女兒,是爸爸太着急了,你別介意啊,爸爸這邊要對付常家,心裏總是沒底氣啊,你知道的咱們家雖然有點錢,但跟常家這樣的大家族相比,遠遠不夠,必須要萬事小心啊。”
“好了,我知道了。”苗夏嵐終於不那麼生氣了。
想了想,她說道:“爸爸,我聽蘇寒的意思是,常家勢力強大,可以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想要常家倒下,沒那麼容易的呃,他這次打算落井下石,進一步打擊常家的名聲。”
“還要等下一次嗎?”苗恆不爽利的哼了幾聲。
要是能一次性打垮常家,苗恆可以運作的地方就太多了,甚至可以將常家的醫藥銷售渠道搶到手裏,沒想到蘇寒沒那麼大胃口。
“爸爸,我覺得你應該緊跟蘇寒的腳步,至少不會喫虧。”苗夏嵐很認真的說道。
苗恆一愣,仔細回想自己派人收集來關於蘇寒的資料,這麼一想,頓時冷汗連連。
短短三個月,蘇寒從一個寂寂無名的臭小子,一躍成爲海州有數的富豪之一,其中需要的眼力、手段、無一不是遠超常人的存在。
這樣的人物都沒把握將常家一口吞下,自己還想逞強?
不能太貪啊。
想通了,苗恆輕鬆的笑道:“女兒,你這些天多去找蘇寒,向他多多學習,我覺得他身上值得學習的東西太多了。”
聽到手機裏父親的話,苗夏嵐的小臉突兀的紅了,她輕聲嗔怪道:“爸爸,蘇寒是結了婚的男人,我沒事就跑去他家,你不擔心?”
“擔心什麼,蘇寒是有擔當的男人,老爸放心!”苗恆大咧咧的迴應。
苗夏嵐心說你放心就好,以後發生了什麼,我也好跟你解釋。
接下來,兩母女又簡單商議了一下下一步的打算,蘇寒說要落井下石,具體要怎麼做?
當天晚上,省城通照市一座別墅小區內,幾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從一棟別墅內悄然走出,跳上一輛麪包車,快速的離開了小區。
這輛車一路駛入一家隸屬於常氏集團的倉儲公司,幾個人全都是走偏門的,車子扔在路邊,四個人翻牆而入,扔出繩子,外面的兩個人就從車上搬下來幾口箱子,栓在繩子讓,讓圍牆另一側的人把東西拉進去。
六個人把箱子都搬進去以後,外面的兩個人又犯禁圍牆,和裏面的人一起,把箱子裏搬進一間佔地四十平米左右的倉庫。
之後,他們把箱子裏的東西都搬出來組裝好。
箱子裏的東西,赫然都是小型的印刷機、封口機等,都是用來生產藥品包裝用的。
“把機器都測試一下,要可以生產東西,還要試着生產幾張包裝紙,記住了,別留下指紋!”
爲首的人低聲叮囑,不多時,機器運作起來。
“大功告成,把機器關了,我們撤退!”爲首的男人一揮手,帶着五個同伴離開了倉庫。
翻牆而出,爲首的男人跳上車,馬上撥通了苗恆的號碼。
“苗總,事情辦妥了,您那邊別忘了尾款!”
“五分鐘之後,五萬塊尾款會轉入你的賬戶,錢不多,我希望大家能保持良好的合作關係!”苗恆沉聲道。
“苗總,難得你看得起我們這些走偏門的傢伙,這個情意我心領了,又有需要,還是這個價!”
通話結束,苗恆睡不着了,起身走到窗口,推開窗戶點上煙,靜靜的沉思。
“蘇寒說落井下石,具體的辦法卻沒說,應該是他故意的,通過女兒的嘴,透口風給我,讓我做惡人!”
想通了,卻很無奈,蘇寒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借刀殺人,自己身處局中,不動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只能去做那把刀……
深深吸了一口煙,吐出,煙氣縹緲中,苗恆眼中露出瞭如同餓狼一般的光芒,“常家,有蘇寒這樣的敵人,真是你們的不幸!”
嘀咕出聲,他的肩膀也垮了下去,常家有敵人是不幸,自己的女兒跟蘇寒走那麼近,算什麼,也是自己的不幸啊!
胡思亂想的,一夜過去了,天色微未發亮,苗恆就忍不住了,打電話給祕書,讓她給媒體透露消息,就說苗家發現了常家的製假窩點……
祕書很貼心,報警的同時,給記者、媒體撥打了無數個電話。
於是天色大亮的時候,警方、媒體方,烏壓壓的聚集在了大倉庫門口,鬧哄哄的要開們。
守門的大爺見有警察,不敢怠慢,連忙開門,警察們蜂擁而入,很快就找到了存放設備的那間倉庫。
當一名警察從地上的碎屑中拿起一片帶有銀月散的紙片時,閃光燈幾乎閃瞎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