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才跳起來,還沒來得及使出魅影相隨的身法,院子裏就傳來了清脆的叫喊聲。
“蘇寒,有本事你別躲着,我看見你了!”
聞言,蘇寒無奈的止住了去勢,尷尬的轉過身來,笑呵呵的說道:“周老師你好,什麼風把你吹到我家來了?”
“什麼風,是暴風雨!”周淑麗氣的小臉蒼白,快步走進內客廳,距離蘇寒不到一米處才停下,一雙靚麗的眸子瞪圓了盯着蘇寒。
“周老師,你這麼看着我,會讓我很尷尬的,我老婆在場呢。”蘇寒故作扭捏,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白菁媚。
白菁媚頓時翻了個眼,知道蘇寒用自己攆周淑麗離開,當即配合着冷下臉,一副我的老公誰敢對他起念想,我就幹掉她的架勢。
然而,周淑麗根本沒聽懂蘇寒的意思,她把眼睛又瞪大了幾分,聲音更大:“別以爲你躲着我我就找不到你,快點說,張靈雨在哪,否則我就……就報警說你拐帶未成年少女!”
蘇寒撓撓頭,湊近她小聲說道:“周老師,不是我不告訴你,是告訴你之後,恐怕會給你惹來很大的麻煩。”
“我是她的老師,不管多麻煩的事情,我都會幫她!”周淑麗一臉嚴肅的說道。
蘇寒緩緩點了點頭,佩服的拱了拱手。
周淑麗把胸口挺起老高,很驕傲的樣子,是一位好老師。
讓家丁回去守門,又使眼色讓白菁媚上樓,蘇寒坐在家主位上,一挺身,一家之主的氣魄,頓時浮現出來。
周淑麗被他的氣勢弄的有點緊張,想了想,還是把身體挺直。
“周老師,你找張靈雨是爲了什麼?”蘇寒問道。
“當然是讓她回學校上課!”周淑麗傲然說道:“雖然現在是寒假期間,但我們一中的假期有補習班,是學校組織的,實際上就是正常開課,張靈雨缺席了足有十天了,她再不去,學校就會給她處分,這樣對她的終身都會有影響!”
蘇寒點了點頭,道:“你是個負責人的好老師。”
周淑麗把頭揚起更高,明顯對蘇寒的恭維很感冒。
蘇寒又說:“你的意圖是好的,但你考慮過靈雨的需求嗎?”
“需求?”周淑麗皺緊眉頭說道:“她是學生,唯一的需求就是好好上課,高考的時候考得高分,考入好的大學,爲以後的人生……”
“如果我告訴你,現在靈雨每天收入都在萬元左右,你覺得她需要高考嗎?”蘇寒笑了一下,問道。
周淑麗頓時語塞,她是老師,教導學生是本分,爲學生們的未來做打算,更是她自覺應該做的。
學生們學習優秀,以後找一份好工作,賺錢養家餬口、爲國家做貢獻,就是她最大的成就。
然而,張靈雨已經可以賺錢了,似乎跳過了其他同齡人應有的階段……
“張靈雨在給人算卦騙錢!”
猛然間,周淑麗反應過來,高聲叫道。
蘇寒悠然點頭。
“算卦真不一定是騙局。”蘇寒淡淡的說道:“雖說大部分算卦、看相都是騙局,但張靈雨的卦術,還真不是。”
“就是!”周淑麗親眼見過蘇寒和張靈雨設局坑人,分分鐘就賺了幾千萬,反駁起來有些沒底氣,像是在耍小性子。
蘇寒笑了,覺得這位老師除了耿直、一根筋,還是挺有意思的。
“周老師,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靈雨,讓你見識到她真正的本事,或許會改變你的看法。”
“改變我的看法也沒用,她是學生,必須回去上學!”
周淑麗很堅持,蘇寒也沒辦法,乾脆帶她一起去驚門相術館。
兩人打車出門,到了地方,剛下車就發現驚門相術館門前聚集着七八個人。
蘇寒敏銳的發現了他們手中的號牌,很明顯,他們在排隊。
嘿,張靈雨經營相術館的手段還不錯,知道發號牌讓人排隊了。
蘇寒暗道一聲,對周淑麗小聲說道:“靈雨經營的相術館生意很好,看慶幸,一天的收入就超過你一個月的收入,你怎麼看?”
周淑麗臉黑着,不理蘇寒,快步走到驚門相術館門口,對着那羣人高聲說道:“大家聽我說一句,現在是新社會,不興封建迷信,你們千萬不要被人騙了……”
話沒說完,一個打扮的很華貴的中年女人就出聲反駁道:“你這個女人腦子有病嗎,我就迷信了,你還能咬我不成?”
“我只想勸勸你,不要被人騙了!”周淑麗大聲說道。
這話一說,一羣人都不爽了。
“你是傻子吧,我們用得着你勸?”
“張天師卦術高明,多少人被他指點以後運到都變好了,你敢說他騙人?”
“大妹子,看你長得漂亮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要是換個人詆譭張天師,不用我動手,被張天師指點過的人,能把你打殘了!”
“……”
周淑麗都迷了,這些人是不是被洗腦了,居然相信算卦的?
看她懵着,那位中年婦女翻了個眼說道:“張天師的卦術厲害不說,他老人家驅使氣運的本領才叫高強,在圈子裏早就傳開了,小姑娘,我勸你一句,別亂說話,很多人搶着討好張天師呢!”
“這……”
周淑麗不傻,聽出了問題所在,乾脆閉嘴了。
“周老師,想不想見識靈雨的卦術?”蘇寒在她身邊小聲笑問。
“我又不是沒見過,騙人的而已。”周淑麗瞪了蘇寒一眼。
蘇寒打了個哈哈,乾脆拉住她的手,朝着附近的路口走去,打算從相術館的後門進去。
“你放手,拉着我幹什麼?”周淑麗發覺自己的手被蘇寒拉着,臉兒一下就紅了,用力的掙扎。
蘇寒根本不理會,繼續拉着她走。
兩人如同鬧彆扭的情侶,引得路人頻頻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