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一輛奔馳車在先天一氣武館門前停下。
蘇寒張着大嘴問韓恩:“老韓,現在的門派都玩武館了嗎,還是公司,你看!”
指着大門口旁邊的銅牌,上面寫着先天一氣有限公司,與大門古老的式樣,格格不入。
韓恩對江湖事瞭解的還不如蘇寒多呢,只是到跟着點頭。
兩人下車,還沒進大門就有人從大門口跑出來,他是先天一氣門的弟子,指着奔馳車喊道:“武館門前不準停車,否則後果自負!”
蘇寒點頭道:“有什麼後果?”
“當心車子被拖走!”弟子高聲道。
蘇寒哦了一聲,淡淡說道:“如果我的車子被拖走,我就砸了你們先天一氣門的招牌!”
“你……你……你是來踢館的?”弟子一臉提防。
蘇寒身軀站的筆直,淡然一笑道:“你可以這麼理解。”
“有人來踢館了!”
那名弟子轉身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喊,聽喊聲,會讓人以爲那裏着火了。
蘇寒也不着急,一身風輕雲淡的樣子,逛景點似的走進了大門。
先天一氣門是一座三進的宅子構造,前中後三重院落,兩側還有跨院,整體結構與蘇宅差不多,但是要更大一些,房間充足。
武館內院書房,包一辰正在覈查,他有品茶的習慣。
江湖傳聞,先天一氣門與蘇寒結成盟友,勢力大進,惹得從前敵對的門派,紛紛上門要求化干戈爲玉帛,讓包一辰狠狠的賺了宰了他們一刀。
人生得意須盡歡,他不喝酒,喝茶慶祝。
“門主,有人打上門踢館來了!”
“噗……”
弟子的高聲呼喊,驚得包一辰差點被茶水嗆死。
“師父,你……”
“誰那麼大膽子,敢來先天一氣門踢館?”包一辰強忍着不咳嗽,陰沉臉問道。
“不知道。”
“誰來踢館都不知道?”
“呃……”
弟子低下了頭,剛纔太緊張,忘了問。
“算了,這種時候趕來踢館,一定有幾把刷子,傳令,鳴鐘,聚集弟子,我要親自會會趕來踢館的好漢!”包一辰站起身,展現出了一派宗師的氣度。
沒多久,大院上空響起了悠揚的鐘聲,一隊隊弟子從房間裏衝出來,順着門廊跑到院內,匯聚列隊。
“老韓,看看人家,敲鐘的,比咱們靠嗓子喊強多了,回頭你也給我弄一個!”蘇寒一臉羨慕的說道。
韓恩表面上答應下來,心裏慌得一批,市區里弄一口鐘掛着,沒事敲幾下,周圍的鄰居不得瘋了,隔天警察就得上門。
“誰敢來先天一氣門踢館?”
衆弟子讓開道路,包一辰帶着幾名嫡傳弟子走了出來,在他身後,就是包躍和包雯雯。
“在下,蘇寒!”
蘇寒拱手抱拳,以武人的禮節見面。
“在下……”
包一辰還沒施禮,眼睛就瞪圓了,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萬萬沒想到啊,來踢館的人,居然是給自己帶來無數好處,外面謠傳的鐵桿盟友……
包一辰狠狠一眼瞪過去,在弟子們中間尋找那個謊報軍情的混蛋。
“老包,別找了,我真是來踢館的!”
蘇寒負手而立,淡淡笑道。
包一辰差點被這話撅一個跟頭,再次把眼睛瞪大。
不只是他懵了,身後的包躍、包雯雯,還有參加過鋤奸大會的嫡傳弟子,全都懵的一塌糊塗,至於那些聽師兄們吹噓,得知蘇寒名聲的普通弟子,更是對師兄們的話,產生了強烈的質疑。
誰家盟友掀盟友的場子啊?
眼看着就要內部混亂了,包一辰總算回過神,沉聲道:“蘇寒,你確定要來踢館?”
“是啊,你的弟子說我亂停車,會被拖走,我就說車陂拖走,我就踢館,不知道這回車子有沒有被拖走。”蘇寒一臉淡漠,姿態越發挺拔如峯。
包一辰聽了這話,幹掉那名弟子的心都有了,狠狠一眼掃過去,被他眼神掃到的弟子,都把頭低下。
不一會,正主找到了,站在人羣裏,昂着頭臉色蒼白。
“出門去看着蘇館主的車,他的車被拖走,我就讓人拖着你繞門派跑步十圈!”包一辰怒吼道。
那名弟子慌慌張張的如同老鼠見了貓,跑出了院門,看車去了,至於會不會被開罰單,那不是他能控制的。
“蘇館主,弟子們胡鬧,你不要介意,請跟我進內宅,嚐嚐我的新茶。”包一辰笑着說道,還比了個請的手勢。
“說真的,我真想踢館來着。”蘇寒走到包一辰身邊,小聲說道。
接下來的談話,屬於機密,不能讓太多人聽到。
包一辰被噎的直翻白眼。
上次鋤奸大會,與會的人誰不知道他包一辰就是蘇寒的鐵桿盟友,否則他會幫着蘇寒混入大會,最終逆轉大會?
盟友不可能打盟友!
那就是有其他事……
再加上蘇寒的聲音很小,包一辰稍稍一想就想通了,連忙小聲說道:“蘇館主,有什麼事儘管說,只要我能辦到,一定效力!”
兩人都壓制着聲音,別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還以爲兩人是好友,就差攜手同行了。
“老包,我想讓你當一次靶子!”蘇寒小聲道。
包一辰差點摔地上,他現在最怕別人說這兩個字,誰敢說,他就敢讓誰當龜奴。
先天一氣門不是妓院!
“嗤嗤……”
身後兩聲傳來,是包躍在笑,他聽到蘇寒的話了,沒忍住笑出聲。
啪的一聲,頭上捱了一下,包躍頓時止住了笑,面無表情的看着腳面。
“大包啊,你好啊。”蘇寒跟他打了聲招呼。
“你……”包躍猛地擡頭,眼前一陣發黑。
大包……聽着像是用頭撞牆撞出大包……
包躍想了想,還是算了,不跟蘇寒計較,否則難受的是自己,難說變成包月。
蘇寒又看向一旁憋着笑的包雯雯,開口說道:“小包,你也好!”
“……”包雯雯驚呆了。
大包小包,一家子賣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