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在的時候和不再的時候,絕對是兩種不同的狀況。
現在蘇寒不在,兩個女人一邊泡着溫泉一邊聊着天,像是一對好閨蜜。
蘇寒離開浴場以後,很快就有花雨宗的女弟子出現,爲他引路,到了住宿的廂房,就在先天一氣門衆人住宿小院的隔壁,單獨一個院子。
女弟子剛走,包一辰就做賊似的衝了進來。
“蘇館主,你不覺得花雨宗對咱們太熱情了嗎?”包一辰跑過來附耳說道。
蘇寒一臉嫌棄的看着他說道:“你想怎樣,先下手爲強?”
包一辰發現蘇寒的嫌棄,站直了身體,尷尬的說道:“先下手就算了,咱們不欺負花雨宗這上百個女人!”
其實是打不過,死要面子而已。
花雨宗雖說都是女人,好歹也有百十號人,高手不知道有幾個,但花景瑞本身就是化勁高手,再出來幾個內勁巔峯的,一點也不意外。
而先天一氣門這邊,除了包一辰是內勁巔峯,其他人根本不夠看。
力量差距之大,可以看出先天一氣門在江湖上的地位,基本排不上號。
“老包,打又不打,你想怎麼樣?”蘇寒又問。
包一辰舔着老臉說道:“我的意思是,晚上請你去我們那個院子,大家相互照看!”
虧你說得出來!
蘇寒心中暗罵,老包是擔心花雨宗半夜偷襲,想找個靠山照着他的弟子,偏偏要說成相互照看,臉皮真厚。
“沒必要,回去睡個安穩覺,明天一早,咱們去下一家掀桌子!”蘇寒拍拍包一辰的肩膀,回屋去了。
花雨宗一行,蘇寒沒機會掀桌子,很是遺憾。
“誒、誒……”
包一辰沒攔住蘇寒,差點被關閉的房門砸到鼻子,杵在門外老半天才走。
一整夜過的戰戰兢兢,結果到天亮也沒有半夜劫殺之類的事情發生,天一亮,包一辰頂着黑眼圈出現在弟子面前,被包躍嘲笑了幾聲,一腳奔飛。
在花雨宗喫過早飯,蘇寒就帶着先天一氣門的衆人告辭離去,直奔機場。
不過,走的時候隊伍裏多了一個人,正是花若水。
“你爲什麼非要跟着我?”
奔馳車上,蘇寒一臉爲難的看着花若水,差點把腦殼抓破了。
“不是我要跟着你,是我師父覺得你身邊卻一個服侍的人,非要派我來,我有什麼辦法?”花若水淡淡的笑着,很開朗,像是剛剛沖泡好的茶水,茶葉還在水中紛飛。
蘇寒嘴角一抽,手指着後方,說道:“先天一氣門的小包姑娘在啊,她可以服侍我!”
“你確定?”花若水笑問。
“呃……”蘇寒語塞。
人家包雯雯是門主的女兒,在宗門內很受寵愛,怎麼可能服侍自己?
“你也是一派之主,一個人東跑西顛的,身邊連個使喚的人都沒有,不覺得掉價嗎?”花若水輕輕一笑說道。
蘇寒抓了抓頭,認可了她的說法。
“我師父是你師孃,她的話,你也得聽。”花若水又是一笑,隱晦的得意。
蘇寒唯有點頭,便宜師孃認下了,再認領一個便宜小廝也無所謂。
小廝這個詞指的是男人,蘇寒故意這麼想的,就是怕身邊總是跟一個美女,自己啥時候腦子一抽,就多了一個老婆。
車隊一路前進,很快到達機場,隨後一行十二人,乘機前往西北。
下飛機的時候,一陣寒風撲面而來,讓先天一氣門的人都開始打哆嗦,寒冬臘月,西北的寒風,不是誰都受得了的。
蘇寒無所謂,看到包躍把外套披在包雯雯身上,就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花若水肩膀上。
這種時候就該體現男人的紳士風度。
包雯雯看到了,氣的把衣服扔還給哥哥,氣鼓鼓的朝前走了。
“蘇先生,你得罪人了,跟我無關啊!”花若水笑面如花,很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
蘇寒扯着嘴角乾笑幾聲,默默的跟了上去。
一行人還沒走出出口,包一辰就拉住了蘇寒,低聲道:“你看,玄冰劍宗的人來接了,學着花雨宗的伎倆!”
蘇寒往出口外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塊大大的牌子,上面寫着:歡迎五行武館蘇寒蘇館主。
除了一個舉牌子的男人,旁邊還有十幾個漂亮妹子,一水的穿着樣式古怪,形似空姐又不是空姐的制服,腳上踏着高跟鞋,大冬天的全是短裙,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哦呦,洗腳城做活動嗎?”蘇寒嘖嘖有聲的感嘆道。
包一辰一聽這話,再看那羣妹子,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別說,還真像。
不止像是洗腳城做活動,就連那羣妹子身上也帶着一股子風塵氣息。
人家花雨宗派來迎接的妹子,全都是門派裏的女弟子,各個身上都有一股子靈氣,這羣妹子與她們相比,長相上不差,氣質上差了十萬八千里。
“蘇兄弟,你看看,人家把你當嫖客了。”包躍正好走到蘇寒身邊,張口就來。
包一辰有沒憋住,笑了一聲。
蘇寒的臉當下就黑了,狠狠一眼瞪住了包躍。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包雯雯還在生氣,一聽哥哥的話,一下就火了,開口就罵。
包躍一臉愕然,搞不清哪裏說錯了話,撓着頭一臉傻相。
“玄冰劍宗把老子當嫖客,老子就讓他們明白,什麼叫白嫖!”蘇寒惡狠狠的低吼一聲,邁開大步就走出了出口。
包一辰連忙招呼弟子跟上。
“蘇館主,在下是玄冰劍宗管事於文平,特意再次恭候大駕!”
舉牌子的那個傢伙認識蘇寒,估計參加過鋤奸大會,他扔掉牌子三兩步迎上來,弓着腰如同龜奴。
蘇寒沒吭聲,於文平壓低了聲音說道:“我爲您包下了一家溫泉會所,還有盛大迎接晚宴,您……”
“住嘴,玄冰劍宗是開妓院的嗎?”蘇寒冷聲道。
在花雨宗沒機會掀桌子,那就在玄冰劍宗掀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