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全部女弟子都看呆了。
花景瑞都看得張大了嘴,連忙撇開頭,低聲罵了句:“臭小子!”
此時,嚴琦和蔣鴻運正在衝向蘇寒,兩人似乎被蘇寒的叫罵給氣到了,不管不顧的衝了過去。
“不好,蘇寒醉酒,不是兩個化勁宗師的對手!”
花景瑞低吼一聲,連忙施展身法,去支援蘇寒。
但下一刻,嚴琦和蔣鴻運突然改變方向,一個朝着山谷入口方向衝去,另一個朝着山谷後方衝去。
一分爲二,明顯要分頭逃跑。
這一瞬間,花景瑞愣住了,花雨宗的弟子們還在發呆。
“賊子,休要逃跑!”
高樓上,蘇寒喊出了京劇腔調,縱身從樓頂跳下,如同大鵬展翅一般,朝着蔣鴻運追了過去。
花景瑞這才反映過來,害怕蘇寒醉酒有失,連忙追了過去,同時高呼:“衆弟子聽令,結陣迎敵,謹防嚴琦逃跑!”
“是!”
山谷內各處的花雨宗弟子齊聲高呼,立刻與身邊的人結陣,然後朝着嚴琦逃跑的方向追去。
嚴琦面對花雨宗弟子的圍攻,很快消失在了花雨宗的房舍內,普通武者想堵住他的去路,基本沒有可能。
蔣鴻運就倒黴了,被蘇寒追的像是狗一樣,東躲西藏,他每次想要藏起來,都會被蘇寒找到,然後在京劇強調中,繼續逃命。
“小子,你追就追,亂叫什麼?”
蔣鴻運氣急,停下來吼道。
蘇寒從牆上跳下來,怪聲怪氣的道:“老賊,你敢偷襲我的女人,等死吧!”
蔣鴻運看清蘇寒的打扮,嘴角頓時一抽,尼瑪追殺我的時候,能不能穿好衣服啊!
全身上下就一條褲衩,當老夫好欺負?
“你的女人?”蔣鴻運大叫道:“花雨宗上下一百多人,都是你的女人?”
“老賊,不要狡辯,看我打死你!”
蘇寒真醉了,還是京劇腔,怪叫一聲就撲了上去,當胸一拳砸向蔣鴻運胸口。
蔣鴻運咬着牙,用他那把滿是傷痕的鐵鐗,當頭砸下。
他拼命了,以命換命的打法,蘇寒不閃避,頭上就要先挨一下,鐵鐗沉重,化勁宗師施展開,一下能把人的頭打爆。
然而,蘇寒確實沒閃,但他醉酒,腳下一歪,身體也跟着歪了一下,將將錯開了蔣鴻運的鐵鐗,但他的拳頭也歪了,擦在蔣鴻運的手臂上。
“嘶……”
蔣鴻運倒抽一口涼氣,明明只是擦了一下,他卻感覺到一陣劇痛,低頭一看,一片皮肉不見了,鮮血飛濺。
“你敢撓我?”他怒吼道。
蘇寒歪歪扭扭的走出去好幾步,猛的轉身面對蔣鴻運,怪叫一聲:“看我的八卦擒拿手,老子撓死你!”
蔣鴻運一陣凜然,他也看出來了,蘇寒真的醉了,但別人醉了,戰鬥力直線下降,蘇寒醉了,招數古怪的很。
一聽蘇寒的話,他二話不說,扭頭就跑。
“老賊,別跑!”
不過三四十米,蘇寒就追到了蔣鴻運身後,大叫一聲:“穿心掌!”
蔣鴻運後脖子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不敢硬接,就地一滾逃了出去。
“無影腳!”
蘇寒大叫,衝上去凌空飛起,雙腿亂踹,根本沒有章法。
蔣鴻運還是不敢接招,還沒站起來又是就地一滾。
“蛤蟆功!”
蘇寒又是一聲大喊。
別人的蛤蟆功是趴地上的,他反倒跳到空中,凌空雙掌亂拍……
“這是什麼功法?”
來不及站起的蔣鴻運,大聲問道,同時再次就地滾開。
“鴛鴦腿!”
蘇寒又是一聲喊,雙腿齊出,凌空踢向蔣鴻運。
“你哪來那麼多功夫?”
蔣鴻運怒吼一聲,不信蘇寒小小年紀內力修爲高,身法厲害,還能練成那麼多功夫,當即用鐵鐗橫掃。
蘇寒居然一腳踹在了鐵鐗上,把蔣鴻運的招數破掉,另一條腿鞭子一樣的甩出去,正中蔣鴻運的腦袋。
一聲悶響,蔣鴻運直接飛了出去,眼前一黑,幾乎暈厥。
落地滾了兩圈,蔣鴻運努力站起來,杵着鐵鐗,心頭憤恨:這小子憑什麼有這麼高的修爲?
眼前的景物還沒從晃動中恢復過來,他就看到一片影子衝到了面前。
“啊!”
蔣鴻運大叫一聲,揮起鐵鐗就打。
然而,一揮揮了空,什麼都沒打到。
“老賊,去死!”
蘇寒從他側面出現,一拳砸出,正中蔣鴻運耳朵,咔嚓一聲脆響,蔣鴻運再次飛了出去。
這次,他沒能爬起來,身體逐漸的抽搐起來。
“蘇寒!”
這時,花景瑞衝了過來,她一眼看到蔣鴻運在地上抽搐,頓時驚喜的叫道:“你把蔣鴻運拿下了?”
“嗯!”
蘇寒聽到叫聲,立刻擺出挺胸擡頭的造型,負手而立的說道:“美女,你放心,我已經把壞人殺了,今晚你可以睡個好覺!”
“……”
花景瑞差點一個跟頭閃到腰,愕然的看向蘇寒。
仔細一看才發現,蘇寒的臉還是紅的,站在那微微搖晃,明顯醉酒未醒。
“我去,你還醉着,就把蔣鴻運殺了?”花景瑞失聲驚呼。
在她看來,化勁宗師醉酒以後,戰鬥力也會直線下降,不用同級別的化勁宗師,哪怕來一個內勁的好手,也能不費力氣的殺掉他。
但在蘇寒這,似乎正常的認知都不管用,人家就算醉酒,也能殺掉同級別的化勁宗師,蔣鴻運就是最好的例子。
“好像還有一個敵人是吧?”蘇寒一臉憤恨的問道。
花景瑞臉頰抽了抽,問道:“你還能行?”
“男人就不能說自己不行!”蘇寒把胸一挺,高聲道:“大家別慌,蘇寒在此!”
言罷縱身一躍,跳上院牆,順着院牆朝着山谷前方衝去。
花景瑞跺了跺腳,連忙跟了上去,可她的速度遠遠不如蘇寒,急的直罵:“臭小子,你倒是把褲子穿上啊,我花雨宗都是女弟子,你好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