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耀離開花雨宗以後,立刻返回八方門,安排人手與花雨宗和大夢想家投資公司接洽合作的事宜,隨後就把兒子鄧克保叫來了。
“克保,最近的修煉進境如何,讓爲父考校一下!”
鄧耀沉着臉說道,一副嚴父的形象。
但在內心裏,兒子是心肝寶貝,根本捨不得懲罰。
還有,鄧耀的母親也非常疼愛小孫子,那叫一個打不得罵不得,擦破一點油潑,她都能鬧得整個八方門人人惶恐。
所以,鄧克保就養成了紈絝子弟的性子,但他天資聰穎,武功修爲在同齡人中間,算是拔劍的存在,現在是內勁初期的水準。
“父親,自從花雨宗之行以後,兒子刻苦修煉,沒有一刻懈怠!”鄧克保擺出認真的表情,用平常的方法繼續忽悠鄧耀。
於是,兩父子就在小廳中對練了幾招。
“克保,你的修爲進步太慢,罰你一個月不準下山,留在宗門修煉!”鄧耀語氣很重,沉聲說道。
鄧克保嘴角一抽,沒有反駁,離開了小廳。
鄧耀坐在椅子上,腦海中回想起蘇寒的話,長長嘆了口氣。
他很清楚兒子的脾性,在宗門裏面是一回事,但在外面,其實是非常囂張跋扈的。
蘇寒說他會被兒子牽連,恐怕還真有這個可能,所以他藉口考校武功,把兒子留在了宗門裏,應該不會出事……
鄧克保被禁足了三天就忍不住了,第三天晚上,他約上幾個要好的師兄弟,偷偷流出宗門,驅車前往y市,來到了一家最大最豪華的夜場。
當晚,衆人大喝大玩,最後被一個漂亮女人吸引,上前搭訕,結果與另一夥人發生了衝突。
“瑪德,敢在老子面前裝比,你是誰啊?”
對方領頭的也是個二世祖,被鄧克保搶了獵物,當場勃然大怒。
鄧克保一樣是個紈絝,性格囂張,被罵的瞬間就大怒,破口大罵:“媽個比的,老子是八方門掌門鄧耀的兒子,你特麼是誰?”
“老子管你是誰,敢搶我的獵物,去死吧!”
兩邊當即對罵起來。
不知道誰先動手,雙方很快就打成了一團。
毆鬥中,鄧克保酒勁上頭,渾然忘記了剋制,突然施展內力,一掌打在對方心口上,把人打的當場倒地不起。
對方几個人見狀,頓時大喊:“少門主!”
其中一個人目眥欲裂,從懷裏掏出一個黑色匣子,對着鄧克保就按了下去。
一片銀光閃過,鄧克保直接被射成了刺蝟,一頭一臉,胸腹雙臂,都插滿了銀針。
一場毆鬥,以雙方領頭的紈絝重傷收場。
鄧耀得知消息的時候,一顆心猛的沉了下去,直接施展輕功來到鄧克保的房間。
“師父,克保被人用暗器偷襲,身中四十八枚牛虻銀針,針上有劇毒,您看要不要送克保去醫院?”
跟着鄧克保一起去玩的幾個人都跪在院子裏,一個管事弟子,對鄧耀說道。
“中的什麼毒?”鄧耀咬牙問道。
“回稟師父,好像是……”跟進來的弟子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好像是百丈山的天命血蘭!”
“什麼?!”
鄧耀驚聲怒吼。
“師父,像是天命血蘭!”弟子又說了一遍,臉色灰白的低下頭。
“天命血蘭……怎麼會是這種毒?”鄧耀身體一晃,搖搖欲墜,弟子連忙上前扶住他。
天命血蘭是百丈山獨有的劇毒,據說是用一種蘊含劇毒的蘭花提煉而成,毒性猛烈,中毒者當場就會暈厥,隨着毒性擴散,最後中毒者全身潰爛而死,非常歹毒。
最重要的是,這種毒無解,百丈山自己也沒辦法。
“送醫院,快送醫院!”
鄧耀緩過神,高聲叫道。
弟子立刻喊人進來,幾個人一起擡着牀板,把鄧克保送上車,直奔市區最大的醫院。
鄧耀也要去醫院,離開之前,把門口跪着的幾個人,都叫上車,路上仔細詢問才得知,對方真的可能是百丈山的人。
百丈山在江湖上的地位很特殊,倒不是他們的實力有多強,而是他們擅長用毒,也擅長醫術。
面對這樣的門派,江湖上真沒有幾個人願意得罪,畢竟對付毒藥是很讓人頭疼的一件事。
“蘇寒……”
到了醫院,鄧耀突然停住腳步,自言自語的嘀咕出聲。
“師父,蘇寒怎麼了,難道這件事……是蘇寒策劃的?”一個弟子上前問道,一臉不可思議。
鄧耀搖了搖頭,沉聲道:“你們看着克保,醫生有什麼安排儘管簽字,爲師……有些事情要想一下!”
弟子從命,立刻跟其他人,護送鄧克保進了急救中心。
鄧耀向駕車的弟子要了香菸,點上一支,靠在車上陷入了沉思。
“難道蘇寒真的是老驚門的傳人,發現了自己的氣運,會被兒子影響?”鄧耀呢喃出聲。
煙霧被風吹散,鄧耀又吸了口煙。
如果蘇寒說的是對的,而自己的兒子如果真的出事,一定會找百丈山報仇,百丈山擅長用毒,八方門貿然進攻,必定損失慘重,然後……
想到這,一頭冷汗。
鄧耀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蘇寒的號碼。
“蘇先生,這麼晚打擾你,實在是有重要的事情!”
凌晨三點打電話,鄧耀立刻第一時間道歉。
蘇寒倒是沒生氣,淡淡的說道:“是因爲令公子吧,別擔心,慢慢說,你的氣運不應該急轉直下。”
聽着蘇寒淡漠的語氣,鄧耀居然安心了很多,他深吸口氣說道:“蘇先生,我兒子和百丈山的人起了衝突,身中天命血蘭劇毒,敢問,您能幫他解毒嗎?”
蘇寒的語氣依舊淡漠:“天命血蘭是什麼毒我不知道,但可以試試!”
“那我立刻把克保送到你那!”鄧耀彷彿看到了希望,急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