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彤臉上的笑意隱去,問道:“你確定這張卡里有三個億?”
裴美蓉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是蘇寒說裏面有三個億的,我也沒敢去查餘額。”
“那你連密碼的真實性都不能確認?”謝嘉彤的臉色冷了下來。
裴美蓉繼續搖頭,想了想說道:“蘇寒應該不會騙我吧,昨晚……昨晚上,我們差一點就發生關係了,否則他也不會喫我做的蛋糕。”
謝嘉彤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
裴美蓉緊張起來,侷促的搓着雙手,有一點害怕。
“現在的問題是,蘇寒死了,他名下的銀行卡里的錢,如果不盡快取出,恐怕這些錢就不是我們的了。”
半晌,謝嘉彤沉聲道。
裴美蓉暗暗鬆口氣,假裝焦急的問道:“那怎麼辦,我們必須得把錢取出來,否則就白忙活了!”
想了想,她又說:“我們現在就去銀行,查看餘額!”
“好……”
謝嘉彤這次沒有猶豫,點頭道。
話音未落,敲門聲響起。
“誰?”
謝嘉彤厲聲問道。
沒有迴應,反鎖的房門,門鎖卻在轉動,是那種硬生生的扭動,彷彿生了鏽一般,期間還伴隨着斷裂的聲音。
謝嘉彤猛的瞪圓了眼睛,轉身就要跳窗。
這一刻,門開了,一道寒芒穿過房間,精準的命中了謝嘉彤的後背,她頹然撲倒在窗前的小桌上,撞翻了桌子。
裴美蓉驚得站起來,看到走進來的人是蘇寒,頓時歡喜的喊了一聲,跑向蘇寒。
很想縱身撲進蘇寒懷裏,可她沒敢造次,緊張的站在一旁。
蘇寒掃了她一眼,走向謝嘉彤,拔掉了她背上的銀針,然後提着她的手臂,將她放在牀上。
坐在椅子上,蘇寒沉聲問道:“謝小姐,我與你,有仇?”
“仇深似海!”
謝嘉彤知道自己被擒,覺悟倖免的道理,厲聲吼道。
蘇寒示意裴美蓉把房門關好,然後對謝嘉彤說道:“謝小姐,我此生殺人很多,卻從沒殺過女人,所以,你是幸運的。”
“哼!”謝嘉彤不屑的哼了一聲。
蘇寒沒理會她,繼續說:“但你也是不幸的,因爲我從沒解刨過女人!”
解刨!
謝嘉彤和站在門口的裴美蓉,齊齊的悚然一驚,臉色都變得煞白,裴美蓉更是瑟瑟發抖,扶着牆才能站住。
“這個地方不錯,解刨完畢,我用牀單把你裹起來,晚上扔到海里,內臟、肌肉、組織分離的屍體,很容易被魚蝦喫乾淨。”蘇寒緩緩說道。
彷彿有一股寒風吹入室內,讓謝嘉彤重重打了個哆嗦,哪怕是穴道封住,都沒能阻止。
“你……你敢?”
謝嘉彤瞪圓了眼睛,驚恐的瞪視蘇寒。
蘇寒悠然一笑:“當然敢!”
探手入懷,拿出針袋,平鋪在牀邊,然後抓着謝嘉彤身上的毛衣,用力一撕,毛衣變成了兩片,接着蘇寒去解開謝嘉彤的襯衣鈕釦。
謝嘉彤終於慌了,她不怕死,但是被活生生的解刨,遠比死亡更加恐怖,她害怕了。
蘇寒沒有停下的意思,很快就將一排鈕釦都解開了,春色就在眼前,卻視而不見。
“我說,我什麼都說!”
謝嘉彤聲嘶力竭的大叫,其實是想用尖叫聲引來其他房客或者老闆,雖然脫身的可能性不大,但這是她唯一的選擇。
蘇寒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笑道:“老闆被我點了穴道,正在睡覺,賓館裏沒有其他客人,你怎麼叫,都沒用。”
謝嘉彤的心徹底沉了下去,面如死灰。
她終於明白,自己落在蘇寒手裏,想死都難。
“求你……”
謝嘉彤哭了,嗚咽着哀求。
蘇寒彷彿沒聽到,拈起一枚銀針,在謝嘉彤驚恐的注視下,刺入了她胸前。
“這一針,可以止血、止痛,等會我下刀的時候,你就可以親眼看到自己的腸子蠕動。”蘇寒淡淡說着,“小腸是白色的,大腸是青色的,肝臟……”
裴美蓉聽着就覺得天旋地轉,忍不住直接跪在地上,嘔吐起來。
房間裏的空氣,頓時變得非常難聞。
謝嘉彤已經哭得不行了,顫抖着哀求:“蘇寒,求你放過我,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
蘇寒討厭空氣中的酸氣,掩着鼻子說道:“謝小姐,其實我理解你想殺我的原因,畢竟你是一個漂亮女人,有自己的驕傲,我不接受你的誘惑,傷了你的心,讓你很不服氣,進而變成痛恨,對嗎?”
“對、對……”
謝嘉彤一點反抗的心都不敢有,哭着迎合。
蘇寒哼了一聲:“因爲痛恨,你就想殺我,世上哪有這種道理?”
“我錯了!”
謝嘉彤毫不猶豫的認錯。
“有句詩,叫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蘇寒的臉色,逐漸冷卻,擡起手,在謝嘉彤的肚皮上輕輕一掃,頓時一道血痕浮現。
謝嘉彤看不到,但輕微的刺痛感,讓她亡魂大冒,撕心裂肺的喊了起來。
門口的裴美蓉嚇得徹底癱倒,差點摔在自己的嘔吐物上面。
不管蘇寒有沒有殺雞駭猴的意思,裴美蓉都被嚇得不輕,之前她就沒想過反抗蘇寒,從此以後,她更加不會有反抗的念頭了。
“蘇寒,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或者讓我做你的奴隸,包保證不反抗,要不你廢了我的功力,我願意一輩子服侍你!”
謝嘉彤大哭着,說的很快。
蘇寒不爲所動,再次擡起手臂。
“我知道還有人要對付你,是蘇家的蘇君卓!”謝嘉彤尖叫道。
嗯?
蘇寒劍眉一蹙,問道:“蘇君卓不是被凌泰抓住了嗎,他還活着?”
“活着,不僅活着,人還在海州!”謝嘉彤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飛快的說道:“他還聯繫我,和我一起對付你,毒藥是我給裴美蓉的,也是我誘惑她對你下毒,但之後前去殺你的人,是蘇君卓的手筆!”
蘇寒點了點頭,道:“還有呢?”
謝嘉彤猛的愣住,我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