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疼痛已經減輕了很多,高玉婷爬上按摩牀,趴好,出聲問道:“蘇先生,我的肚子已經不是很疼了,那個什麼囊腫,真的需要治療嗎?”
“當然!”
蘇寒用嚴肅的語氣說道:“腎囊腫是很嚴重的一種病,如果不進行治療,會導致腎臟壞死,直接危及生命。”
“那麼嚴重?”
高玉婷被嚇到了,臉色又變得蒼白。
蘇寒不想再嚇她,淡淡笑道:“放心好了,你的病情還沒嚴重到危及生命的程度,但是任由病情發展,恐怕真的只能切除腎臟了,這對你以後的生活,會有很大影響。”
高玉婷連忙點頭,趴好不動了。
她看過新聞,當初賣腎買手機的一位青年,幾年以後身體就垮掉了,得了尿毒症,需要用透析來維持生命,據說是因爲剩下的那個腎臟,經受不住工作壓力……
不敢想了,她閉着眼睛,等待蘇寒的治療。
蘇寒保持笑容,拿起一枚銀針,囑咐道:“高小姐,治療的時候你會有奇怪的感覺,可能會讓你忍不住叫出聲,記住,能忍就忍,實在忍不住了,就用鼻子出聲,千萬不能張嘴,咬緊牙關最好。”
“嗯!”
高玉婷很相信蘇寒,用鼻子出聲迴應。
蘇寒又對女人們說道:“大家看着就好,不要出聲打擾到我的治療。”
一羣女人紛紛點頭,但是看蘇寒的眼神更加好奇了。
鍼灸呢,能治療腎囊腫?
不說懷疑,但是她們都沒見過,心裏掛着疑問。
“小嵐,幫我按住高小姐的雙手。”蘇寒看向苗夏嵐,微微一笑,“我開始治療以後,高小姐可能會亂動,你按住她的手,不要讓她碰觸到我的銀針。”
輕輕一個笑容,苗夏嵐看到了,居然身子一顫,臉都紅了。
她有種感覺,蘇寒此刻的笑容,讓自己打心底升起一種信任、安定,以及……心緒涌動的愛慕感覺。
一瞬間,好像動情了。
“嗤嗤……”
周圍傳來了一片笑聲,苗夏嵐羞澀的模樣,讓圍觀的女人們,看了個正着。
苗夏嵐更害羞了,連忙按住高玉婷的手,低着頭不敢見人。
高玉婷卻擡起頭,面帶苦澀的笑容說道:“苗小姐,咱們雖然從前不大對付,但你也不能這個時候報復我把,我的手腕都要被你按斷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按松一點。”苗夏嵐連忙道歉。
哈哈一陣,周圍的女人們都大笑起來,苗家大小姐的樣子,跟初戀的小女生一般,這在貴圈裏,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蘇寒伸出手,在苗夏嵐肩膀上拍了一下,輕聲安慰道:“放鬆,別緊張,有我在。”
“呃……嗯!”
苗夏嵐很快鎮定下來,迴應了一個微笑,又把嬌羞的臉,低下頭藏了起來。
“高小姐,我要開始了,你也放鬆。”
蘇寒叮囑一句,揮手拈起一枚銀針,真氣運轉至銀針之上,刺入了高玉婷背部穴位。
從前,蘇寒施展死人針的時候,真氣激盪之下,需要大喊,來緩解經脈的壓力。
如今,他的功力更進一步,每一次呼吸,都能吸收天地元氣,真氣更加凝實,施展死人針時,帶來的反噬就更重了。
但他對真氣的控制力,也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不需要大喊,悶哼一聲,已經化解了真氣對自身經脈的衝擊。
這也讓蘇寒免去了施針以後大喊的窘迫,要是一直那樣下去,難免治療的時候會嚇到人。
現在,嚇不到人了。
爬在按摩牀上的高玉婷,跟着也發出了一聲奇奇怪怪的鼻音,像是在忍受痛苦,又像是帶着某種愉悅的暢快。
屋裏的女人們,一下子變得面面相覷起來,高玉婷的聲音,聽起來怎麼那麼熟悉呢?
“都別出聲!”
蘇寒放聲叮囑女人們,然後拿起了第二枚銀針,運轉真氣,刺入高玉婷背部穴位。
然後,他就重重一聲哼,不是不屑,而是在化解真氣對經脈的衝擊,如同受到重擊。
而高玉婷,跟着再次發出了奇怪的鼻音。
女人們聽到兩人的聲音,都看向身邊的同伴,沒敢說話,就是眼神中,帶上了某種耐人尋味的神采。
接下來,蘇寒每施一針,就會重重哼上一聲,而高玉婷也會配合的發出一聲奇怪的鼻音。
周圍的女人們,臉色越來越古怪,眼神越來越盪漾,嘴角都掛上了異樣的笑容。
一個女人忍不住了,小聲對同伴說道:“你說他們兩個的聲音,像不像在那啥?”
同伴會心一笑:“何止像啊,根本就是!”
其他人聽到,臉上的古怪笑容更甚,有人已經憋不住,笑出聲。
“肅靜!”
蘇寒沉聲說道。
幾個女人立刻憋住笑,像是便祕一般難受。
蘇寒再次拈起銀針,手上的動作有點僵硬,遲遲沒有刺下去。
以他的感知力,對女人們的小聲討論,聽得一清二楚,然後他也猛的反應過來,這樣一哼一嗯的,確實讓人浮想聯翩。
他大爺的,老子是給人治病的醫生,是正人君子!
心頭大罵,蘇寒臉色一整,再次施針。
一針下去,他硬是憋住不出聲,用自己對真氣的強大控制力,要將在經脈中奔涌的真氣,控制下去。
最後,嘴裏發出了很小的一串悶哼。
高玉婷就慘了,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忍不住,大喊一聲:“啊……”
一隻大手捂住了她的嘴,蘇寒沉聲道:“忍住!”
高玉婷忍住了,周圍的女人們,嗤嗤的笑了起來。
見治療告一段落,她們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像不像?”
“像!”
好幾個人都在這麼問,她們的同伴,也是這麼回答的,一張張姣好的臉龐,都帶着盪漾的笑容。
蘇寒聽了,莫名其妙。
這些女人在說什麼,老子怎麼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