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預料的是,發佈會進行的非常順利,從歌舞表演道一些小的互動遊戲,再到最後的現場發售,沒有任何一絲異常。
彷彿汪家對破壞發佈會,一點興趣都沒有。
而在發佈會結束以後,蘇寒就接到了苗夏嵐的短信。
“銀月散的初步銷售額,高達四千多萬元!”
“還有,快去給那些女人做按摩推拿,她們已經把我盯死了,你不來,我就走不了!”
兩條訊息,還陪上了表情包,可見苗夏嵐的處境確實不妙。
蘇寒收起手機,看了一眼被一羣女人簇擁的苗夏嵐,搖頭苦笑,不去不行了,那就去吧。
他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恢復容貌,這纔去找苗夏嵐。
而在此時,通照市第一醫院的特護病房內,一羣人圍着一張病牀,焦急的小聲討論着,最中間,是幾名老專家,對病牀上的汪文斌各種查體。
“患者第一胸椎骨折,脊髓斷裂式損傷,神經外科怎麼看,有把握手術恢復神經嗎?”
一個頭發全白的老專家,向旁邊的人問道。
迴應是搖頭,其他幾名專家,都是一臉黯然。
“劉醫生,真的沒辦法了嗎?”
一個穿着黑色唐裝的老者,杵着柺杖,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劉醫生就是那位老專家,他連忙轉過來,說道:“老汪,咱們是多年相交的朋友,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文斌的傷,太奇怪了……”
“該死的武者!”
老汪就是汪家的家主,汪玉山,他重重把柺杖杵在地上,一臉憤怒的罵道。
沒人敢接話,屋裏七八個汪家的人,在家主的威嚴下,沉默不語。
汪玉山走到牀邊,對牀上的汪文斌說道:“斌兒,你且放寬心,國內的專家水平不行,我就送你去國外,請技術更強的專家,一定治好你的傷!”
汪文斌眼睛腫着,已經不知道哭過多少次了,此刻只是木木的點頭,再也沒有文質彬彬的氣度了,像是久病的病癆鬼。
“斌兒……”
他母親撲在病牀上,依舊能哭的撕心裂肺。
“夠了,斌兒還沒死,你哭什麼喪!”
汪玉山杵着柺杖罵道。
女人不敢哭了,默默垂淚。
讓家人送走了醫生,汪玉山在沙發上坐下,招招手,族人全都圍過來,低着頭等候家主的吩咐。
“事情調查清楚了嗎,是斌兒先動手的?”汪玉山沉聲問道。
頂着地中海髮型,殘發全白的老管家,連忙站出來,說道:“根據汪迅辰和送回來的保鏢所說,確實是斌兒帶人先動的手,但對方毫髮未損,將三十七名保鏢全部打成重傷以後,他就對二少爺動手了。”
“好狂妄、好狠毒的手段!”汪玉山咬着牙,重重用柺杖捶地面。
族人們不敢出聲,汪玉山執掌汪家四十餘年,積威甚重,一直都是說一不二的存在,膽敢違抗的族人,早就被他清除,或者發配外地了。
“蘇寒!”
老管家沉聲說道。
“調查清楚背景了嗎?”汪玉山又問。
“查清楚了。”
老管家觀察了一下家主的臉色,接着說道:“蘇寒此子是海州名門白家的上門女婿,但他來到海州僅僅三個月,就帶領白家打敗了當地豪門陳家、金盆洗手的江湖大佬海州三老,並在海州新區的項目上,狠狠坑了天恆地產,最後逼得汪迅辰服軟,雙方合作,之後……”
老管家將蘇寒的事蹟一一說出來,甚至連江湖上的事情,全部查了個底掉,兩天時間,足夠一個豪門將蘇寒調查清楚。
當然,蘇寒身邊的女人,他們並沒有查清楚,蘇宅家丁和僕人的嘴,很嚴。
汪家的族人,聽得直抽冷氣,心裏暗暗佩服蘇寒的所作所爲,但是,他是仇人,誰也不會開口說出來。
“此子,兇悍!”
汪玉山對蘇寒做出了評價,層次很高,語氣很重。
“家主,蘇寒背後有江湖勢力撐腰,不好對付。”老管家小聲提醒家主。
汪家雖然勢力龐大,但對上手段奇詭的江湖人,勝算並不大,況且蘇寒還是傳說中的江湖第一高手,雙方起衝突,汪家的勝算就更低了。
汪玉山一杵柺杖,厲聲道:“江湖人怎麼了,汪家不怕江湖人,你們立刻去準備,把蘇寒請出來談判,然後,佈置陷阱,用槍、用炸彈、用火、用毒,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總之,三天後,我要見到蘇寒的屍首!”
“是……”
衆人不敢抗命,連忙答應。
隨後,在老管家的指揮下,各自去準備了。
到了下午,牛慶武按照蘇寒的指示,將銀月散發佈會的銷售情況,祕密告知了常曼芳。
“四千萬?淨利潤四百萬?”
常曼芳看到消息,氣的大聲咆哮。
一天的淨利潤就達到了驚人的四百萬,十天就是四千萬,一百天就是四個億,一年下來,十幾個億的淨利潤!
原本,這筆錢裏面,常家能分很大一塊肉,現在,一毛關係都沒有。
這還只是新品上市發佈,等到產品名聲傳開,購買的人只會更多,利益就會更大……
“不,我不會眼睜睜看着蘇寒圈錢!”
常曼芳氣的渾身發毛,當即去了家主房,找到了常空連。
“父親,對付蘇寒的事情,有眉目了嗎?”常曼芳見到常空連,語氣瞬間變得平和,用撒嬌的語氣說道。
常空連放下報紙,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說道:“有了新的情況,我安排在汪家的人,傳回來一個重大消息,蘇寒打殘了汪家的二公子汪文斌,汪家準備找蘇寒報仇!”
“什麼?”
常曼芳一聽這話,眼睛就瞪大了,她一臉急躁的說道:“汪文斌殘了,他怎麼不死呢,否則汪家和蘇寒的仇,就結深了,省了咱們家的事。”
“死……”
常空連和常曼芳恍然對視,兩人眼中,都露出了奇詭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