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震天。
網球場外的上百名壯漢,無一例外,都被烈火包裹,他們打算用來燒死蘇寒的汽油,成了奪走他們生命的魔鬼。
三個女人的眼睛都被蘇寒用手臂擋住了,但是慘叫聲,卻無法遮擋。
蘇寒面無表情。
針袋裏的銀針已經用完了,否則,他可以結束這些人的痛苦。
“蘇寒,他們……”
苗夏嵐擡起頭,用悲傷的眼睛看着他。
蘇寒沉聲道:“在這帶着不要動,當心火燒到!”
言罷撿起扔在地上的唐刀,抽刀出鞘,下一刻,人已經出現在那羣被烈火焚燒的壯漢身前。
一刀殺一人,一刀,結束一個人的痛苦。
短短半分鐘的時間,蘇寒施展輕功繞着網球場走了一圈,每一刀,都刺穿一個人的心臟。
等他在球場入口處站定,慘叫聲已然停止,但是烈火依舊在燃燒,一百個壯漢,每人至少攜帶了十公斤汽油,還要燒一陣。
回頭看了一眼球場內的三個女人,蘇寒揚聲道:“把頭矇住,不要亂看!”
三個女人很聽話,她們也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根本不敢看,乖乖的用衣服帽子,將自己的眼睛遮住。
“在這等我來接你們!”
蘇寒扔下一句話,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此時,一夥人正在從會所大樓的監控室裏跑出來,幾個人扶着汪玉山,跑的跌跌撞撞。
他們面帶驚恐,每個人都面無血色。
一開始,他們還在高興蘇寒被烈火困住,很快就會被燒死,然而幾秒鐘之後,蘇寒就發飆了,那一陣爆炸般四散的火團,上百人被烈火焚身的慘狀,都深深的印刻在他們心中。
太恐怖了!
不只是場面恐怖,蘇寒的手段更恐怖!
上百條人命,他根本沒放在眼裏,說燒就燒了。
當場,蘇寒最後結束上百人痛苦的場面,他們根本沒看到,那個時候,汪玉山已經怪叫着要逃命了。
一羣人跑到車輛前,各自跳上車,發動車子向山莊會所大門衝去。
第一輛是s系奔馳,剛到門口,一道身影從大門邊的保安室頂端一躍而下,重重砸在車頂。
砰!
一聲巨響過後,奔馳車頂凹陷,在刺耳的剎車聲中,撞在門口立柱上,停了下來。
安全氣囊全部彈出,車裏的人被撞的七葷八素。
後面的幾輛車,緊跟着停下。
蘇寒從撞毀的奔馳車頂一步步走下來,唐刀指向第二輛車。
“撞、撞死他!”
汪玉山在車裏咆哮。
司機咬牙踩下了油門,勞斯萊斯幻影在發出了一陣引擎的咆哮聲後,像是瘋牛一般向着蘇寒撞了過去。
“無知!”
蘇寒漠然說道。
等到勞斯萊斯撞過來,他輕輕一躍,輕飄飄的落在車頂,而勞斯萊斯卻停不下來,轟的一聲巨響撞在了前面的奔馳車尾。
蘇寒的雙腳如同粘在車頂上,撞擊產生的巨大慣性都沒讓他移動分毫。
單手持刀,向下猛的一戳,唐刀半截沒入了勞斯萊斯車內。
“啊……”
一聲慘叫從開啓的車窗傳來,坐在汪玉山身邊的保鏢,被一刀刺穿了大腿。
接着又是一聲慘叫,另一個保鏢,也被長刀刺穿了大腿。
然後,又是兩刀。
車裏的三個保鏢,連同司機,都被刺穿了大腿,基本失去了反抗能力。
後面兩輛車裏的人都被嚇呆了,根本不敢下車,眼睜睜看着蘇寒逞兇。
深吸口氣,蘇寒掃了兩輛車一眼,猶如實質的殺氣,嚇得車裏的人渾身發抖,牙齒打顫。
蘇寒跳到車邊,長刀一揮。
刺耳的摩擦聲中,勞斯萊斯的鈦合金車門,被生生切開了一個口子。
唐刀僅僅是用來裝飾的,雖然是冷鋼刀,但是沒有開刃,卻在蘇寒的真氣加持下,發揮出了神兵利器的功效。
不過,唐刀的刃口,還是蹦了幾個缺口。
蘇寒不加理會,一把扯開裂開的車門,直接將汪玉山從保鏢身上拖下了車,扔在水泥地面上。
長刀指着汪玉山的喉嚨,蘇寒漠然問道:“你,想怎麼死?”
“我……我……”
汪玉山仰頭看着蘇寒,眼神像是普通老頭,看着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魔,充滿了恐懼,之前的陰冷、深沉,全都消失不見了。
“你想怎麼死?”
蘇寒再次問道,長刀往前送了一下,刀尖雖然沒有開刃,卻深深的刺入了汪玉山的咽喉。
疼痛襲來,汪玉山徹底慌了,他撕心裂肺的叫道:“我花錢買命,求你不要殺我!”
蘇寒冷笑一聲:“我的三個女伴,受到了驚嚇。”
“我賠償,重重的賠償!”
汪玉山覺得刀已經刺進了喉嚨,自己隨時都會死,什麼條件都不管了,全部答應。
蘇寒又是一聲冷笑:“你的錢,燙手,我拿了,會被反噬。”
汪玉山一聽這話,馬上就明白怎麼回事,他急火火的叫道:“我用無記名債券買命,一億!一億買我的命!”
“哈哈哈!”
蘇寒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大笑起來。
汪玉山不明所以,生怕脖子被蘇寒的刀刺穿,努力仰着頭,一動不敢動。
蘇寒笑完了,冷聲說道:“我殺海州三老的時候,拿到了價值兩億美金的無記名債券。”
“兩億?美金?”
汪玉山喫驚的叫出聲,他沒想到蘇寒敢獅子大開口,直接向自己所要價值兩億美金的債券。
至於繳獲,他根本不信。
錢不是出不起,但是,就這麼“送”給蘇寒,他不願意。
汪家的四個頂級戰力全軍覆滅;暗中蓄養的打手,名義上的保鏢,上百人被燒死;還有小孫子殘廢,這些,都讓汪玉山對蘇寒恨之入骨。
但是,不給錢,似乎自己也會馬上死掉,然後家裏那些平時安分守己的家人,會來個停屍不顧,爭奪財產……
“好,兩億美金的債券,我立刻派人去取!”
汪玉山猶豫了一下,咬牙答應了。
爲了自己的命,他可以放棄一切。
蘇寒雙眼微眯,也沒想到汪玉山如此果決,不由心生鄙夷,收刀說道:“你,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