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天陽九州 >第二十章仙路難難於青天
    一路無語,兩人趕路倒也快捷,用了會的時間就趕到了天羅城。

    二人飛出高塔,張哲每每回望通天巨塔,都不免心有波瀾,頓生波濤的心情以平復,原本安靜的張哲忍不住仰着頭,看着巨塔驚歎道

    “真不知什麼樣的大神通,才能鑄就如此通天徹地的魁物”

    原本對剛纔的事還有些心情沉重的荀彧,聽到張哲的話,也禁不住的回頭向巨塔望去,滿目震撼,點頭頗爲認可張哲的話,然又對着張哲輕笑道

    “爲兄倒是知道什麼人鑄就了此高塔”

    張哲原本見書生神色嚴肅,本不欲打擾,可實在心有不平,纔有感而發,說完還有些後悔,偷偷看了書生兩眼,見書生不惱反而順着答覆起來,連忙追問

    “何人?”

    “師弟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難道忘了我天羅派的開門祖師了?”

    書生微睜雙目,搖頭反問道,一手還輕指着天羅派的方向

    “天羅真人?”

    張哲見書生如此,還是忍不住的疑惑道,畢竟這實在非凡俗之人可爲的壯舉之事,哪怕是哪位張哲一直敬若神明的天羅真人,張哲也一直想也不敢想,見書生肯定的點點頭,張哲不禁嘖嘖稱奇

    不止張哲如此,書生也禁不住的一臉仰慕之情,然眼露迷茫之色,低落道

    “聖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路長慢慢,遍生荊棘,山阻水隔,艱險難越,終其一生,碌碌無爲,枯骨一堆”

    張哲聽着,原本興奮的心情也低落下來,可心底總是不喜歡這種感覺,心中非議,“難道前路難行,就要駐足不行,蹉跎餘生,不,我爲什麼不能披荊斬棘,開山斷流,一手三尺劍,蕩平身前不平事,成就生前身後名”,張哲生出幾分明悟,灰暗的眼神越發明亮起來

    “師兄要知“古之慾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聖人早就告知我等,一切皆源於“格物”,何爲“格物”,行盡身前萬千路,閱盡世間悲喜事,方可格物;古語曰“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不經人間悲苦事,便稱聖賢也枉然,難道一座“”的塔樓,便讓師兄生了鬱結難越的念頭?若是如此,不如乘早了了修武這等逆天悖時的念頭”

    張哲說完話,書生的臉色也經歷從暗轉明,從明變紅的過程,最後認真的向張哲行了一個師生大禮

    “師弟教誨的是,是爲兄一時心生了羈絆之念,才露出這畏懼之情,多謝師弟及時點醒,否則爲兄怕是要永伴畏難之劫”說完又是對着張哲一真誠禮

    張哲說了這麼多,不止是對書生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說完那份明悟更加清晰起來,張哲感覺自己已經看見了二級武者的門坎了,就差一下就能越坎而入,見書生如此大禮,受寵若驚的說道

    “師兄,這是幹什麼,我不過胡言了幾句,怎能受師兄如此大禮”

    書生見張哲如此,也不爲難他,收了禮法,就轉言其他,其心理很是對張哲大感感激,要知修武原本就是同自己鬥,若真形成了那畏難之劫,怕是以後難有寸進,而且極易生出心魔,走火入魔。張哲雖然已經不是修武界的菜鳥,卻還不懂這方面的事情,所以對書生的反應才大感受寵若驚。

    接下來二人一路觀景閒聊,倒也愜意,天黑之前就感到了鴻城的天羅客居,不同與以前的待遇,現在張哲二人直接被分配了一棟二層樓,設施一應俱全,還有幾個僕人驅使,張哲謝絕了書生外出的邀請,回自己的屋子就修煉起來

    一路上張哲對二級武者的門坎越感越近,一隻腳都伸出去了,就差臨門一腳了,張哲一連兩天都在自己的房間裏修行

    就這樣直到第三天書生前來,張哲才戀戀不捨得結束脩煉,張哲一隻腳已經越過了門坎,就差把另一隻腳也挪移過來,成就二級武者

    書生一身黑袍打扮,頭上也戴上了袍上的黑帽,一隻手拿着兩張畫着鬼神的面具,另一個手拿着另外一件短些的黑袍,見面書生就把手裏的黑袍遞給張哲,微笑的說道

    “穿上”

    “爲什麼要穿這個?”

    張哲雖然有些納悶還是依言,接過了黑袍,套在自己的身上,倒頗爲合身。等張哲穿戴好,書生滿意的點點頭,一手幫張哲把黑帽帶上,又遞給張哲一張鬼神面具,神祕笑了笑

    “等下,師弟就知道了”

    張哲帶着疑惑跟着書生出了門,上了街才明白了幾分,走在大街上,隔不多遠就能見到穿着各色帶帽長袍的武者,都用各色飾品擋住了面孔,周圍正常裝着的人也沒有露出什麼疑惑神情,而且張哲明顯的感覺到穿着長袍的大都是些五六級的高級武者,只有極少的中級武者,像張哲這般的低級武者一個都沒有,張哲驚訝的還發現了幾個武師強者,張哲驚訝歸驚訝,還是面色平靜的跟着書生前行

    長袍的各色人羣都向着一處大殿走去,大殿整體散着青色光幕,殿堂掛着“百寶閣”的恢弘巨匾,殿側豎着“拍賣行”的牌子,張哲有些驚訝,不由得又想起了去年在“百寶閣”門前發生的一幕,神色低沉下來,旁邊的荀彧好像感覺到了般,傳音詢問道

    “師弟怎麼了?”

    張哲一驚,才意識到是書生傳音,張哲倒也也會傳音入密,兩人關係非同一般,張哲倒也直言不諱,原原本本的把當年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書生聽完沉默了好一會,才正色傳音來“修武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倚強凌弱的事更是屢見不鮮,百寶閣雖然是一商家,可勢力橫跨數個郡府,實力不下於我天羅派,師弟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張哲原來以爲百寶閣勢力必然不弱,可沒想到會如此強大,竟然不下於天羅派,驚訝滿色,連忙解說道“師弟怎會不明白此中道理,當年之事不過是芝麻事,師弟當然不會爲了此事做以卵擊石的的蠢事,只怕在百寶閣這等滔天巨物面前,我不過是一顆的塵土”

    “師弟能這般想最好了”書生呵呵一笑,轉言說道“師弟可明白了我們爲什麼穿着長袍”

    張哲認真的考慮了一會,有寫爲難的問道“不就爲了遮掩面容,難道還有其他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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